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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究了,更何況薛王氏背后還有個王子騰呢?!?/br> 打狗也得看主人,有王子騰在,薛家那好為了件沒影的事情找王家算帳?話說回來,要不是仗著她那哥哥,薛王氏敢做出這種事? 莫故微微皺眉,嘆道:“那怕?lián)Q了人,這性子還是一樣的。” 不愧是原著里的王夫人,下手果然夠狠,直接便斷了庶子的為官之路,如同原著之中,王夫人三不五時喚著賈環(huán)抄經,便是想消耗賈環(huán)精力,讓他精神不繼,便無法專心讀書。 只不過賈環(huán)之才本就遠不如賈寶玉,是以王夫人的做法緩和許多,但如今薛蟠還是原著中的那個薛蟠,要論才學,十個薛蟠都及不上一個薛螭,薛王氏的做法便有些急燥了。 莫故摸了摸下巴,這薛王氏雖然手段更毒了,但薛逸可不似賈政這般迂腐,按他看,這事只怕還有得瞧呢。 無論如何,因為薛王氏的性子,薛皓一家子都不放心把小寶琴寄養(yǎng)在薛家之中,但要養(yǎng)在榮國府里嗎,賈赦自己膝下子女多就不說了,近來賈代善的身子也有些不好,薛皓不好給賈赦添亂,便想要寄養(yǎng)在莫故這處了。 話說到這份上,莫故還能說啥,只好摸摸鼻子,把小寶琴也養(yǎng)在宮里了,好在小寶琴生的可愛,混血兒的天然優(yōu)勢倒是比黛玉、迎春還要可愛上好幾分,活像個洋娃娃一般。 太后一見薛寶琴就喜歡,三不五時便讓人抱到坤寧宮去,說是一日不見就想的緊,到后來太后干脆把小寶琴收為干孫女,直接養(yǎng)在坤寧宮。 如此一來,倒也讓莫故松了一口氣,賈寶寶暫且不論,黛玉是仙靈之體,比尋常孩子還要乖巧懂事,迎春都快七歲了,都被賈赦嫌太乖了,自然也是個明事理的孩子,唯有小寶琴才一歲多一點,還是個奶娃娃,當真是沒法教了。 日子就在養(yǎng)孩子、教孩子,外加帶孩子的日子中渡過了,這日莫故在教著小迎春練劍之時,小夏子突然闖了進來。 “怎么了?”莫故皺眉道:“不是說了沒事不要進來嗎?” 好險迎春人小力弱,不然剛剛那一劍扎中了……只怕小夏子又要進一次刀子房了。 小夏子拍了拍胸脯,顯然也有些驚魂未定,他瞧了一眼小迎春與小黛玉,遲疑道:“回圣上,賈府傳來消息,賈代善大人過逝了?!?/br> 這些年來,賈代善一直纏綿病榻,賈府眾人也早有了準備,當莫故與太上皇趕到之時,榮國府早已掛上了麻燈,而賈府中人也早就換上了喪服。 不只是莫故與太上皇親至,就連賈敏……等幾個外嫁女也忽忽趕了回來。 太上皇親自致祭,他輕撫賈代善棺木,面上難掩哀傷之色,“我原以為會是我先走一步,沒想到竟然是你先走了。” 老林走了,小賈子也走了,從今之后,他們這些人中就剩下他一個人了。 傷痛之下,太上皇的身形微晃。 莫故連忙扶住太上皇,“太上皇節(jié)哀?!?/br> “我沒事!”太上皇嘆了口氣,賈代善病了這么多年,他早有心理準備了。 他瞧了一眼在地上跪著的賈家子孫,這賈赦這房的孩子倒是常見的,且不說一直做著小十一伴讀,后來又娶了老三家閨女的賈瑚,就連賈璉也因為賈瑚之故,偶爾也曾見過幾次;不過賈政這一房的孩子便就瞧的少了。 