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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的人是她的母妃,不是姑姑,是母妃。 總有一天,她要所有人知道,她是帝鳳曦的女兒! 因為太過用力,身子不穩(wěn)險些跌倒,還好手搭落在棺邊上,玄凌抹了淚,用了所有的勇氣緩緩扭過頭看向棺內(nèi)。 一張半毀的臉映入眼簾。 不用去確認(rèn),即便紅樓沒來,她也能肯定,都說母女連心,一點都不假呢,抖著手神出去,彎下身,手指落在那張與自己十分相似的臉上。 從發(fā)絲到額頭,從額頭到眉鋒再到眼角,原來,這就是她的母后,從出生至今,第一次見到自己的母后,她的母后生的真好看,都說自己像母后,可母后明明比她好看太多。 她笑起來一定很好看,她睜開眼的時候一定很迷人,她說話的聲音也一定很動人,她生氣、高興時的模樣也一定很生動。 是誰將這么好看的一張臉弄成這樣,是誰讓她再也笑不出聲?是誰讓她躺在這里不得安寧?是誰讓她見到自己的生身之母都不能隨意喊一聲娘! 母后,玄凌不會放過他們,不管是誰。 母后,你怎么能躺在這里?紅樓說,你最是討厭別人擾你睡覺,你等會,女兒帶你走,讓你安安靜靜的睡個好覺。 玄凌收回手,在眾人擔(dān)憂的目光中節(jié)節(jié)后退,“紅樓,我要給姑姑磕個頭?!?/br> 紅樓心領(lǐng)神會,眼疾手快,將人從棺槨中抱起,帝家隱已經(jīng)清出一塊地方,玄凌解開自己的披風(fēng),帝色忙接過鋪墊好。 紅樓輕輕將人放下整理好。 玄凌朝著地上安靜躺著的帝鳳曦緩緩跪下,頭重重落在地面,身為兒女,未能盡孝身前,已是遺憾,如今,若是再讓母后死的不明不白,背負(fù)污名長眠,她這個做女兒的又有何顏面茍活世間。 納蘭胤燁一旁僵直身子,想要開口,卻是語不成句,只能沉默以對。 接觸帝家案以來,他隱隱明白,天家當(dāng)年可能不止是對不住帝家這么簡單,這帝鳳曦身為東離之后,無論因何而亡,尸身都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皇陵,更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先帝爺爺?shù)墓讟≈小?/br> 這是死后折辱!身為納蘭家的后人,他此刻,無顏對她。 究竟,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帝家之事發(fā)生時,先帝爺爺已駕崩兩年了。 是誰將帝鳳曦的尸首從東離弄來的?又是誰將她送入皇陵,讓她與先帝爺爺同葬? 那一身鳳袍明顯是九黎后服,非東離之服。 誰能在九黎皇陵來去自如?守陵人究竟出了什么事?龍脈到底何時被人斬斷?當(dāng)初設(shè)計皇陵的是誰?九代而亡到底是天意還是人為? 而她?又是如何得到那半只蝶簪?又如何知道,帝鳳曦尸身在此,如何知道皇陵有人擅闖? 她雖然編話唐塞,可他知道,她并非真心隱瞞。 眼前一團團迷霧,他要一一撥開,盡管迷霧背后可能是滿目蒼夷。 第231章 女兒帶你離開(4更) 聽到里面動靜,似是有人在喊叫,前面祭祀殿的幾人嚇的魂不守舍。 這皇陵他們已經(jīng)呆了好些天,從未聽到什么動靜,莫不是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出現(xiàn)了? 等了好一會,沒見動靜,又開始放下心來繼續(xù)忙活。 玄凌等人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時,一個個嚇傻了。 “找到那半只發(fā)簪,留一個人給圣子,其他的都?xì)⒘?。?/br> 帝緋和帝隱得了話,人已經(jīng)動了,瞬間地上就多了幾具尸體,一點動靜都沒有,死的悄無聲息,徒留一個已經(jīng)嚇的神志不清的昏了過去。 聞著血腥味,玄凌眉頭都沒動一下,他們不該動她母后,無論他們要找什么,誰讓他們找的,他們都不該動她母后。 她母后在棺槨中的樣子她記得,身上明顯被翻遍了,他們讓母后死后受辱,她就要他們的命。 “圣子,多謝!”玄凌面無表情朝著納蘭胤燁看了一眼,隨即挪開目光,看著紅樓手中抱著的人,輕聲道:“小金子,你先回府,紅樓,我們走?!彼獛负箅x開這個地方。 納蘭胤燁靜靜看著地上的尸體,再看向玄凌的背影,“我會給你一個說法。” 玄凌腳步停了下,沒有回頭,“不必,該向誰要說話,玄凌自會弄明白,圣子,人的出生無從選擇,卻可以選擇怎么活。”說完這句話,便大步離去。 林淵看著地上的尸體,至今回不過神,這個…帝妹…不,帝家jiejie……到底何許人也? 玄凌后面的一句話,有些讓納蘭胤燁聽不懂,回首看了一眼地上昏死過去的人,“帶走?!?/br> 后面那句話,玄凌本可不說,或許是因為這個圣子與天家所有人都不同,或許是因為那份惺惺相惜,讓她生出幾分惻隱之心。 那個留個他的人,她相信,他遲早會知道,他并非納蘭秦風(fēng)親生。 自從看到那份密詔之后,玄凌便能理解,為何納蘭秦風(fēng)對圣子,對自己的親生兒子能這般無情,天家的秘聞實在太多。 她只是好奇,為何明知不是自己的兒子,卻能隱忍他在圣子之位這么久,而且,圣子的母妃仍是四妃之一,他又是什么時候知道圣子不是他親生的?這種事,作為一個男人,能忍住不動聲色,著實讓人佩服。 能讓一個男人忍下這事,她更好奇背后的理由。 密詔中說,圣子納蘭胤燁雖是天家骨血,卻非風(fēng)兒親生,不可繼承大統(tǒng),木秀乃孤之皇兒,此事他知詳情,可作證。(那密詔是遺詔,是納蘭秦風(fēng)訪先帝口吻寫的假遺詔。) 所以她才知道,木秀是天家的人,還是堂堂皇子,納蘭秦風(fēng)的皇兄,從密詔中可看出,木秀必然是知道納蘭秦風(fēng)身世的明白人。 納蘭秦風(fēng)留下那份遺詔,是防范未然,也是那次被嚇的,生怕自己哪天突然一命嗚呼,他來不及交代大位歸屬,從那封密詔可以看出,納蘭秦風(fēng)把自己摘的干凈,就算有一日,他斗不過圣子,找不出名正言順廢去圣子的理由,也還有這封遺詔。 那遺詔上的璽印齊全,包括先帝的私印,再用那個盒子裝,說明確實有一份先帝遺詔,而且木秀也知道遺詔的存在,但是真遺詔的內(nèi)容必然和假遺詔的截然相反。 至于納蘭胤燁到底是天家哪位的骨血,玄凌沒去探究,確有幾分好奇,或可用來對付朝廷,可因著是他,所以她停手了。 用他的身世做文章,終究,她心軟了,有幾分不忍,到底,他也是無辜的,當(dāng)年帝家出事,他也不過七歲。 天家的恩恩怨怨她無暇參與,但是,與她的恩恩怨怨,她卻不能裝聾作啞。 納蘭胤燁能感覺到當(dāng)年天家對帝家的一些苗頭,玄凌這個當(dāng)事人又豈能感覺不出? “小主子,我們?nèi)ツ睦??”環(huán)抱著帝鳳曦的尸首,紅樓仍舊有些梗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