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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打死算了,橫豎這年頭也沒有打死兒子要賠命的律法。 且不論賈政在賈源手中的水深火熱的日子,賈赦年紀(jì)已經(jīng)不輕,慕菁也早已及笄,再加上慕家人不好在京城中久留,是以兩人的六禮走的極快,沒多久便到了大婚之人。 莫故本想給慕家人賜個官位,也好讓婚事好看些,但慕家人商量再三之后,終究還是捥拒了,他們做為半江湖中人,雖有著忠君愛國之心,但著實不耐被官府束縛,猶豫再三,終究是罷了。 不過慕家人身上雖無官位,但一點也不防礙他們威脅起新姑爺,慕家男人輪翻上陣,著實讓賈赦看了一場江湖上的各種神奇死法,更別提慕家大奶奶做為云南土司之女,各種的蠱術(shù)施展起來,當(dāng)真是讓賈赦吐著吐著就習(xí)慣了。 從小就認(rèn)定有哥不怕的賈赦頭一回不怎么自信起來,要是大小舅子加上大嫂子做起啥來……他懷疑故哥哥是不是只剩下幫他收尸的份了。 就在賈慕兩家大婚之即,莫故等待已久的薛家家主之弟──薛彥也終于進(jìn)京了。 薛彥此行前來,一方面是因為景榮帝傳召,不敢不來;另外一方面也是為了送侄女兒進(jìn)宮選秀,當(dāng)然以薛家商人的身份,他們所參加的自然不是選宮妃的大選,而是選女官的小選。 雖說堂堂的薛家嫡女入宮做個伺候人的女官是有些低了點,不過有德太妃娘娘的例子在,再加上自家侄女的容貌,誰能說薛家女會無此運道呢? 再則,做為一介商女,薛家也對自家女兒的算術(shù)頗有自信。 雖不敢和應(yīng)天書院的莫圓達(dá)比肩,但薛家女很有自信自己的分?jǐn)?shù)絕對會比最低分的禮部尚書要高些。 (邵老:……是誰傳出去的?出來!老子保證不打死你。) 薛彥才剛帶著侄女到京,便聽見了榮國府世子大婚一事,以薛賈兩家同為四大家族的交情,薛家沒道理不送份禮,于是乎薛彥讓人收拾了份禮,親自前去討杯喜酒喝了,不過…… 特意微服私訪,參加賈赦婚禮的莫故望望簡皓,再瞧瞧眼睛瞪的老大的薛彥,突然有種想捂臉的沖動,這倒底是什么運?。∫粋€二個搶弟弟的都被他給遇上了。 124.簡皓婚事 大多商人都養(yǎng)出一身見人說人話, 見鬼說鬼話的嘴皮子功夫, 薛彥此人能夠做為薛家船隊的船長, 其嘴皮子更是杠杠的沒話說。 那怕賈源夫婦還記恨著薛家跟著王家當(dāng)年算計赦兒之事, 但兩人也禁不住被薛彥的一連串的妙語如珠給逗的哈哈大笑。 薛彥雖是捧著賈家, 但捧的不著痕跡,讓人舒坦,既不會讓人厭煩, 也不會過于貶低自身, 又句句都說到了賈源的心坎里,那怕知道薛家不過是個見風(fēng)使舵的商人性子,賈源夫婦也不自覺對薛彥此人多了幾分好感。 薛彥此行,除了喝喜酒之外, 另外也是為了侄女入宮一事而打聽一二, 景榮帝自幼長于宮外, 性子如何大伙也不甚清楚, 除了知道景榮帝酷愛給人考試, 喜歡數(shù)理化之外, 其他的大伙一無所知。 既然要入宮爭寵,自然得對景榮帝的喜好了解一二, 賈府曾養(yǎng)育圣上一場,自然對圣上的喜好最為清楚, 當(dāng)然,除了打聽消息之外,薛彥也隱約透露出幾絲薛家的求和之意。 說起來, 他們薛家也算是受害者,這薛、王兩家都位于金陵,又同為四大家族,兩家的幾個孩子也是玩慣了,這王子勝拉著他家的逸哥兒上青樓尋歡,逸哥兒也沒多想便就去了,那知道那會是個局呢?