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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史也不好枉議。 賈赦微微點頭,輕聲道了聲謝。 荊御史轉(zhuǎn)向賈母,問道:“賈老太君可是要大義滅親狀告賈政與王氏?” 賈政這廝竟然做出這種事情,想來賈老太君也是難以忍受,這才陪同兒子來撾登聞鼓狀告次子。 “不!不!”賈母連忙搖頭,“政兒是無辜,這事都是王氏所為,與政兒無關(guān)?!?/br> 賈母正想說些什么把這事全都推到王夫人身上,沒想到賈赦不待賈母說完話,便搶過話頭道:“好叫大人知道,我母親是來狀告賈赦不孝,讓大人治賈赦一個極刑!” 荊御史下意識的掏了掏耳朵,“什么???” 這賈老太君是怎么了?不去狀告害人的次子不孝,反而來狀告無辜受害的長子不孝?。坎贿^想想方才賈老太君著急的模樣,荊御史心下一沈,似乎賈赦說的是真的…… 賈母氣的險些暈了過去,她不過就是說說,威脅一下赦兒罷了,被眾人的眼神看的狼狽不堪,賈母忍不住泣道:“赦兒!你怎么不給你弟弟留一條活路呢?你這般逼死你弟弟,對你又有什么好處?你……你怎么這么容不得人呢?” 賈赦哈哈狂笑,其笑聲之悲憤,讓荊御史也不由得心驚,“母親說我容不得人?我容不得人?” 賈赦雙目如雷,直看的賈母隱隱不安。 “我要容不得人,會由著賈政入住榮國府主院,太上皇御題之榮禧堂,而我至今仍住在榮國府偏院?我要容不得人,會由得王氏當家,而我和張氏還得從王氏的手里領(lǐng)月錢過活?我要容不得人,會由得賈政拿著我的金印胡作非為?老太太,你說這話時不虧心嗎?” 賈赦強忍下翻白眼的沖動,一字一句,如杜鵑啼血,讓人聞之同悲。 他收到原身記憶之時也差點沒吐血,原身簡直是個傻的,不但住的地方被人搶了,家中的銀錢大權(quán)也沒了,要點銀子還得看弟妹臉色,不過最最讓他吐血的一點是,原身甚至連最重要的金印都被賈政握在手上!也不怕賈政拿著他的金印胡作非為。 賈母狼狽不堪,氣道:“你素來頑劣,不如你弟弟聰慧,這家由著你弟弟當也是應(yīng)該,你要不是長子,怎么能繼承榮國府,這榮國府應(yīng)──” 賈母猛地住口,那怕再怎么覺得赦兒不配繼承榮國府,這話也不該說出口,不過她雖然沒把話說完,但眾人也早猜出她的未盡之言。 眾人忍不住驚愕的看向賈母,說這話你心不虧嗎?先前賈赦像是傻子一樣的讓二房當著他大房的家,已經(jīng)夠讓人訝異了,萬沒想到賈母尤不甘心,竟然還真要二房替代大房成了榮國府之主! 想想賈赦一家子遭遇到的事,大伙不由得默默心寒,大伙心中不免有幾分疑惑,該不會這賈老太君當真摻了一手,這才想告長子不孝,好弄死長子吧。 賈赦似是也被賈母給氣的很了,高聲怒道:“難道那遲遲不曾給瑚兒請?zhí)t(yī)的賴大不是老太君的人?難道管廚房的賴大家的不是老太君的人?瑚兒生死末卜,張氏雖是勉強生下孩子,但俗話說七活八不活,八個月大出生的孩子,那怕被母親一時養(yǎng)死了也是再所難免,母親再告我一個不孝,治死了我,便可如母親所愿兄終弟及了?!?/br> 賈赦的聲音隱帶絕望,“不孝者,可不問緣由直接處以極刑,我遂了老太太之意,張氏亦在此,老太太也無需費心,赦死后直接把我們夫婦兩一起埋了便是?!?