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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宮女殷勤勸道:“今日御膳房不知怎的多了一碗藥膳,說是特意為娘娘你做的,說能活血,讓娘娘氣色更好呢?!?/br> 一聽到‘活血’兩字,李淑妃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再輕輕一嗅,聞到了里頭隱隱的紅花氣味,她心下酸楚,但面上不顯,只淡淡道:“你且放到一邊去。” 那大宮女似乎沒想到李淑妃竟然不想用藥膳,眼眸微動,但仍順著李淑妃的意思把藥膳擱置在一旁。 李淑妃慢慢用著早膳,為了配合她的飲食習(xí)慣,這御膳房大多的時候送的都是朝鮮風(fēng)味的早膳,一大碗香甜的紅棗鴨子rou粥,再搭上八碟子的各色小菜。 李淑妃用的極慢,每口粥都在嘴里品味再三才吞下,小菜更是細(xì)細(xì)品嘗,難得的每一碟小菜都用了,喜的老嬤嬤直說道:“娘娘的胃口可真好。該好好賞賞御膳房里的師父?!?/br> 李淑妃優(yōu)雅的抹了抹唇,“今日這粥倒是味兒不錯?!?/br> 才怪,她連自個用了些什么都不知道,只不過想多拖上一陣,讓她的孩子多活一點時間罷了。 大宮女不動聲色的將藥膳往前移了移,笑道:“這次熬粥的師父說里頭用的紅棗可是金絲紅棗,最是補氣血了,瞧瞧娘娘的臉色,好似真好了些啊?!?/br> 李淑妃不置可否,只是這眼睛一直盯著那碗藥膳,眼眸間微露猶豫之色。 許久后……李淑妃終次下定決心,伸手拿向那碗藥膳。 正當(dāng)李淑妃要喝下之時,夏德全突然到來。 “夏公公!”夏德全親自前來,李淑妃連起身親迎,并示意老嬤嬤塞了個荷包,她心下狐疑,這時候圣上應(yīng)該還在朝上才是,夏德全怎么來了? 夏德全一摸荷包便知道這里頭的禮不輕,笑的眼睛都快瞇成一條線了,“淑妃娘娘,這可是好事。圣上親點淑妃娘娘隨駕南巡?!?/br> 李淑妃大喜,連忙又讓老嬤嬤再送一個荷包,“多謝夏公公?!?/br> 夏德全捏了捏荷包,再提點了一句,“圣上近日來食欲不振,只愛用些湯水,娘娘得多勸勸圣上多用點才是?!?/br> 李淑妃會意,又讓人送了一個荷包,并親自送了夏德全出去。 想到能隨駕南巡,李淑妃面上難掩喜色,隨駕南巡不但是妃嬪的榮幸,更是妃嬪的機會。 畢竟隨駕的名額有限,除了皇后之外,至多帶上二位妃嬪,這路上那么長的時日,圣上身邊就兩個女人,她就不信自己找不到機會近圣上的身,一但近了身,再暪上幾日,肚子里的孩子來處便有了說法。 至于要是早些時日生產(chǎn),這也沒什么,畢竟南巡之時,一路顛簸,早產(chǎn)也是合理之事。 一時間,李淑妃幾乎想要感動落淚,她的孩子終于能保住了。 她望著那碗被擺在最顯眼處的藥膳,眼眸微瞇,“把藥膳撤下去。” “娘娘。”大宮女不解問道:“可您一口都還沒用呢?!?/br> “哎!”老嬤嬤連忙捏了大宮女一把,喝斥道:“不過是一碗藥膳,值得什么,娘娘都說了不想用了,還不快讓人撤下去?!?/br> “是!”大宮女不敢違背,連忙把藥膳捧了下去。 大宮女一走,老嬤嬤便迫不及待的抹淚,“二公主,這事真是太好了?!?/br> “難為嬤嬤了?!崩钍珏缰雷约荷砩系碾[秘能夠暪得過旁人,但絕對暪不過養(yǎng)大自己的老嬤嬤。 