說起來他們薛家當(dāng)真是無意做了一回路人甲。 薛彥把薛家摘的干干凈凈,把薛家說的好似無辜的小白花一般,賈源不置可否,但賈老太太可有些不悅了。 她冷聲道:“赦哥兒近十年沒見彤姐兒,都能認(rèn)出彤姐兒,怎么逸哥兒反倒認(rèn)不出呢?” 怎么說都是繼兄妹,又相處了好些年,要說全然認(rèn)不出,這話兒誰信呢? 薛彥沉痛道:“咱們薛家雖是商戶,但也知道男女大防,史大姑娘跟其母進(jìn)門之時,已經(jīng)莫約有八、九歲,逸哥兒與她自然不熟,況且……” 薛彥微微一嘆,“我兄長早瞧出趙氏不是個好的,平日里都拘著幾個孩子,不讓他們與趙氏接近,逸哥兒平日也是遠(yuǎn)著趙氏母子,只是沒想到我兄長雖然防著緊,還是讓趙氏對小侄兒下了手……” 想想死的冤枉的小侄子,薛彥也忍不住面露哀凄之色,他膝下無子,本指望著這個小侄子給他捧靈摔盆,可現(xiàn)下什么都沒了。 雖說在大喜之日說這事不吉利,不過想想薛家沒了的幼子,賈老太太倒是不好不依不饒了。 “老太太容稟。”薛彥神色一正,“說句不好聽的,咱們薛家沒要了史大姑娘的小命,只是將她送到莊子上,已經(jīng)算是仁至義盡了,至于她后來怎的,咱們薛家又怎么可能去管呢,是以這事,咱們薛家是當(dāng)真不知情啊?!?/br> 以當(dāng)年趙氏所做之事,他們薛家對史彤也算是仁至義盡了,沒要了她的小命,也沒說出她當(dāng)年被假拐的事實,只不過是把她和其他史家仆婦往莊子里一送,他們怎么知道史彤后來過的是什么樣的日子呢? 所以啊,他們薛家人在這整件事里頭當(dāng)真是無辜的很,全都是被王家給利用了,一切都是王家的錯。 賈源微微沉吟,薛彥這話當(dāng)然是頗有幾分水份,即使他們一開始不知道,但王家跟薛家莊子上人連了宗一事絕計暪不過他們,薛家沉默不語,只怕原先也有幾分看好大皇子之勢,不過事到如今,真假已經(jīng)不再重要。 賈源問道:“王家眼下如何了?” 薛彥一嘆,“王老爺子在我來之前沒多久便就過世了,王家舉家扶靈回鄉(xiāng),眼下已不在金陵城中了?!?/br> 算算時日,只怕王老爺子過逝的消息還沒傳到京里呢。王家這次也是走的快,全家老少扶靈回鄉(xiāng),連在金陵的產(chǎn)業(yè)也賣了大半,倒是讓他們薛家撿了些便宜。 “咦!”賈源微微一奇,“這老小子走的那么快!” 雖然那一次他是故意給王老頭下了暗手,也猜出他撐不了多久,不過暗他估計,少說還有一、兩年才是,怎么會這么早便離世呢? “想來是耗了太多的心力。王老爺子臨走之前倒是把嫡長孫給過繼了出去,越過王老大把王家交到了嫡次孫的手上,想那王家嫡次孫不過是個十二、三歲的孩子,也難為他信得過。” 說到王家,薛彥倒也有幾分看不清王老爺子,明明是更重視嫡次孫多些,卻是把嫡長孫給摘了出去,又越過兒子把王家交到了不過才十二、三歲的嫡次孫的手上,倒真是讓他有些看不清了。 賈源微微皺眉,也頗不了解王老頭的用意,倒是特意微服來吃弟弟喜酒,在一旁默默聽著的莫故忍不住微微點頭,有些暗暗佩服王老爺子的果決了。 他也見過王子勝與王子騰之父,當(dāng)真是平庸之極,守成尚可,但眼下王家正是風(fēng)雨飄搖之時,將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