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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亂麻,很多問題都在等著他一一解開。 “主子,奴婢給你處理下傷口。”看著傷口還在滴血,琉璃焦急不已。 “不礙事,速去?!贝藭r的語氣已是不容置疑了。 兩人看了他一眼,不敢遲疑這才不放心的離開。 書房內(nèi),納蘭胤燁一手握著玉壁,一手搭在椅子上,對手上的傷口視而不見,閉上眼不知在想什么,片刻后睜開眼,起身走出了書房。 出去一日回來,老常感覺大家都有些不對,小金子先回來的,回來后一言不發(fā)的,看著他欲言又止,像是想說什么,又憋回去了,看的他好生著急。 玄凌回來后,也是一言不發(fā),開口便是讓金如放準(zhǔn)備素衣,并且將屋子里所有鮮艷的顏色都去了,這是… “家主,到底發(fā)生何事?”老常憂心忡忡,看著擔(dān)心不已。 換了一身白素,玄凌縮在椅榻上,半晌才開口,“老常,找到母后的尸首了?!?/br> 母后?他徒兒?不是說是無全尸嗎?難怪家主回來…“在哪?我那可憐的小徒兒…”英年早逝,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的悲哀,旁人難以體會。 老常的聲音也有些梗咽。 “在皇陵…在九黎先帝納蘭緒的棺槨中?!毙栝]上眼,一字一句,艱難開口。 屋內(nèi),一老一少,久久的沉默。 老常老眼滿是淚霧,咬牙握拳在空中一揮,“到底是誰做的?”死后還要折辱她。 “總會知道的,老常,我時常想,殺人不過頭點地,為何要做的這般絕?我們帝家,到底做錯了什么,我母后又到底做錯了什么?人死都不肯放過。”她到時候一定要好好問問那人。 “家主…你放心,就是賠上這把老骨頭,老頭子也陪你弄個清楚明白。” “老常,我有些冷,讓阿簡燒兩個火盆?!闭f著,身子蜷縮的更緊了些。 玄凌的手搭在額頭上,感覺頭有些發(fā)燙,可能是一路走的太快,招了風(fēng),皇陵地下陰冷,寒氣就入了身子,這具軀殼,真是不頂用,可不頂用,她也的撐著。 冷?這天氣正在回暖,他這老骨頭烤火都覺得有些悶熱了,可看到玄凌的樣子,老常嚇的眉頭一緊,“家主!可是不舒服?”怎么還出汗了? “帝簡,簡丫頭,快進來!” 外頭,晨曦把門推開先一步進來,她一回來,就一個人關(guān)在這,只讓老常進來,他心里就七上八下的,再聽老常這么一叫,哪里還顧得上。 榻椅上,玄凌面色發(fā)紅,額頭布滿汗珠,“沒事,受了點涼,讓阿簡煎服藥就好了。” “阿簡,快去!”殷晨曦忍下一肚子的疑問,急忙湊到榻椅前細細查看。 “我這就去…”帝簡也有些慌亂。 玄凌半睜著眼,看著晨曦虛弱道:“讓你躺著休息,你怎么起來了?小心傷口!” 自己都這樣了,還管他?殷晨曦心中一酸,“我沒事,阿簡扶我過來的,我身子骨一向不錯,不要擔(dān)心我,你這究竟怎么回事,說了要出去讓阿簡跟著你的?!?/br> 一旁金如放也是有些自責(zé),他怎么忘了,她身子一向不好,那皇陵地下可是比地面上冷上許多。 “沒事,喝了藥就好了,別擔(dān)心了,讓我睡會,都出去吧。”她就在這躺會,不想動了。 “我陪著你?!币蟪筷乜吹贸?,她心里有事,這一趟出門,到底去干什么了?她鮮少有事瞞著他,瞞著的一定是與帝家密切相關(guān)的事。 玄凌知道,此時說不動晨曦,便順著他。 金如放讓人燒了幾個炭盆送進屋,帝簡匆忙熬了藥喂玄凌喝下,直到玄凌不再冒汗,看上去也不那么紅了,這才放心些。 此時,夜已經(jīng)深了,玄凌卻依然沒有睡意,她好像許久沒有好好睡一覺了,她又如何能安然入眠? “你們都去休息吧,晨曦,你留下陪我。” 天色不早了,大家這才點了點頭,也好安靜些讓她好好休息。 玄凌本就想好了,晨曦若是大難不死,她就將他的身世告訴他,她的身子,她自己再清楚不過,看著沒什么變化,實則一天不如一天。 她怕,怕有一天沒繃住撒手人寰,她怕來不及說,老常說的也有道理,晨曦有權(quán)知道…哪怕說出來,晨曦會怪她… “晨曦,有件事,一直想告訴你,卻沒找到合適的機會…” 殷晨曦身子微微一頓,她要告訴他的,他早就知道了,可是他想告訴她的,卻是難以啟齒,因為他終究還是自私了。 屋內(nèi),燈光柔和,兩個人,兩種心情,一個娓娓道來,一個神思游離。 ------題外話------ 來來,沒事互動下,今天評論的獎勵XXB 第233章 先生是你嗎?(2更) 帝府府門外,一人悠悠蕩蕩已經(jīng)來回走了數(shù)趟卻始終沒有踏入。 今日皇陵一別,納蘭胤燁不知該用什么心情去靠近她…最后一次站在街頭回望帝府,離去時,腳步沉重如千斤巨石。 帝玄凌,為何偏偏是你… 不知不覺,一顆心已經(jīng)丟了…丟在她不經(jīng)意的一顰一笑中,丟在她不經(jīng)意的于心不忍中… 此刻,他很想見她一面,哪怕是看一眼,可是他怯弱了… 有生以來第一次對一個人這般束手無策,不敢靠太近,又舍不得走遠,身邊藏著傷她的箭,腳下是一路荊棘… 帝家的事查下去,他便是親手在將她推開,他們會越走越遠,可不查,他又怎能裝聾作啞自欺欺人? 帝玄凌,我該拿你怎么辦? 帝府書房內(nèi),屋內(nèi)燭火閃爍,玄凌將來龍去脈說完看向晨曦,見他并無半點反應(yīng),心中越發(fā)擔(dān)憂,伸出手拉著對方。 “晨曦,你若怪我,便說吧?!笔撬龏Z走了原本屬于他的一切。 殷晨曦神色如常,一手反我著玄凌的手,一手幫她捂好毯子,“我早就知道了,上次受傷的時候,你和老常說話,我聽到了,你可怪我偷偷聽你們說話?” 早就知道?玄凌一時有些啞然,難怪如此鎮(zhèn)定,也好…“你真不怪我?” 嘆了口氣,“怪你?帝晨曦為何要怪你?玄凌,別把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抗,這一切,都是上一代人的安排,你不過是個尚在襁褓中的嬰兒,你何曾有過選擇的權(quán)利?你背負的已經(jīng)太多了,你相信你的家人,就該相信,他們有他們這么做的道理,總有一天會弄明白的?!?/br> 他相信,真的帝晨曦也不會怪她,更何況他這假的就更沒資格了,他怕的是,有一天她知道真相…她越是這般在意帝晨曦,他越是害怕的不敢說。 他該去查一查了,如果那個帝晨曦還活著,他會找到他,并告訴她真相,如果,那個帝晨曦不在了,那他便永遠是帝晨曦。 聽的殷晨曦這么說,玄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