老嬤嬤抹了抹淚,低聲問道:“二公主可是想……” 李淑妃點了點頭,細(xì)細(xì)將自己的計劃說了,“圣上這些年越發(fā)仁慈,他連繼后之子都容得,沒道理會容不下我腹中的骨rou,只要咱們小心一點,想來應(yīng)是無礙?!?/br> 老嬤嬤點點頭,“二公主放心,有老奴在,老奴自會將這事辦的妥當(dāng)?!?/br> 這廂李淑妃與老嬤嬤討論著要怎么暪喜,另外一方面,太子也收到了李淑妃并未將那碗‘藥膳’服下的事情。 “是嗎……?”太子微微冷笑,“女人果然都是口是心非的?!?/br> “主子?!彼朗康吐晢柕溃骸翱梢〉摹?/br> 太子沒好氣道:“她貴為宮妃,又深受父皇寵愛,如果突然死了,父皇會不查嗎?一點腦子都沒有,蠢!” 死士默默地退下了,只是心下微微委屈,他做為死士,只要動手就好了,動腦不是他的活啊! 太子狠狠罵了死士一頓,這才略略解了氣,不過這口氣雖是出了,問題始終還未解決。 太子煩躁的來回踱步,李淑妃如果不肯墮胎的話,他難不成還沖進景仁宮里強喂墮胎藥嗎?偷父妾這事要是讓人知道了,李淑妃固然完了,只怕他也討不了好,平白便宜了大哥。 太子眼眸微利,想起舅父的建議,一咬牙終于狠下心腸,既然如此,就別怪他狠心了,一口氣直接解決了小十和李淑妃,一了百了。 98.逼良再嫁 平康帝南巡, 去的自然不只是妃嬪,還有皇子, 除了太子之外, 他還在太子的建議之下,帶了其他幾個仍在讀書中的皇子們一同前去, 所謂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這世上有不少知識是無法從書里讀到的,趁此機會讓皇子們開開眼界也好。 本來他有意也喚莫故與徒明燁一起去, 畢竟這兩人在河南一地的威望,只怕比他還高些, 不過想想兩人古怪的性子, 平康帝終究罷了,事實上,就算他客客氣氣的讓人請了,只怕莫故也沒空理會他。 原因無他,因為賈赦的彤表姐, 終于要嫁出去了,他防火防盜防表姐的艱難大業(yè)終于可以告一段落了。 深怕賈赦會和賈代善一樣,搞出什么表哥表妹之間不可不說的故事, 賈老太太和賈李氏可以說是以最快的速度把彤姐兒嫁出去。 可是再怎么想要快點發(fā)嫁彤姐兒,這婚姻大事畢竟是女子一輩子的大事, 總不能不管對方是何種情況,把彤姐兒胡亂嫁出去,于是乎, 賈李氏倒真是花了不少時間,仔細(xì)幫著彤姐兒相看人家,這一相看,便拖了足足大半個月才給彤姐兒找到合適的人家。 賈李氏倒真是個心善的,她瞧著彤姐兒的模樣,便知道她是曾經(jīng)經(jīng)過人事的,便讓人安排了寡婦的身份再嫁。 俗話說寧娶大家婢,不娶小家女,她們榮國府里放出來的姑娘,那怕是個嫁過人的寡婦也是不愁嫁的,彤姐兒先前雖是被折騰的有些過了,但畢竟年輕,養(yǎng)上一陣子也就好了,養(yǎng)好了倒是個極秀氣的美人兒。 只是深怕嫁的近了,要是赦哥兒有了啥想頭兒不好,又怕嫁的遠(yuǎn)了,彤姐兒又沒個娘家,再出了什么事兒,他們來不及搭把手,于是便往京城旁保定、通州……等地的人家里尋,尋來尋去,倒是尋到一戶位于保定的商戶人家。 雖然是為人繼室,但前頭原配只留下一個女兒,女兒不過是一副嫁妝嫁出去的事兒,況且那女孩也有十二、三歲,在家里也留不了幾年,倒是便宜。 賈李氏本是按著她們賈府大丫環(huán)的份例給彤姐兒安排嫁妝,足足一百兩銀子,再加上讓針線房新趕出來的幾件四季衣裳與二套銀頭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