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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真要調(diào)養(yǎng)身子的話,還是另外找合適的太醫(yī)才是?!?/br> 賈赦謝道:“多謝溫院判提點(diǎn)?!?/br> 要論婦科醫(yī)術(shù),就他所知自然是張?zhí)t(yī)更強(qiáng)些,張?zhí)t(yī)祖上亦是太醫(yī)院的院判,就是因?yàn)殚L于婦科,這才被平康帝指定看顧當(dāng)時懷有身孕的先后,那知先后被人下了珠胎毀月,張?zhí)t(yī)因而慘死,張家剩余家人被判流放,張?zhí)t(yī)這才會淪落為妾。 想到這事,賈赦突然覺得頭痛了,他來到這個世界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先去查了查故哥哥的下落,那知道府里是曾經(jīng)有一個莫姨娘沒錯,不過進(jìn)府后沒多久就病死了,壓根不曾給老爺子生過一兒半女。 故哥哥不存在,是以當(dāng)年史王兩家利用東北商道販賣人口之事并未讓人察覺,更不可能及時救下張?zhí)t(yī),而張?zhí)t(yī)怕是已經(jīng)被林家老太太賣到東北,以其性子,必定不堪為奴,說不得現(xiàn)下已經(jīng)死了。 賈赦微微一嘆,若是以張?zhí)t(yī)的醫(yī)術(shù),幫一幫敏meimei應(yīng)不是問題,可眼下張?zhí)t(yī)不在了,敏meimei的情況怕是不好說了。林老太太怕是沒想到她當(dāng)時自以為解決了庶長子,但也害得自己再也抱不到嫡孫了吧。 尋常大夫是絕計瞧不出賈敏身上的密藥,只怕會當(dāng)賈敏是身子虛弱,以致于坐不了胎,不過溫院判貴為院判,那一手脈息更是出神入化,加上賈赦已然點(diǎn)明賈敏中藥之事,溫院判不過略略把脈,便察覺出一二。 “林夫人確實(shí)是被人下了毒了?!睖卦号杏幸粋€特點(diǎn),便是有話直說,從來不拐彎抹角,要不是他是圣上的御用太醫(yī),怕是早就不知道被人蓋了多少次布袋。 溫院判直言道:“不過除非知道□□,否則我也不知從何下手,要解夫人身上毒,請恕老夫無能為力?!?/br> 知道中毒不難,但要知道中了什么毒,其配方是什么,才能正確的解毒,況且他并不長于婦科,怕是無能為力給賈敏解毒了。 聽到溫院判也沒有法子,賈敏臉色灰白,一瞬間竟蒙生了死志。 “毒藥的話,我這兒有?!辟Z赦讓人送上了從王氏屋里搜到的妝盒,“這些都是從王氏房里搜到的藥?!?/br> 賈敏眼睛一亮。 這些瓶子造型古樸,上面還雕了一些暗記,溫院判每瓶子都拿出來細(xì)細(xì)聞嗅,嘖嘖稱奇,“這王家也算不上是什么前朝世家,怎么能有這么多的密藥?” 關(guān)于這點(diǎn),賈赦也頗為疑惑,王家雖然有錢,但有些好東西可不是花錢就能買到的,只怕王家還有其他的門路,方能弄得到如此各式各樣的密藥。 溫院判略花了點(diǎn)時間,便從中挑出了一瓶桃花紅瓷的小瓷瓶道:“藥雖然在此,但要解林夫人身上的藥性的話,我建議還是請李太醫(yī)來瞧吧。” 溫院判頓了頓道:“這李太醫(yī)是我們太醫(yī)院中最長于婦科之人,對這陰私藥物也頗有幾分研究,有他出手,想來成功的機(jī)率也能大一些?!?/br> 賈赦鄭重的向溫院判謝過,又讓人再封了一包上等的封兒并著好些禮物,這才親自送了溫院判離開,當(dāng)他回來之時,賈敏還呆坐在椅子上許久回不了神,不但如此,雙眼紅腫,也不知道哭了多久了。 “大哥!”