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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記憶起,公子從來不曾騙過他什么,很多人都只當(dāng)小孩子什么事也不懂,總是用著各種好話來哄著,什么再背一首詞就給他糖葫蘆吃之類的,事實上到了最后詞背了,糖葫蘆仍不見影子。 只有公子,從來不騙他,想起公子當(dāng)年拉著他的手,悄悄帶著他飛到三里外的城鎮(zhèn)上買糖葫蘆一事,莫江便忍不住微笑,他雖然沒有父親,但他的人生有種無數(shù)的優(yōu)秀的男子榜樣在前,他并不需要像林爵爺這樣的父親。 “圣上!”莫江咬咬牙道:“我想把我手上的那份林家家產(chǎn)給捐贈出來?!?/br> 他不想要那家伙的東西,他的性命,他的學(xué)識,他的一切全是圣上所賜,他不能還圣上什么,也只有把那些錢捐出來,希望能幫助圣上一二了。 莫江說完之后才想到并未與母親商量,有些擔(dān)心的望了母親一眼,只見林張氏笑著點(diǎn)頭,他便安下了心。 林張氏想的其實比他更深一些,自張家冤屈洗清之后,圣上也將張家的家產(chǎn)還給了她,雖然不多,但再加上晉江一條街的分紅,與太醫(yī)院的俸祿,她手上的銀錢也絕計不少了,足夠讓她和江兒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一輩子。 再則,雖有圣旨,但以林爵爺與林夫人的性子,那會甘心把林家家產(chǎn)交出來,圣上也不好時時盯著,她又不愿意與那家人扯嘴皮子,還不如把銀錢捐給圣上,也算是財去人安樂吧。 莫故沒好氣道:“我是那種會缺錢的人嗎?”假的,其實他還挺缺錢的,不過他再怎么樣也不可能搶小孩子的銀錢。 林張氏與莫江不約而同狐疑的問著莫故,如果圣上不缺錢,這世上還有誰缺錢呢?圣上催那些臣子們的債已經(jīng)催到朝野皆知了。 莫故尷尬的輕咳一聲,正色道:“總之,這錢我是不會拿的?!?/br> 見莫江還想再說什么,莫故又揉了揉他的頭,“我助你分家,卻轉(zhuǎn)手又拿了這筆銀錢,要讓人知道了,會怎么想著我?” “這……”莫江歉然道:“是江沒設(shè)想周到?!?/br> 這事若讓人知道,說不得會說圣上以權(quán)謀私,倒時反而有損圣上威名,想想自己險些好心辦了壞事,莫江打了個寒顫,不敢再說。 林張氏猶豫道:“可我和江哥兒都不想再接觸林家人了。” 莫故一揮手,“這事讓莫三、莫四出面便是。”兩個小子最近教書教的火氣大的很,讓他們發(fā)泄一下也好。 林爵爺和其妻渾渾噩噩的回到家中,原本林爵爺以為是萬無一失的事,萬沒想到他不但討要不到兒子,還不得不舍出一大筆家產(chǎn)! 林家人雖是性子清高,但這也是建立在手中有銀,衣食不愁的情況下,眼下一瞬間沒了大半家產(chǎn),無論是林爵爺還是林夫人都有些承受不住。 林夫人忍不住埋怨道:“早知如此,你又何必非要那個孩子回林家!” 她就知道,庶長子是亂家之源,果然留不得。 林爵爺冷哼道:“如果你當(dāng)年不做出容不下庶子之事,也無今日之禍了?!?/br> 真要怪,也得怪她當(dāng)年不該把懷胎的張姨娘弄走。 林夫人又怨又恨,但她自知自己不顧林家子嗣,把懷胎的姨娘弄走,便是犯了七出之條,她不敢跟丈夫爭吵,只能默默地垂著頭生氣。 林爵爺也無意與林夫人爭執(zhí)這些,真要鬧的話,早在他發(fā)現(xiàn)江哥兒的那一日便跟老妻吵了起來,斷是不會等到今日,說到底他們夫妻多年,膝下又有海哥兒,這情份又豈是張姨娘母子所能及的。 