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韌扶他去床上歇會兒,在楊韌給他蓋被子的功夫,就睡著了。楊韌無奈,匆匆到另一間臥室見三人在玩,放心下來,把餐桌上的剩飯菜收拾了,又麻利地洗好了碗。“爸爸,爸爸?!睏钜噤e著他的手機過來,電話屏幕上顯示的是后媽的電話,楊韌把手在衣服上蹭了一下,接過電話。已經(jīng)快九點了,每天這個時候楊亦潼基本都在洗澡,九點半左右怎么也睡著了,可是今天他們這個點了還沒有回來,后媽和楊韌爸都很擔(dān)心。楊韌想了下老頭的情況,估計能直接睡到明天早上了,倘若自己帶著兒子回家了,那徐遙一個人怎么照顧女兒洗澡睡覺?如果睡著以后小愛醒了,徐遙怎么發(fā)現(xiàn)?他迅速思考了一下,然后跟后媽說自己帶著兒子今天住在朋友家不回去了。“是小愛家嗎?”后媽問。楊韌說是,可是后媽還是擔(dān)心得要命:“咱家潼潼認(rèn)床的,你這突然住在別人家了,孩子這一宿肯定得折騰?;貋戆桑阋遣幌牖貋?,至少把孩子送回來?!?/br>“怎么叫我不想回來?”楊韌被后媽的話氣得不行,“我喝了酒,車在這里,但開不回去?!?/br>(2)后來他們還是想了一個折中的辦法:康曉萌到徐家來接童童回去,楊韌一個人留下來照顧這爺仨。這應(yīng)該是康曉萌第一次踏進(jìn)這里,她也不好意思空手來,到超市買了貓山王過去,康曉萌以前就知道徐遙愛吃榴蓮。一路上故作輕松和隨意,可是真的和徐遙面對面相見的時候,康曉萌還是紅了臉。十年沒見的人出現(xiàn)在眼前,康曉萌說不出來這是一種什么感覺,那熟悉的面龐好像一點都沒有變化,和她腦袋里的那張臉高度吻合,說明這十年間自己腦海中徐遙的樣子并沒有因為時間的流逝而變模糊。當(dāng)年的自己還是個上學(xué)的小女孩,她是那么的崇拜他,愛慕他,可是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哥哥竟然和自己有著同樣的心思。這個事情如果不是發(fā)生在自己的身上,那么就算打死她,她也不會相信。除了榴蓮,康曉萌還帶來了計劃書,比預(yù)計時間完成得要早,徐遙的事情,不知不覺就給排在了第一位。面對康曉萌,原本就不愛說話的徐遙,因為擔(dān)心自己聲音音調(diào)的特殊而更加安靜,楊韌問他什么,他也是較多地用點頭或搖頭來表達(dá)。康曉萌的計劃書非常周詳,就差了一個名字,她說這個最好由產(chǎn)品的制造者來取才有意義。(3)楊韌把康曉萌的話大聲地重復(fù)了一遍,才傳到了徐遙的耳中,他想了想,小聲說:“你問潼潼?!?/br>“潼潼?”楊韌覺得奇怪,轉(zhuǎn)過頭看著兒子,“你知道這個娃娃叫什么名字?”“小愛娃娃?!变f得毫不猶豫。確實是個好名字,而這娃娃有了這個名字也會變得更加有意義。就這么商定好,之后康曉萌帶楊亦潼回家,她拉著侄子經(jīng)過徐遙面前的時候,聽到徐遙終于對自己說了話:“謝謝?!?/br>“不用謝,不用謝?!笔軐櫲趔@的康曉萌連忙擺手,“我先走了,徐醫(yī)生再見?!?/br>徐遙微微地皺了下眉,其實他非常害怕這種又急又快的語速,只好扭頭看向楊韌,楊韌走過來,在他耳邊說:“曉萌跟在你再見呢?!?/br>這下徐遙的臉上才出現(xiàn)輕松的表情,微微一笑,也說了再見。(4)小孩子都睡覺早,一過九點,小愛也困了,他們說話的時候,她就一個人靠在沙發(fā)上打盹兒,徐遙抱起她,放在了自己的大床上。“不洗澡了嗎?”楊韌問他,徐遙反應(yīng)了一下,才說:“不洗了,我一個人弄不好?!?/br>楊韌剛想說自己可以幫忙,又一想,不管幾歲,畢竟那是個小姑娘,還是注意些吧,便沒出聲,幫著他一起給小愛脫了衣服,掖好被角。徐遙的雙人床非常大,小愛小小的身體躺在中間,就像個小花心兒。隔著小愛,徐遙就和楊韌一人躺一邊,都面對著小愛,似乎是在哄孩子睡覺,可是小愛早就睡著了,兩人就有一句每一句地聊著天。屋子里很安靜,這對徐遙來說,聽別人的聲音會容易一些,所以幾乎都能夠在聽一遍的情況下猜出大體意思。偶爾有一兩句聽岔了,所答非所問,楊韌也不會笑他,只是再多重復(fù)幾遍而已。雖然楊韌的酒力不錯,但是畢竟喝的比老頭還多,慢慢地眼皮有些發(fā)沉,再一看表,確實不早了。徐遙似乎感到了楊韌的困倦,說:“睡吧,我去關(guān)燈?!?/br>“你還不睡嗎?”他問。徐遙說:“小愛夜里容易醒,我守著她?!?/br>“這不是有我呢嗎你把助聽器摘了,踏踏實實地睡覺,我會在小愛有動靜的時候第一時間醒過來?!睏铐g說完,坐起來去關(guān)頂燈,屋內(nèi)頓時一片黑暗。第30章3030(1)其實這是一個非常普通的夜,可不知道怎么回事,竟讓楊韌睡出了甜蜜。他原本是個神經(jīng)非常敏感的人,平時睡覺時哪怕只有一點動靜,都難以入睡,可是十年后再次躺在徐遙身邊——雖然中間隔了個小人兒——那種安心再次回來,也借著酒精的作用,很快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枕著徐遙的枕頭,躺著徐遙的床單,蓋著徐遙的被子,做的夢自然就與徐遙有關(guān)。在夢中,好像沒有這兩個小鬼,他們二人可以隨意地拉著手,走路時候因為徐遙看不清路,楊韌還會直接拉過他的手臂。夢境中的他們只是這樣一種親密的形態(tài),并沒有其他的情景了,但是這種極致的興奮感順著夢境就蔓延到了楊韌的全身。楊韌在夢里笑著,不知道過了多久,隱約聽到了哭聲。一下子就張開了眼,楊韌見到身邊的小愛緊閉雙眼,滿臉的痛苦,好在沒有掙扎,所以并沒有影響到徐遙。他輕輕地拍著孩子的背,估計著小愛是不是做了噩夢,剛把身子湊過去些,就聽見了小愛的聲音:“不打,不打?!?/br>這是小愛張口后說的第一個詞,楊韌認(rèn)為估計是那次在小愛面前打楊亦潼的屁股給小愛造成了陰影,才把她嚇成這樣,做夢還想著那一幕。可是很快楊韌就知道自己是猜錯了,小愛一直在哭,眼角的淚都流到了枕頭上,她嘴里說的是:“不打,爺爺,不打?!?/br>(2)清晨陽光一出現(xiàn),便可以掃走黑夜中的所有陰霾。小愛起了床,似乎不記得昨夜自己的夢境,乖乖地伸著手,配合著幫她穿衣服的楊韌。徐遙早上起來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戴助聽器,他坐在床頭柜旁邊,從抽屜里拿出紐扣電池,給自己的助聽器換上。他換電池的全程,眼睛都是直視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