賈敏啞著嗓子問道:“二嫂為什么要怎么做?” 賈赦聳聳肩,“重要嗎?” 賈敏細(xì)細(xì)品著這三個字,最后苦笑道:“確實(shí)……” 無論是什么理由,已經(jīng)不再重要了。 賈敏此行本想是質(zhì)問大哥母親與二哥之事,不過見大哥又是給她請?zhí)t(yī)治病,各式各樣的好藥全然不吝惜的盡著她用,倒是讓她不好問了。只不過數(shù)日后的一個消息,終究是讓她失態(tài)了。 隨著秋天離去的腳步越發(fā)快了,應(yīng)天府衙通知,半個月后處斬賈政夫婦。 無論賈敏先前做了多少的心理準(zhǔn)備,甚至因著王夫人下毒之事而決心與二哥家斷絕關(guān)系,但她一聽到賈政要被處決的事情,還是有些承受不住。 “大哥!”賈敏急道:“你不能想想辦法嗎?總不能真讓二哥死了吧?” “小妹!”自賈敏回來之后,賈赦一直待賈敏頗為溫和,這還是他頭一回正色厲聲道:“你要是還當(dāng)我是兄長,就別在我面前談到賈政此人!” 賈敏還是頭一回見到賈赦如此生氣,不由得怯了一怯,不過想想賈政命在旦夕,終究還是忍不住開口道:“可他畢竟是咱們的親兄弟,況且這事是二嫂做的,原也怪不到二哥身上。” “不關(guān)他的事?。俊辟Z赦氣道:“你以為引瑚哥兒去湖邊的人是誰?還不就是賈政的小廝!” 賈敏臉色微白,她倒是不知道這事,她下意識說道:“會不會是二嫂……” “要沒他賈存周的允許,王氏使喚得動他的小廝?”賈赦怒極反笑,“他當(dāng)旁人都是傻子不成!?” 賈政旁的不成,裝白蓮花的功夫倒是一等一的,也難為他無論是在那個世界里,都能娶到配合度如此之高的妻子,之前的邢氏是如此,眼下的王氏也是如此。 賈敏還待再說,但賈赦直接指著門外,直言道:“你若還當(dāng)你是我賈赦的meimei,還當(dāng)你是瑚哥兒、璉哥兒的姑姑,那就什么話也不要給我說!要是你還想做賈政的妹子,那就給我滾回林家去做!” 賈赦都說了重話,賈敏那敢再說下去,只能跺了跺腳,郁悶著回房。 賈敏一回房,她的奶嬤嬤便忍不住念道:“姑娘,好好的怎么偏生說起二老爺?shù)氖铝?。?/br> 她嘆了口氣道:“老奴知道你兄妹情深,可是你也得顧著大老爺?shù)男那榘 !?/br> 莫說二老爺是大老爺親手弄進(jìn)去的,聽說大老爺連二老爺留下的那個兒子都不管了,可見得有多恨二老爺,怎么可能會出手救一救二老爺呢。 奶嬤嬤指了指賈敏所住的明月樓道:“姑娘瞧瞧,姑娘回來之后,大老爺可有一處待姑娘不好?” 賈敏環(huán)顧四周,原本的氣漸漸有些消了,她也是知道好壞的,這明月樓是她未嫁前的住所,雖是時時有人打掃,但多年不住人,難免有些陳舊。 但賈赦不過短短半日之間便讓人打掃的干干凈凈,無論是被褥還是帳子雖然顏色素淡,但都件件都是新的,而不是像以往二嫂當(dāng)家之時,總拿些半新不舊的打發(fā)她。 奶嬤嬤又指了指小廚房剛送上來的湯藥,“姑娘想想,要不是大老爺親自相求,咱們那好請來李太醫(yī)來給姑娘醫(yī)治?更何況這湯藥里還用了好些人參,甚至連紫河車都用上了,要不是大老爺,旁的人家那供得起?” 姑娘的每一副藥少說也要二十兩銀子,粗粗一估,這幾日光是藥錢便少說花了大老爺將近百兩銀子,按著李太醫(yī)說,姑娘這藥少說還得吃上十來副,要不是大老爺心腸好,換了二太太管家,那會由得姑娘。 奶嬤嬤說此處,賈敏也有些歉意,她一個外嫁女,如此麻煩大哥也著實(shí)太過了,不過她原先回家時可真沒想到會有這事,銀錢一時溱不上手,也難為大哥二話不說就給她醫(yī)治了。 如此一想,賈敏也漸漸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