賈政之事,他也略有耳聞,可憐代善好強了一輩子,偏生養(yǎng)出了這么一個犯蠢的兒子,好在賈政雖然不成材,不過他生的幾個孩子倒算是爭氣。 太上皇指著跪在賈政那一房最未一個的孩子問道:“那孩子叫什么名字?” 代善的幾個孫子之中,倒以這個孩子生的最相似他。 莫故仔細瞧了幾眼,那孩子雖是跪在最未端,但論年紀倒是比前頭那一個孩子大些,莫故想了想,半試探的問道:“玨哥兒?” 一般孝子賢孫所跪的位置都是有講究的,賈環(huán)即是嫡子,雖然年紀小些,但還是跪在賈玨之前。 賈玨一喜,萬沒想到圣上和太上皇既然會注意到他,想著姨娘的教導,賈玨緊張的上前跪拜道:“草民賈玨,見過圣上,見過太上皇?!?/br> “嗯。”太上皇細細瞧了瞧賈玨眉眼,當真活脫脫是一個小賈子,他懷念老友,面對賈玨時也和藹了幾分,問道:“你幾歲了?” 賈玨乖巧回道:“草民七歲。” “七歲??!”太上皇神情恍惚,記得小賈子當年初入宮做伴讀時也正好是七歲的年紀啊。 太上皇神色越發(fā)和緩,低聲問道:“可曾讀過書?四書五經讀了嗎?” 賈玨一臉茫然,喃喃道:“草民沒怎么讀過書?” 雖然他跟著姨娘識了一些字,不過那些都不算正輕的讀過書,按著姨娘說,那些不過是不讓他做睜眼瞎罷了,要正經讀書,還是得去學院里學學數(shù)理化才成,不過可惜的是這些東西連姨娘自己都不懂,便沒法教他了。 太上皇微微皺眉,“你們賈家里不是有家學嗎?怎么沒讀過書?” 賈赦自個便是朝中數(shù)一數(shù)二通曉數(shù)理化之人,這賈府家學在外面的名聲也不壞,怎么反倒自家人竟然沒去讀過?難不成因這孩子是二房之子,便不讓孩子去家學讀書? 賈玨漲紅了臉,不敢說話,他也知道賈府家學在京中頗有名聲,自他六歲起,周姨娘便求了太太讓他進家學讀書,但太太總是說他一個庶子,小小年紀什么也不得,不過是浪費銀子罷了,便不許他去,直到現(xiàn)在都七歲上了,還不曾入過家學。 見賈玨一臉尷尬,太上皇心下憐惜孩子,便有些不滿的望著賈赦夫婦,賈赦夫婦亦有些無奈的望著賈政與邢夫人。 按著賈家慣例,每個賈家子弟六、七歲上時便該去家學讀書了,他們夫婦也曾提醒過二弟夫婦幾次,但邢夫人總是諸多推脫,賈政也是事事由著他家娘子,是以玨哥兒讀書的事就這樣被耽誤了。 也是他忙于朝政之事,又記掛著父親的病,對二弟那一房的注意力少了些,他都沒注意到玨哥兒都七歲了。 賈赦上前一步,認罪道:“是臣對家中事務關心的不夠,讓太上皇見笑了。” “罷了?!碧匣誓樕⒕?,“這教育可是國之基本,千萬疏忽不得?!?/br> 太上皇看了賈政一眼,意有所指道:“你即為家主,有些事兒該管便管,你父親把整個賈府交給了你,你可得擔起這個家才是?!?/br> 提到賈代善對其的期望,賈赦也默默地紅了眼眶,父親臨死前早放棄了賈政,只是掛心著幾個孩子,生怕好好的孩子被賈政給毀了,讓他盡量給幾個孩子們搭把手,現(xiàn)今想想,他還真有些對不住父親的期望。 賈赦沉聲回道:“太上皇放心,臣必定不負父親的囑咐?!?/br> 總歸一筆寫不出兩個賈字,二弟這一房的事情,是該好好管管了。 太上皇一回宮,大伙便開始算帳了,先是賈赦找了賈政好好談心,賈政找了邢夫人聊聊天,再之后,便是邢夫人找賈玨討論人生了。 167.賈玨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