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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他父親去世也是杜語柔幫他,這些年在杜府,他無依無靠的,也是杜語柔時常救濟。聽到杜語柔要成親,他難過一陣卻也并不是太過難過,只是怕杜語柔不喜歡趙家公子,在趙家受了委屈罷了。他孤苦無依,唯一的心愿便是相熟之人能幸福安樂。詢問了竹秋,打聽到賀暄何時回來,魏桑便手下請柬,等著賀暄回來了再給他。自那一夜,魏桑確實有幾日沒見到賀暄。只有昨日賀暄叫竹秋遞了句話,叫他不要總是在房里悶著,在府里繞一繞,出去逛一逛都是可以的,需要銀子就在自己在賬房取便是。因為之前把府里的大小事務都交給了他,賬房自然也包括在內(nèi)。魏桑不禁有些為賀暄擔心,這樣放心他,也不怕哪日他卷了錢跑路。雖然他并不會那樣做。于是十分聽話的,下午魏桑在荷風苑里的涼亭里坐了一會兒,便去主院房后尋賀暄,聽竹秋說賀暄現(xiàn)下在那處。怕賀暄怪罪,魏桑在知府府里繞了一圈,唯獨不敢隨便進賀暄住的主院,所以他也不知道主院房后是什么,之前也沒來過。所以等他繞過臥室書房,才發(fā)現(xiàn)自己又被竹秋騙了。竹秋真是一心一意的為他倆創(chuàng)造機會。主院房后又有一個很大的石頭底的池子,賀暄偶爾會在這處沐浴。池子底下可以燒火,可以保持在舒適的溫度,水里泡著許多中藥,大多是些舒經(jīng)活絡,緩解疲勞的藥材。你要問魏桑如何知道的。因為魏桑過來的時候,賀暄正在石頭池子里坐著泡澡。水池里散發(fā)著淡淡的霧氣,賀暄就坐在池子邊上,一邊靠著水池邊緣,一只胳膊放在水池沿上。尤其是,他還沒穿衣服。賀暄的皮膚很白凈,容貌又生的十分俊朗,淡淡的霧氣之下顯得如同仙官下凡。烏黑的長發(fā)披散著,柔柔順順的貼在他身上,看起來柔軟又無害。“大人……”魏桑往后退了一步,咬咬牙又往前走了一步,猶豫了不短的時間才開口。賀暄聞聲才抬頭,發(fā)現(xiàn)是魏桑來了,白皙的臉上透出淡淡的粉色。“你過來?!辟R暄說。魏?;艔埩艘幌?,踩著小碎步走過去。眼神四下飄忽著,不敢往水池里看。“這……”只是話還沒出口便被賀暄打斷了。“幫我擦擦背?!?/br>“???!”只見賀暄轉(zhuǎn)過身,從旁邊遞給了魏桑一塊綢布。魏桑挑過水,砍過柴,什么粗活累活都干過,卻是實在沒有伺候過人。拿過綢布為難的看了看,只能硬著頭皮閉著眼睛擦。賀暄的后背結(jié)實精瘦,摸起來像是練過些功夫的,觸手柔軟中帶著堅硬,手感……不錯。魏桑委委屈屈的蹲著給賀暄擦背,突然從不遠處聽見了說話聲。卻是趙徽。不過中間隔了幾棵小樹,只能聽到聲音,看不到人。趙徽與賀暄關(guān)系好,所以進出賀府也無人敢管。不過今日他并不是來找賀暄的,而是來找趙酩。趙酩喜歡合歡花,所以趙徽常來賀府主院的合歡樹旁來尋他。果然,趙酩此時就在合歡樹下。“兄長還是一直如此喜歡合歡?!壁w徽把常帶在身邊的扇子抖了抖,一邊緩緩走近趙酩。趙酩生的不如趙徽俊朗,只能算得上是清秀,兩兄弟模樣并不是很相像,脾氣也不很像。只是趙酩本身有種不好接近的氣質(zhì),顯得有幾分傲慢。大約是不想理會趙徽,趙酩轉(zhuǎn)過身打算離開,卻被趙徽一胳膊攔下。“兄長如此不愿見我嗎?”趙徽低頭湊近趙酩,平日里孤傲冷漠的兄長就在自己眼前,想如何接近都可以,只能任他欺負,這樣的感覺甚是舒暢。“我不是你的兄長了,何必見我?!壁w酩偏過頭去,拒絕趙徽的接近。“我本來也不是趙家人,為何不放過我?!?/br>“因為……兄長從不愿意理我。”趙徽勾起嘴角,右手悄悄攬上面前人的腰。趙酩想躲,卻反應慢了一步,被趙徽攬在懷里。“兄長這副模樣……真是誘人極了?!壁w徽的笑容在看到面前人微微發(fā)抖的身體時越咧越大。魏桑此時恨不得扎進水里憋死自己。一邊是赤身裸體的賀暄,一邊是曖昧的兄弟倆,他不該聽這些,可那兩人旁若無人,讓他想聽不到都難。“放開我!”趙酩掙脫不開,氣得臉色發(fā)紅,但是他怎么斗得過練過些武功的趙徽,還被他逮到機會在頰邊親了一下。趙酩和趙徽并不是親兄弟。趙家老爺子生性風流,外邊留情無數(shù),但娶回家的只有兩位。趙酩的母親是第一位,早些年已經(jīng)去世了。趙徽母親是第二位,生了二子趙徽,三夫人生了三子趙嘉。為了爭奪家產(chǎn),前些日子趙徽揭穿趙酩其實不是趙家的孩子,是趙酩母親與其他人私通生下的孩子。趙家老爺子本來就不喜歡大兒子,如今這兒子也不是他兒子了,便直接把趙酩趕了出來。“怎么這么生氣呢,兄長?!币郧皬膩頍o法接近的兄長只能老老實實的在自己懷里,那種快感簡直讓趙徽控制不住自己。“你不愿意離開賀府,是因為喜歡……賀暄嗎?”“???”魏桑猛的抬頭,他聽到了什么?想來他聽到了……賀暄就在他旁邊,大概也聽到了吧。“嗯咳……”賀暄大約覺得有些過火,便低頭咳嗽出聲提醒了兩人,這旁邊還有人呢。那頭兒聽見了咳嗽聲,聲音小了下來。魏桑剛松了口氣,心想不必聽墻角了。誰知那趙徽竟不要臉皮的拉著趙酩過來了。“賀大人真是好興致?!壁w徽用手撩開擋住視線的樹枝,手里用著力氣,拽著趙酩走過來。抬眼看見魏桑也在,愣了一下,大約是沒想到。趙酩掙脫不開,只得不情不愿的跟在趙徽身后。賀暄抬了抬眼皮,表示心情很不好。趙徽卻先急了,“溫郁,你之前說過的,要辭退兄長,如今怎么說話不算數(shù)?!?/br>當初趙酩被趕出家門,無處可歸,是趙徽托賀暄給了趙酩一個容身之所,并且說好等他處理好家里,便讓他帶趙酩離開。賀暄拍了拍魏桑給他擦背的手,手指摩擦過魏桑柔軟的手背,示意他別擦了,這才漫不經(jīng)心的開口說話?!摆w管家持家有方,甚得我意,你再等幾個月吧?!?/br>“是,大人。那我告退了?!壁w酩借坡下驢,行了禮便打算離開。“溫郁你……”話說了一半,趙徽突然打了個寒顫,回憶起上一回在書房好像就是這個場景,結(jié)果他被調(diào)出去查案,這才剛回來,他可不想再外調(diào)了。于是閉緊了嘴巴不敢說話,也走開了。賀暄對趙徽的識趣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