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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微的震動來確定周圍是否有人。楊韌還給廚房上了鎖,以防老頭犯病自己打開煤氣灶,也可以讓徐遙每天都踏實些。徐家墻壁上裝了一個老年人應(yīng)急的報警器,接收器安裝在了楊家這一側(cè)的客廳里,如果老頭有事,或者徐遙需要緊急的幫助,楊家這邊會立刻收到消息。楊韌能想到這么多,真的是太難為他了,要知道,徐遙不在的時候,他在家里從來都是衣來張口飯來張手的,大事小事都是家里人張羅,就連吃個水果都有后媽給他洗。徐家搬過來以后,楊韌開始兩個家輪流睡,有時候和楊亦潼兩人睡在自己的臥室,如果潼潼想和奶奶睡了,他就去找徐遙,徐遙的大床依舊比自己的舒適,楊韌總是這么想。有一天早上,楊亦潼突然跟楊韌說,他羨慕小愛有屬于自己的獨立房間,自己也想一個人住一間房。“你自己住一個屋,那爸爸怎么辦啊?”楊韌覺得孩子的想法可笑。楊亦潼便道:“你可以去那邊,跟徐叔叔住啊。”“小鬼!”楊韌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伸手摸了摸他的頭,沒再說話。(4)現(xiàn)在每天楊韌的工作時間都比較自由,有時候早上去趟公司,然后把需要處理的硬盤拿回家干活就行。這天中午午飯后楊韌就回來了,他進(jìn)了門,見爸媽在客廳里看電視,便打了招呼換了鞋,就往那邊走去。午后的陽光還真是透亮,楊韌踩在木地板上,見徐遙房間的門是開著的,便走了進(jìn)去。徐遙床上的被子沒有疊,他躺在床上,把散亂的被子擠在一處,陽光照進(jìn)來,正好灑在他的身上,他卻沒醒,睡得似乎很沉。楊韌走過去,見到這幅隨意的睡姿,便知道他應(yīng)該是躺在床上不小心睡著的,耳背上的助聽器沒有摘,這也印證了楊韌的想法。楊韌沒敢碰床,就拉了一把椅子坐下來,靜靜地看著床上的徐遙,想象著他不在家的每個白天,徐遙一個人都做些什么呢?這么百無聊賴的生活,徐遙能的內(nèi)心會有多痛苦?可是他不會讓別人知道他內(nèi)心的想法的,楊韌掐著自己的手嘆氣,知道必須要盡快幫助他重新融入生活了。第70章70(1)很快楊韌就去了街道了解情況,得知近期殘聯(lián)有舉辦這樣的盲文培訓(xùn)班,便直接給徐遙報了名。這個班里一共五名學(xué)員,都是后天致盲,課程一共三周,是一個很年輕的女老師教課。第一天送徐遙過去的時候,楊韌比自己兒子開學(xué)還緊張,給徐遙拿了個保溫杯,沏了菊花和枸杞,生怕燙著,堅持等水晾溫了,才蓋上蓋子。教室不大,但是每個人的桌子都很大,老師安排大家坐好,然后下發(fā)寫盲文的工具,她一轉(zhuǎn)頭,見楊韌還站在門外,便沖他微微一笑,道:“您可以走了,等下課再來?!?/br>楊韌緊張地搓著手,不好意思地說:“老師,您能出來一下嗎?我想跟您說下徐遙的情況?!?/br>那個老師還挺好,真的走到了教室門口,用真誠的眼神看著楊韌,等待他說下去。楊韌道:“徐遙他聽力有障礙,我擔(dān)心你們沒法正常的溝通,您看看我能不能……內(nèi)個,能不能陪讀。”(2)看著楊韌的大紅臉,老師微微笑著,說最好不要陪讀,問他平時都怎么和徐遙交流,楊韌自然不肯說徐遙可以通過摸口型來識別語言,只好說:“您在他耳邊大聲說話,多重復(fù)幾次就可以?!?/br>“那好,您放心吧,我們的交流應(yīng)該沒問題?!崩蠋熜Φ?。楊韌還是不放心,急道:“那麻煩您多重復(fù)幾次,他聽不清,不好意思多問幾遍,怕別人不耐煩。而且他說話也不是特別清楚,但是要是仔細(xì)聽,應(yīng)該能聽懂的。”老師的笑意慢慢擴(kuò)大,對楊韌說:“您放心吧,我們做特教的,會比您想象得有耐心。”“多謝多謝!”楊韌兩手合十微微頜首表達(dá)感激。“您是他的……家人吧?”老師笑道,“看得出,您真上心?!?/br>家人。這個詞再次出現(xiàn),撫慰了楊韌這顆懸在半空的心,他點點頭,又忍不住朝教室里邊望了望,徐遙就坐在那里,面無表情地摸著桌子上的學(xué)具。(3)楊韌去找康曉萌,問她這個年紀(jì)的女孩子都喜歡什么禮物。“怎么了?你要給誰送禮物?”康曉萌警覺道。楊韌才說,他想給徐遙的盲文老師送禮。“楊韌!”康曉萌氣得大叫,“潼潼上小學(xué)的時候,我說給老師送禮,你死活不肯,現(xiàn)在徐遙就是去上個培訓(xùn)班,你就送禮?”楊韌心虛地干笑了下,說:“徐遙不是比其他的學(xué)員學(xué)習(xí)起來困難一些嗎,希望那個老師能多幫幫他?!?/br>“你這是差別對待!”康曉萌說他,他也不還嘴,執(zhí)著地問出了女青年喜歡什么禮物,于是就開始去準(zhǔn)備。楊韌給老師送了一瓶香水,之后又陸續(xù)地送了些小禮物,不過這些徐遙都不知道,楊韌也不希望他知道。他只是希望老師能對徐遙好一點,別讓他感到挫敗或者無助。(4)其實對于成年人來說,再學(xué)習(xí)一種新的語言或者文字都十分不容易了,盲文自然也是越小學(xué)越好,可是徐遙卻是個例外,他的動手能力特別強(qiáng),觸感竟也意外的好。這五個學(xué)員都是成人,最大的六十歲,最小的二十二,都失明沒多久,但是對于觸摸盲點來說,都覺得十分困難。可是兩次課下來,徐遙已經(jīng)能把拼音的聲母摸出來了。老師和楊韌表揚徐遙的時候,楊韌不知不覺就驕傲了起來,比潼潼考了一百分還神氣。楊韌每次都等在教室外邊,一到課間就進(jìn)去,然后帶徐遙上廁所,再幫他打些溫水。直到有一天,老師跟他說,其實不用這么緊張地守在徐遙身邊,給他點空間,讓他自己學(xué)習(xí),也可以和別人交朋友,去廁所什么的這些事情,帶他做一兩次就可以放手了。楊韌想了想,知道自己這么做確實不利于徐遙的獨立性發(fā)展,可是只要他一離開自己的視線,楊韌就倍感焦慮。他找老師談了談,問問有什么好辦法能讓像徐遙這樣的聾盲人生活得更好一些。老師跟楊韌說一定要培養(yǎng)他的獨立性,給他些自己的空間,要不然對于這種雙重感官缺失的人,很容易產(chǎn)生幻覺。“幻覺?”楊韌驚到,這是他第一次聽到這詞。第71章71(1)其實老師說的沒錯,一個人如果聽覺視覺的通道都關(guān)閉了,原本活躍的大腦會被逼瘋吧,除非那個人的內(nèi)心足夠強(qiáng)大。楊韌有些害怕了,他不知道怎么才能真正地幫助到徐遙,就算每天無微不至形影不離,可是他那顆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