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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故哥,我覺得王子勝倒沒說錯?!辟Z赦沉吟道:“那王子騰怎么說都不過是個十二歲的孩子,那怕心機怎么重, 也不至于把自己的親兄弟推出去送死吧?況且小小年紀就如此狠毒,我要是王老爺子,只怕還防著他多些了?!?/br> 他自己也是有弟弟的,賈政平時沒做啥,光是時時用那怨毒的眼神看著他,就讓他極為不舒服了,也因著如此,那怕是養(yǎng)著賈政的太太都跟賈政不親,更別提旁人了。 他將心比心,如果王子騰為了家主之位,連嫡親兄弟都能說犧牲就犧牲,難不成王老爺子不怕那一天被王子騰出賣了???如此一想,賈赦便也覺得有幾分不對了。 一說到王子騰眼下才十二歲,莫故用力一拍頭,他也是被原著給誤導(dǎo)了,紅樓夢中,王子騰出現(xiàn)時已然是四、五十歲的中年人,要設(shè)計出這等計策也算不得什么,但眼下王子騰不過是個十二歲的孩子,那怕再天縱英才,也不可能想出這一環(huán)扣著一環(huán)的計策。 這計策必定是王老爺子想的,能讓王老爺子連自己一手養(yǎng)大的嫡長孫都犧牲了,其目的只怕不僅僅只是想和賈家交惡。 莫故雖然對政治敏感度不如徒明燁,但他亦有一點好處,便是肯虛心求救,他直接讓人請來了莫圓達與賈源父子,將這事情說了一遍,直接問道:“如果當時真讓王家嫁禍成功,榮國府可會有事?” 賈源沉思片刻后搖搖頭道:“不會,雖然會麻煩些,不過說句不好聽的,王子勝不過是王家的一個紈褲子弟,死便死了,難不成圣上還會幫王家出頭?” 賈代善亦道:“圣上最是護短,先不說這事不好詳查,此事如果真要說的話是王家先挑事,圣上也不過就是讓咱們閉門思過幾天便就是了?!?/br> 頂多就是罰俸幾年,再不濟找一個賈家子弟做替死鬼。 莫故也有幾分不解,既然對賈家而言不會傷筋動骨,王家犧牲王子勝做這事……難不成他在王家的人緣有這么差?就連一手養(yǎng)大他的親祖父都希望他死!? 莫圓達眉心微皺,沉吟道:“眼下是皇子監(jiān)國!幾位皇子說不定會嚴懲賈家?!?/br> 如果平康帝仍在,以賈府功勛自然是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但眼下正好是三位皇子監(jiān)國之時,三皇子向來不管事,四皇子行事求穩(wěn),想來也不過是讓人徹查此事,但大皇子最是霸道,又在軍中有些勢力,說不定會趁此機會嚴懲賈家,好奪了軍權(quán)。 賈源搖頭自信道:“他不敢?!?/br> 就因為大皇子懂軍,所以大皇子比其他皇子更不敢亂來,莫說他們一手扶持的東北軍與西北軍了,就連京城禁衛(wèi)軍都在他們的掌握之中,在沒有實際證據(jù)證明是他們殺了王子勝的情況下,大皇子至多就是把他們?nèi)魂囎?,等圣上回來圣裁,照樣繼續(xù)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聽到此處,莫故也不由得為王子勝感到心酸,感覺真是白死了啊。 (王子勝:老子還沒死?。。。? 賈代善笑道:“而且王子勝死后,消息從京城傳回金陵,王老爺子再從金陵來京城告狀,這往來也需要一段時間,那怕是做戲,以王老爺子的性子也定是做戲做全套,必定會踩著時間點上京,到了那時,圣上也差不多回京了?!?