林爵爺吩咐道:“收拾收拾東西,咱們回蘇州!” 林夫人一驚,“不等惠姐兒的選秀嗎?” 惠兒便是林爵爺族兄所留下的孤女,小小年紀(jì)便跟著他們夫婦兩過活,她也是把惠姐兒當(dāng)成自己的親生女兒般看待,自然希望惠姐兒能坐上那世上最尊貴的位子。 林爵爺沒好氣道:“你認(rèn)為圣上還會選你教養(yǎng)大的惠姐兒嗎?” 其嬸娘是個容不得妾室的,圣上是要多心大才會選惠姐兒為后。 林夫人啞口無言,最后闇然嘆道:“我跟海哥兒和惠姐兒說一聲,讓丫環(huán)們?nèi)ナ帐笆帐皷|西?!?/br> 回蘇州也好,一想到張姨娘在京里,她便覺得混身不自在;再則,她也不是傻子,先前宮中之事,御書房里大小太監(jiān)無數(shù),可見得圣上壓根沒有隱暪之意,想到說不得明日全京城便知道她當(dāng)年暗害懷胎姨娘之事,她便恨不得死了算了,省得讓人看笑話。 “海哥兒就不必了?!绷志魻敵烈鞯溃骸昂8鐑毫粼诰┲心顣桓蹅兓靥K州?!?/br> “老爺你瘋了嗎?”林夫人驚道:“這京里有著那張氏所出的小雜種,你怎么能讓海哥兒一個人留在京里!” “什么小雜種!”林爵爺怒道:“那可是我的親生兒子。” 那怕是庶出也是他們林家的種,叫江兒小雜種,那他這個爹算什么。 林夫人自知失言,微微的縮了一縮,不過為了海哥兒,林夫人又鼓起勇氣道:“老爺,江哥兒究竟是什么性子,咱們一點(diǎn)也不清楚,妾身知道自己當(dāng)年做了錯事,可……” 林夫人咬了咬下唇,“妾身就海哥兒一個兒子,我怕江哥兒把氣出在海哥兒身上啊。” 如果莫江和張姨娘有什么氣朝著她來,她接著就是了,但海哥兒……他的確是無辜的啊。 林爵爺一嘆,安慰道:“我瞧江哥兒不是這種性子?!彪m是如此說著,但林爵爺也有些氣虛,江哥兒才十歲不到,能懂什么? 他頓了頓又道:“圣上也不可能讓江哥兒把氣出在海哥兒身上。” 好歹,江哥兒是圣上養(yǎng)弟,想來圣上不會讓江哥兒做出什么有違人倫之事吧。 林夫人嗔道:“老爺你認(rèn)識江哥兒多久?先前他不知你是生父,而今他現(xiàn)下知道了,老爺真能擔(dān)保他不對海哥兒出手?” 圣上她不敢質(zhì)疑,但對江哥兒,林夫人是千萬個不信,況且從先前林爵爺虛弱的聲音中,她便聽出林爵爺自個都有些不信江哥兒會不遷怒海哥兒了,怎么哄得住她。 林爵爺猶豫片刻,“我會把海哥兒送到賈府中暫住,有代善兄弟護(hù)著,張姨娘母子再怎么的也得給賈家一點(diǎn)面子?!?/br> 賈府于圣上有著養(yǎng)育之恩,有賈府從中緩頰,海哥兒又是個孩子,想來江哥兒也會收斂些。 林夫人泣道:“為什么非得要留在京中不可?咱們一家人回蘇州難道不好嗎?” 且不說她擔(dān)心江哥兒會對海哥兒不利,她更不愿讓海哥兒知道她當(dāng)年所做之事,想到海哥兒說不定會知道這事,她羞都羞死了,以后怎好面對兒子? “海哥兒非留在京中不可?!绷志魻斖址蛉说难劬?,一字一句緩緩道:“圣上重視數(shù)理化,將來海哥兒入全絕計逃不過數(shù)理化一事。而眼下……也只有京中的應(yīng)天書院教的最好?!?/br> 自那公務(wù)員考試推廣之后,好些書院也開始教導(dǎo)起了數(shù)理化,不過這些外地書院所教的數(shù)理化,壓根不能和應(yīng)天書院中所教的相提并論,海哥兒要學(xué),自然得學(xué)最頂尖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