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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真的不小心把奶灑在了她的胳膊上,真的不是虐待?!?/br>老頭說完捂住了臉,他知道很難讓別人相信自己,只能絕望地?fù)u頭。劉律師也嘆了口氣,然后合上文件,用毫無感情的聲音說:“最后一條。”楊韌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幫徐遙翻譯完這句,徐遙也坐直了身體,生怕自己即將漏掉一個字。劉律師頓了頓,似乎是在思考怎么才能說得委婉,可能又想,這種事情根本就不可能說委婉,經(jīng)過了思想斗爭,最后劉律師才開口:“你需要和徐家斷絕一切往來?!?/br>楊韌呆住了,這個結(jié)果其實他應(yīng)該知道,可是又似乎完全不知道來了個當(dāng)頭一棒。徐遙等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楊韌沒幫他翻譯,有點著急,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問“什么?”楊韌還是沒法把這句話說出來,話就在喉嚨口,似乎也說不出。徐遙終于急了,也不再在意讓陌生人聽到自己的奇怪語調(diào),大聲問道:“他說什么?”(2)徐遙最后當(dāng)然是知道了劉律師說的建議,他聽到以后的反應(yīng)和楊韌幾乎是一模一樣的。要女兒還是要楊韌,這是一道送命題。接下來等待開庭的日子里,徐遙過得更加渾渾噩噩。他實在擔(dān)心徐遙,可是又得避嫌,不能與徐家接觸得如此親近。律師走后,老頭也沒有對這件事發(fā)表過任何意見,徐遙更是沒說過不讓楊韌再來,可是楊韌的心中卻是翻江倒海,有時候他會想,是不是因為自己的出現(xiàn)才導(dǎo)致小愛被搶奪?沒有楊韌陪伴的日子更加艱難,徐遙的生活只剩下了兩個枯燥的字:發(fā)呆。心事和重壓之下,徐遙每晚無法入眠,只能靠喝點白酒才能麻痹自己的神經(jīng),他此時才體驗到曾經(jīng)楊韌所說,酒會帶給人愉悅的心情。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酒的原因,徐遙的眼中開始布滿血絲,好在最近楊韌不過來了,倘若讓楊韌看見,一定心疼壞了。康曉萌大致知道了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什么忙也幫不上,只能在家里看著哥哥形同枯槁而心焦。她想出主意讓楊韌帶潼潼去徐家,可是又擔(dān)心徐家父子見到潼潼會更加思念小愛,只得做罷。楊亦潼不知道爸爸怎么會變得這么悲傷,有時候想徐遙了,就磨著他帶自己去徐家玩。往往提起和徐家有關(guān)的事情,楊韌只能面無表情地?fù)u頭。(3)就在孩子們開學(xué)前的最后一個周日,老頭終于打電話給楊韌。楊韌以為蘇芝那里有了什么動靜,或者小愛有了什么消息,結(jié)果老頭卻說:“小楊,你快來,徐遙過敏了。”再次從公司跑出來,楊韌的大腦一片空白。徐遙身體一直很好,只是從小就海鮮過敏,因為知道,也很節(jié)制,徐遙吃東西一直都很注意,所以即使十年前他們在一起那么久,也只有一次因為不小心喝了海鮮粥而長了些紅疹子。終于再次踏進(jìn)徐家的大門,可是這一次的理由卻變得讓人如此著急和心焦。徐遙閉著眼躺在臥室的床上,不知道有沒有睡著,他的脖子和雙手上全是紅色的疹子,老頭在他的腦袋兩側(cè)都墊了白色的衛(wèi)生紙,楊韌不解,剛要問老頭,老頭就明白了,指指徐遙的耳朵。楊韌發(fā)現(xiàn)徐遙并沒有戴助聽器,耳朵里邊似乎有些什么東西,再看另一邊,正有膿從耳孔中流出來。這樣的情況足以讓楊韌炸毛,他幾乎都要跳起來,問:“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怎么這么嚴(yán)重?他平時非常注意的?。 彼^腦一熱,連老頭也一并埋怨起來,“您也是,明知道他海鮮過敏,就你們倆人吃飯,還做海鮮干什么啊!”老頭按住他的手臂,難得平靜地說:“我沒做海鮮,就算做,以前徐遙也會特別注意。可是他最近心灰意冷,根本不在乎這些,估計是這樣才會吃的?!?/br>“到底吃沒吃您不知道?他自己又不會出門。”楊韌特別生氣,卻不知道火向誰發(fā),恨不得把徐遙叫起來大罵一頓。老頭聳聳肩,竟然沒急,無奈道:“昨天康曉萌把他接出去說是商量娃娃的事情,然后在外邊吃的飯?!?/br>(4)原來是康曉萌偷偷把徐遙約了出去,楊韌怎么可能不激動,拿出電話就想吼一頓meimei,可是看徐遙這么難受地躺在床上,心里又明白,先治病才要緊。老頭說徐遙小時候第一次發(fā)現(xiàn)過敏的時候特別嚴(yán)重,所以他十分擔(dān)心,想把人送到醫(yī)院去。楊韌擺手:“不用,我去買點橄欖,以前我們……以前徐遙過敏的時候就說吃一些橄欖可以減輕癥狀?!?/br>老頭點頭,見楊韌要去買,便按住了他的手:“我去吧,你看著他。”楊韌感激地點點頭,目送老頭出了家門。不知道徐遙到底是睡著了還是醒著,或者昏迷不醒。楊韌拿起他的手臂看了看,上邊也有很多疹子,越來越多,皮膚整個變得通紅。“徐遙,徐遙?!睏铐g叫他,也沒指望他能聽見,只是覺得自己這樣才能心安一些。不知道過了多久,昏昏沉沉地徐遙才睜開了眼睛,楊韌非常害怕他剛醒過來的眼神,那種渙散失神的眼神能夠射出各種各樣的箭,直刺楊韌的心窩。第52章52(1)徐遙的目光開始四處游走,完全看不到近在咫尺的人,楊韌想等他的視線慢慢地聚焦在自己的身上,可是這次竟然等了很久,徐遙都沒有看到自己。“你還難受不?”楊韌心疼地問他,想起他聽不見,便把他的手拿到了自己的唇上。徐遙這才知道在身邊的人是楊韌,這么久沒見,他對他的突然出現(xiàn)感到些許意外。雖然他們并沒有談過要小愛還是要楊韌的話題,但是對于楊韌刻意的避開徐家,徐遙并沒有阻止,所以楊韌覺得這就是徐遙的默認(rèn)吧,輕輕地說:“等你好了我就走?!?/br>徐遙沒理他的話,喉嚨里出了聲:“疼……”“哪里疼?”楊韌大急,掀開被子檢查他的身體。徐遙沒力氣掙扎,只能緊閉住雙眼,繼續(xù)說:“疼……”之前楊韌并不知道過敏身體會疼,他就想是不是這些天哪里受了傷,于是把衣服都解開看了一遍,除了紅疹子,并沒有外傷,可是徐遙還是喊疼。“到底哪里疼啊,你急死我了?!睏铐g此刻比曾經(jīng)潼潼發(fā)高燒還要心急火燎。徐遙絕望地?fù)u頭,伸手到半空中亂抓了幾下,抓到了楊韌的脖子,用盡了力氣把他的頭按在自己嘴邊,努力地發(fā)音:“燙……”楊韌這才恍然大悟。(2)徐遙的皮膚很涼,怎會覺得燙呢?楊韌納不過悶來,還是拿毛巾浸了冰水幫他擦了擦身體。可是這些并不能帶來舒適,徐遙依舊滿臉的痛苦,呼吸也是越來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