/br> 做為將軍,他對行軍時日最為敏感,略算一算便估摸到等王家要發(fā)難之時,圣上也該回京了,到時王家這戲還演不演得下去都是未知數(shù)呢。 “等等!”莫故突然捉住一絲靈感,“你是指等王老爺子來京告狀之時,圣上也差不多回京了?” “這是自然?!辟Z代善笑道:“圣上日理萬機,那有辦法在外地常待,況且此行不過是南巡,來回往來一個月有余?!?/br> 況且圣上都去了好幾日了,過不得多久便會回京,說不得等王老爺子上京告狀之時,圣上人就在京中了。 南巡、小十面上的死相、平康帝! 莫故一撫額,他終于明白自己又進入一個誤區(qū)了,“我想我們是弄錯目標了?!?/br> 目標不是賈家,而是圣上,有人想趁著圣駕南巡之時,對圣上出手,至于利用王子勝針對賈家,不過是想趁著發(fā)難之前,撤了賈府的軍權(quán),并趁機把賈府上下圈禁起來,到時既使賈家知道了什么,也無法救駕。 莫故將猜測一說,眾人臉色大變,賈代善瞿然站起,“我馬上清點人手,趕赴河南保護圣上?!?/br> “不可!”賈源搖搖頭,“咱們做為將軍,無詔不可出京,更別提還帶著大軍,況且到了那兒,你要怎么跟圣上解釋?” 說你有個兒子想要你的命,所以咱們來保護你了?況且他們連是那位皇子出手都說不出來,這種話圣上會信才怪。 賈代善啞然,那怕他和圣上是奶兄弟,這話要說了,圣上不一掌拍死他才怪。 賈源撫須沉吟,“這事要是辦的不好,時間一捉不對,便會便宜了旁人,我估摸著,王老頭八成就在京郊左右,好及時趕赴京城告狀,他左右也不過躲在那些地方,我先把他請來便是,到時一問便知?!?/br> 雖說是請,但賈源滿身肅殺之氣,顯然他所謂的請法不會太美妙。 “我讓人盯著那幾家皇子府吧?!蹦獔A達沉吟道:“王家既然做出這么大的犧牲,絕對不會等著事成之后,再將王家女送進皇子府,雖說側(cè)妃以下,便可自行聘娶,不過畢竟是王家女,該有的禮數(shù)總是有的,既是辦喜事,便不可能什么都不做?!?/br> 他們晉江一條街,什么都賣,如果真有皇子辦喜事,絕計繞不過晉江一條街。 不過捉到幕后之人容易,要是圣上有個什么,只怕這大晉朝終究還是得變天,到時朝中風向一變,怕是不好處理了。 說到圣上安危,眾人不免沉默了,莫說他們不能出京,既使出了京,又該怎么跟圣上說?總不能說你有一個兒子想殺你,快點回京吧? 而且話說回來,只有一個兒子想殺平康帝嗎?想想平康帝的為人,眾人難得的尷尬了。 “平康帝那邊交給我。”出乎意料之外的,莫故竟道:“有我在,保住他的性命不難。” 平康帝南巡的旨意下的急了,自然這規(guī)模不能和前朝南巡時的規(guī)模相比,前朝遺留下來的龍船年久失修,著實不宜使用,況且河南才剛過了黃害,也不適合行船,于是乎,平康帝便只好坐著龍輿,緩緩南行了。 平康帝和先帝相比,當真是甚少離京,別說南巡了,就連去京郊狩獵這事也少有,不過在他有限的幾次記憶里,這次出巡倒是比往昔要舒服許多。 平康帝喚了夏德全問道:“怎么這次的路倒是比以往平穩(wěn)許多了?” 莫非是當?shù)毓賳T知道圣駕南巡,事先讓人修好了路?他心下一沉,從他下旨南巡到出巡,還不到一個月,就在這短短一個月內(nèi)修出這么好的一條路,也不知會浪費多少人力物力,一想到此處,平康帝便有些不悅。 “回稟圣上?!毕牡氯χ忉尩溃骸斑@路倒是沒怎么變,不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