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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可就壓在手上了。 回去問問老常去,她的心思難猜,老常應(yīng)該是知道一些吧,這吊著胃口有些難受。 帝府書閣內(nèi),老常正烤著火看著賬本。 “還是屋里暖和,這雪看著一時半會是停不了,老常,你說小姐將那些炭火留著是做什么打算?” 看了一眼金如方身上還未盡去的雪花,老常似笑非笑的起身走到自己的矮桌前,從一個賬本中拿出一個夾在里面的信封?!凹抑鞯馁~算的不比老頭子差,家主出門前交代,若是下雪了,便讓你按著上面的辦?!?/br> 金如放吞了吞口水,接過信封,這連著下雨天晴落雪都能掐算準(zhǔn)確,還有什么是她辦不到的? 迫不及待的打開信封,字跡熟悉,急快的看完,抬頭,正對上老常的笑臉,老常早就知道她的打算。 “這雪,真要下這么久啊?還有,這么做是不是…太夸張了?”金如放不太確定的抖了抖手中的信,這不是…胡鬧嗎! 可是這胡鬧的似乎很帥氣,真能看到那樣的景象嗎? “家主做什么,自有分寸,夸張是夸張了些,但是也無妨,你去安排便是了,這下,知道家主留著那些東西干嘛了吧?!崩铣P呛堑膿u頭,家主的秉性,有時候,著實讓人不由生出幾分無奈。 也罷,她要胡鬧,就且胡鬧一回,熱鬧熱鬧也好。 “來,過來,老頭子打探個人?!毕氲绞裁?,老常坐在火盆邊,朝金如放招了招手,一臉神神秘秘的樣子。 金如放收了信,皺眉靠近,“你老要打聽誰?”看在目前共伺一主的份上,如果不難辦,萬象樓也是可以做些人情買賣的。 “小金子,你可見過拿殷晨曦?長的如何?可俊俏?是個什么樣的?”一雙老眼,這時候滿是八卦的光亮,都說老不正經(jīng),老不正經(jīng),說的就是他。 殷晨曦?金如放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拉開距離審視對方,“您老問這個做什么?” “你只管說就是了?!焙闷姘?,不好奇問什么,家主三番五次的提起這個人,每次提到這個人的時候,那眼神都發(fā)亮,那口氣,更是親密的緊。 木然的點頭,“見過,長的…俊俏…”這要怎么說?這不是快回來了嗎?到時候老常自會見到。 “和家主可般配?”脫口而出,說完忙捂著嘴,呵呵一笑打哈哈,“玩笑玩笑…” 和她?般配?老常知道些什么?難道他們之間真是這樣的關(guān)系?瞬間,金如放腦中浮現(xiàn)了一副副畫面。 就是了,如果不是這樣的關(guān)系,縱是她性子再荒唐,也不會與毫無干系的男子拉拉扯扯,那般親密,親自布菜,關(guān)心備至,還…還讓對方拉她的手。 這小子發(fā)什么愣呢?算了算了,也沒幾天,等人回來他老頭自己看看就知道了,伸手在金如放眼前晃了晃。 回過神,金如放突然不想說什么,“我去辦事?!本褂行┞浠亩拥睦仟N。 是了,圣子那樣的人都沒讓她動心,還總想著毀了婚事,原來是早已心中有人,般配嗎?確是般配的,既是她看中的,又怎會不般配? 雪落在臉上,卻感覺不到寒涼。 “小金子?干嘛呢?要撞樹桿上了?!边@出院子明明是一條直道,他怎么能拐著彎去撞墻角邊的樹,厲害厲害!帝簡扶著好不容易醒來的‘小姐’來書閣,正好看到這一幕,連忙喊住。 反應(yīng)過來,為時晚矣,摸著額頭,面紅耳赤的搪塞了一句,連和‘小姐’打招呼都忘了,拔腿就跑。 “怎么了這事?”帝簡一臉茫然。 景枝慘白著臉,更是無辜,樓主這是眼神出問題了?還是喝酒了?不對啊,沒酒味,還是…碰上什么事了? 兩個茫然的人,站在雪中打了個冷顫。 雪越下越大,玄凌從圣子府回到扶風(fēng)館,一路上忍的十分辛苦,經(jīng)過兩次藥浴和多次放血,現(xiàn)在是不會動不動就睡了,但是疼感卻一點沒減。 從發(fā)作,一直要疼到第三次藥浴結(jié)束這毒才算解了,這疼也才會結(jié)束。 “公子,可好些了?”掌了燈,雨軒和雨轅仔細(xì)在屋里照顧著,紅樓前面場面上需要應(yīng)付,無法分身。 玄凌手中拿著書,想要分散注意力,奈何這招不管用了,再好的書,也抵不過蝕骨之疼。 “雨軒,彈首曲子我聽聽。” “好,公子想聽什么?!庇贶幜⒖淌疽庥贽@去拿琴來,他看的出,公子現(xiàn)在很難受,回來的時候,在馬車?yán)?,公子的毒就?yīng)該發(fā)作了。 晚膳都沒用,疼了這么久,如何受得了,指關(guān)節(jié)都發(fā)白了,可見疼的多狠,公子這么本事,都不能想辦法減輕,定是極厲害。 “隨便!你彈什么都行。” 沒一會,聽雨廬響起了陣陣琴聲,起初玄凌還能分出幾分心神來,可漸漸的,琴聲也沒用了,又換下棋,總之,就是熬著,數(shù)著時辰過。 “不下了,我想休息下,你們出去準(zhǔn)備熱水吧。”實在忍不住了,她怕自己失態(tài),嚇到他們了。 “雨轅,你先去,我在這照看公子。” 雨轅言聽計從,連連點頭,生怕自己慢了,耽誤公子的事。 “雨軒,你也出去吧,我沒事?!庇袝r候,這心思太細(xì)了,也不好。不好糊弄,不好打發(fā)。 雨軒一如既往的倔強,看著玄凌搖頭,“我陪著公子,公子無須忍著?!?/br> 哎,罷了,她沒精力跟他爭執(zhí),她再盡力忍忍吧,“那你陪我說說話。” “好,公子想說什么?”雨軒突然有些痛恨自己的木訥,痛恨自己嘴笨,不會說話,這會連著幫公子分散注意力的本事都沒有。 越是接觸,玄凌越加了解他,“就說說今天的所見吧,你說說看,那圣子如何?” 圣子?雨軒立刻認(rèn)真的想了起來,他做什么,總是認(rèn)真的。 “圣子心胸狂光,不拘小節(jié),他…喜歡公子…” “喜歡我?”這算什么話,他現(xiàn)在可是男身… 雨軒再次為自己的嘴笨買單,一臉羞的通紅,手忙腳亂的開始解釋,“不是的公子,雨軒的意思是,他喜歡公子的本事,欣賞公子?!彼麤]見過什么大人物,圣子這樣的更是沒見過,但是,他看的出來,這位圣子與其他權(quán)貴截然不同。 他看他的目光就與他們不同,沒有看不起,也沒有異樣的眼神,所以,他也敬重這位圣子。 看著對方局促的樣子,玄凌被逗弄了一下,想著,又不免有些迷茫,他的這份單純簡單,會因為跟著她而慢慢消失。 “雨軒,有些話,有些人,大可不必介意,你和雨轅,比這世上許多人都干凈,這里干凈,我很喜歡這份干凈?!本腿缢矚g帝簡一樣,自己生活在爾虞我詐的世界,卻偏生羨慕別人的簡單純粹。 雨軒看著玄凌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