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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只得說尚有軍事,便告辭而去,長銘并未留他也不送他。作者有話要說:系統(tǒng)提示:您的好友【李長銘】已開啟影帝模式。第20章第二十章情竇初開傍晚時分,長銘還在兀自沉思,卻不想楚廣良來見他了。“下官把洛江紅揍了一頓?!背V良開門見山就說了這么一句話。“???”長銘覺得今天真是怪事不絕,“發(fā)生何事?”“下官也不清楚,只是他氣勢洶洶的來尋下官,抬手就要打架,后來說是下官不懂上下尊卑,要好好教訓(xùn)下官?!?/br>洛江紅雖然是興主,卻不擅武藝,反而楚廣良這個和生,征戰(zhàn)無數(shù),自然將他狠狠揍了一頓。楚廣良皺眉道:“他似乎過分關(guān)懷營長,此事……”剩下的話,還不知該說不該說,正欲看看長銘表情再做掂量,卻不想對方神色嚴(yán)峻,尋不著任何情感掠過。“營長?”“我知道沈太守對洛江紅似乎過分親切,但是不想這事都會說?!?/br>“營長何意?”楚廣良察覺腦中靈光一閃,卻一時捉摸不透。“可還記得我跟你說過,事出有因,我們只得面作不和,但是這其中我只是對鐵勇說過,然洛江紅恐怕已經(jīng)知道這件事才會找上你。”“是司馬告知太守,太守再告知主事?”“理當(dāng)如此”,長銘亦是不解,蹙眉自問道:“然而洛江紅顯然同沈思賢未曾有過太多牽扯,何以現(xiàn)在這般無話不說?”“說到此事,營長可發(fā)現(xiàn)了,太守雖然和你品階相同,但每次對你都神色僵硬,即便你對外宣稱重傷,但他始終都不曾松懈催促你平寇,當(dāng)時洛江紅不過是個小小的主事而已……太守似乎對營長有所不滿?!?/br>“無冤無仇,何至于此?”長銘聳肩道,驀然想起一事,雙眼微微瞇起,隨后冷笑。逸景自花城離去,便前往王城自行請罪,因擅離職守,雖情有可原,天子體諒,卻依舊以法不容情為由,愿請責(zé)罰,天子便下詔,將逸景官降半級,代行寧武軍長職責(zé),此事便算揭過。眼下夜深,他在書房中,只是披著單衣,蕭聲崖給他端來安神茶的時候,見他面前鋪置著信紙,正欲下筆又抬筆,面上時而皺眉時而開朗,信紙上卻沾了墨跡,他只得再換一張信紙,而右手邊已經(jīng)好幾張信紙只有一記墨點而已。蕭聲崖見他如此,不僅笑道:“三爺這是怎么了?要寫信么?”逸景似夢中驀然驚醒,見簫聲崖前來,便放下毛筆,尷尬一笑,目光另有深思,道:“沒什么,不寫也無妨,倒是你笑什么?”“沒有,我素來知曉三爺文筆鋒利,萬事不過三言兩語便可見其中利害,倒是現(xiàn)在這抬筆放筆,反反復(fù)復(fù),斟酌無量,卻像極狀元難為道情愫?!?/br>逸景愣愣地看著她,隨后哭笑不得,卻不知道該怎么反駁解釋為好。“時候不早了,三爺也早早休息吧?!笔捖曆聦⒉璞旁谒诌叀?/br>“好,卿子也是,早些休息?!?/br>蕭聲崖點點頭,轉(zhuǎn)身出門,往臥房而去。而逸景輕嘆一口氣,熄滅了燭火,拐去書房的屏風(fēng)之后。翌日,逸景收到了長銘的書信,一時有些意外,連忙讓人將信呈上。洛江紅察覺近日李長銘和鐵勇似乎常有往來,終于有一天忍無可忍,正要去尋長銘,卻不想長銘自己找上門來。“方才自鐵勇那邊聽得,最近太守請你,你卻以各種理由推脫不去,這是何故?顧大人不是也說過,既然太守請你,你便應(yīng)允?”“怎么又是鐵勇,最近你和他走得太近了”,洛江紅不滿道,“你畢竟是正四品的武官,這樣往來,豈不是有失身份?”長銘反而笑道:“你這樣一說,太守大人豈不是也有失身份了?再者,我倒是覺得司馬為人和善,平易近人,不是很好嗎?”“哪里好了!他不過是個和生而已!”洛江紅突然提高聲音喝道。李長銘這回也被他嚇了一跳,只得頭疼道:“你這是怎么了?我找他另有要事……”這話一出口,長銘呆愣在原地,這不是直白告訴洛江紅自己和顧小舞作何打算嗎?怎地這么毫無防備!卻不想洛江紅完全不曾在意此話,反而不假思索地反駁道:“有什么事跟我說就行!不準(zhǔn)再去找他?!?/br>長銘頓時察覺那種屬于興主的威壓氣息,令他有些難受,像是有兩道繩索,將他緊緊束縛,即便他服下抑制自己氣息的藥物,卻早已在本能中寫下了掙脫不得。洛江紅也有所察覺,手忙腳亂地道歉,不等長銘回答便告辭而去,留長銘一人深思在原地。甘標(biāo)回到府上去尋甘儀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初夏時節(jié),空中艷陽高照,府苑郁郁蔥蔥,清泉映陽光,蟬鳴幾欲起。甘儀尋了一處大樹下的陰涼之處,似乎在專心逗弄著一只通身雪白的小貂,甘標(biāo)走近,還未開口,就聽得他頭也不回地問道:“沈思賢終于愿意回話了嗎?”“是,他在心中言道,這些人本就是山間寇匪,為非作歹,一朝被招安,不發(fā)配充軍已經(jīng)是法外開恩,何以配良田。故而他擒下了那個為首的寇匪陸遐,收回良田,這些人果然原形畢露,重cao舊業(yè)。但是沒想到七營長膽怯如鼠,到了夏城已有時日,卻不見舉動只有推脫?!?/br>甘儀不再逗弄那只小貂,而任由它伏在自己膝上偷懶翻滾。“在顧小舞前往夏城任長史之前,夏城幾任太守都強行搶奪這些人的田地,餓死荒野之人不在少數(shù),不為草寇,實難活命。顧小舞將其招安之后,予其田地,卻加重這些人的田稅,并約定再犯則刺配充軍,沒想到沈思賢人心不足蛇吞象?!?/br>聽得此言,甘標(biāo)嘲笑道:“蘇盛意自詡一國宰相,卻不如大哥明察秋毫。”甘儀淡淡看他一眼,道:“鞭長莫及,蘇盛意換了幾任夏城太守,又讓顧小舞往各地任太守長史,既是為處理地方吏治,也是為了磨練資歷,才有些平淡日子?!?/br>甘標(biāo)只得不再說這件事,轉(zhuǎn)而問道:“那現(xiàn)在怎么辦?”“把沈思賢的書信拿來?!?/br>“這……”甘標(biāo)尷尬地自懷中掏出兩片黑紙,支支吾吾道:“我收到這封信時,不小心將硯臺打翻,已經(jīng)成這般模樣了?!?/br>甘儀狐疑看他一眼,并未再伸手要信,而是問:“他可還說了其他事情?”“沒有了,無非就是求情而已?!?/br>甘儀雙眼微微瞇起,眺望遠處,兩人之間一時無話,甘標(biāo)正要抬腳離開,卻不想甘儀說了一句話:“明天令人以此信為底,再擬一封奏折,上奏陛下,彈劾沈思賢?!?/br>甘標(biāo)當(dāng)即大驚失色,正要開口申辯,卻迎上他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