/br> 這賴家是賈母的陪嫁,光憑這一點,賈母手上便說不清。他先前沒說是因為不好由他說出口,但如果是被賈母逼著說的話,這話趕話之下,自然是有多少說多少了。 賈赦巴不得賈母再腦殘一點,再偏著賈政一些,好讓他因一時‘激憤’之下,繼續(xù)把她的臉皮揭下來在地上磨擦。 聽到此處,荊御史忍不住開口說道:“賈大人放心,這不孝之罪也不是光憑賈老太太一面之話可以定下。” 他鄙夷的瞧著賈老太君,以賈赦的所做所為,如果這樣都算不孝,這世上豈有孝子乎?況且賈赦都做到這地步了,賈老太君和賈政還能逼得他領(lǐng)母來撾登聞鼓,以求自絕于世??梢娖淠钢荻荆襁@等所謂的‘不孝’,他們做御史的也不會受理。 賈母漲紅著臉,只覺得這輩子的老臉都被人給扯下了,再見人人都以鄙夷的眼光望著她,更覺得狼狽不堪,急道:“我那有……” 雖是氣急,但望著眾人不屑的目光,賈母不由得氣虛,聲音漸漸低了下來。 賈政這時也不知那來的勇氣,竟然上前道:“大哥!你還不向母親道歉,母親并沒有要告你不孝之意,你──” 賈政一句話未完,賈赦便直接一腳踢了出去,也不知道是否懷里抱了個人,這出腳的準頭稍微差了點,賈赦看似明明是想踢賈政肚子,快踢到時,卻低了一點,踢中了賈政胯下之物。 那地方正是男人最脆弱的部份,賈政頓時疼的哀哀直叫,幾乎痛的在地上打滾了,而賈赦尤不解氣,隨手將張氏放在一旁椅子上,拎起堂上椅子,直接對準了賈政的大腿砸了下去。 為了彰顯氣派勢,這登聞鼓里的太師椅都是用著上好的紅木所制,著實笨重無比,賈赦那一下又是用盡了全力,只聽咯啦一聲,賈政的大腿骨便被賈赦給硬生生打斷了。 眾人頓時呆住,萬沒想到賈赦一言不合就動手。 而賈赦則是‘一臉正氣’的不屑道:“赦不愿與你這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物對話,我嫌臟了我的嘴。” 荊御史在一旁看的眉飛色舞,要不是他還有幾分衿持,說不得都忍不住要跳起來大叫打的好!像這等人便是該好好毒打一頓,方能解氣,不過他終究是沉穩(wěn)些,連忙勸道:“賈大人不忙著動手,正所謂惡有惡報,自有國法制裁他!” 賈赦拱了拱手,“赦一時氣憤,還請荊大人見諒?!?/br> 荊御史回以拱手禮,“那兒的話?!?/br> 賈政可說是荊御史生平僅見最不要臉之人,他還巴不得賈赦再多打幾下,那會怪罪呢,況且…… 荊御史同情道:“賈大人的心情,在下也是明白的,只不過眼下還在審案中,還得讓賈政清醒的回話才是。” 賈政腿腳疼的厲害,再聽見荊御史這般說話,差點一口氣上不來,難不成荊御史還覺得賈赦打的好??? 賈政氣道:“又不是我動的手,是她??!”他連忙指著王夫人道:“是王氏動的手,不是我動的手啊,要打也是該打她!” 賈政說的理所當然,絲毫不顧王夫人是他的妻子,肚子里正懷著他的孩子。 眾人看看王氏已然顯形,少說也有六、七個月的肚腹,不約而同的搖搖頭,不屑的望著賈政,出了事便推到娘子身上算是什么男人。 而且還是推到一個孕婦身上,王氏都懷有身孕了,莫說賈大老爺不好打,那怕是他們也是不敢打的,賈政此人還說的如此理直氣狀,當真是沒救了。 “你……”雖是對賈政此人早就絕望,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