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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他容貌已改,卻依舊可以辨認(rèn)一二。”“三十年前?”那豈非大軍長年幼之時?南宮煜麒不以為意道:“百年時光于我而言,不過白駒過隙,彈指一瞬而已。你很關(guān)心他?”長銘并不避諱,而是直率地點點頭:“他畢竟是我直屬上司,待我不薄?!?/br>南宮煜麒沉默片刻,只得道:“長銘,生死有命,人心難絕。為兄亦是不知他何時死去,只是屆時你莫要過于傷懷了?!?/br>此話一出,長銘呆愣在原地,嘴唇微張,雙目放空,頓時覺得頭腦一片眩暈,險些站立不穩(wěn),最后才勉強開口道:“師兄……這是何意?大軍長難道……要死于非命不成?”南宮煜麒上前兩步,扶他到桌邊坐下,低聲道:“不知道……只怕他命數(shù)如此。我當(dāng)年見他之時,看到他的生身父母痛哭哀求前代宗主挽救他,雖有延緩之法,但前途多變,實難預(yù)料,我識得司福羅家百年前的先祖,亦是如此?!?/br>長銘慌忙起身問道:“但這其中究竟是何因由?大軍長并未看起來同常人無異……何以……”“與常人無異?那只是你們還未曾察覺他國士無雙而已?!蹦蠈m煜麒拍拍他的后背,道:“莫問因由了,他的母卿憂心他難過悲傷,多年不提一字,你也不用知道?!?/br>長銘頓覺胸口壓了一塊巨石,重如泰山,喘息難行。逸景同蕭聲崖結(jié)伴回家,路上卻越發(fā)心神不寧,卻又不知該如何形容,即便蕭聲崖關(guān)切問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倒是此時七營的郭修急急忙忙地來報大軍長,說有要事求見。“何事驚慌?”“下官無意間得見林舊收了禮部主事的百兩黃金,茲事體大,不敢耽擱,恐有傷營長,因而特地來報大軍長?!?/br>逸景也顧不上什么心悸不心悸了,叮囑蕭聲崖照顧長銘,便領(lǐng)著郭修匆匆離去。南宮煜麒得見故人,又思及蕭聲崖前來,便辭別長銘離去了。蕭聲崖確實溫柔體貼,為他送藥送飯,若是只有長銘一人,病重之時也無熱湯飯菜,營長已故去,楚廣良也無暇,只能草草給他打點殘羹冷飯,倒是長銘行軍多年,吃喝都不會在意了。眼下雖飯菜可口,奈何看著蕭聲崖,師兄所言揮之不去,更是心神難安,只得強作笑顏。然而蕭聲崖待他親厚,讓他也覺得自己不好再裝病偷懶,便同蕭聲崖一道出門,邊走邊閑聊。“營長”,張子山匆匆趕來,神色慌張地說道:“大軍長將林舊廢除官位,趕出澗河谷!”林舊哀求的聲音已經(jīng)遠去,逸景細細一數(shù),暗嘆果然大手筆,黃金百兩,便讓郭修上前來,賞他五十兩。郭修連忙推辭道:“這只是下官分內(nèi)之事,不敢受此賞賜?!?/br>逸景心中一時五味雜談,不知如何言語。出賣是需要價錢和利益的,但是現(xiàn)在要求七營眾人出賣長銘的代價,只怕不是金銀可為了——行晟此人,越發(fā)老練。他不僅回想起那天兩人閑來敘舊。“對付張亦凡如此游刃有余,你倒是長進不少?!?/br>行晟卻冷冷一笑:“有人用我?guī)煾秆鞒珊痈嬷疫@等事情,豈有我懵懂拒絕之理?”長銘趕到宣武閣之時,楚廣良已經(jīng)在等候了。“林舊收取甘相賄賂,意圖挑撥離間,讓你無立足之地,郭修及時察覺,告知大軍長,問明前因后果之后,大軍長將其趕出澗河谷?!?/br>長銘的心頭重重一跳。聽得腳步聲響,轉(zhuǎn)頭一看,原是郭修從宣武閣出來了,見了長銘便乖乖行禮,長銘不禁感慨道:“今非郭修,本官難矣?!?/br>“營長不要這般客氣”郭修連忙擺手道:“是林舊見利忘義,活該有此下場。營長待我們福祿同享,明辨是非,行兵得當(dāng),自當(dāng)感恩戴德,您也不必和下官客氣?!?/br>長銘長松一口氣,思及若非行晟提醒,今日又不知該如何棘手了。作者有話要說:行晟也是掛逼之一,嗯!第26章第二十六章雷霆驚】變“黃金百兩?”曲璃螢聞言皺眉,將手中的毛筆轉(zhuǎn)過一圈,低聲道:“這價錢太高了,恐怕你前腳買通,后腳就有人告發(fā)了?!?/br>禮部主事一聽,不由得冷汗涔涔,還未等他告罪,曲璃螢和甘儀又得知逸景已然將林舊趕出寧武了。“還真是出師未捷身先死。”甘儀不由得陷入思考,憂心道:“在逸景手下,居然還能如此,恐怕這不是那個年輕的營長一人之力吧?”“那還能有誰?”曲璃螢偏頭道,“他只和寧武內(nèi)部有往來,誰會違背逸景的意愿去幫一個籍籍無名的營長呢?總而言之,我們得另尋策略了。”甘儀環(huán)顧一周,喚來家仆,問道:“甘標(biāo)去哪里了?”“二老爺今日會客,往城中去了?!?/br>曲璃螢的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逸景第二天又收到長銘告假,說是要去王城一趟,當(dāng)下心中郁悶不已,這個營長最近好像時不時就請假往外跑,他和顧小舞花辭樹也該著手安排明年國試武舉,還要提防甘儀甘標(biāo)暗中出手,實在無暇多管他,只能讓楚廣良看好自己的營長了。然而楚廣良也沒辦法。細細想來,幾個月過去了,除去林舊那件事,相府一直風(fēng)平浪靜,不見動作,越發(fā)令逸景恍惚不安。長銘在一家小酒樓選了包廂,等行晟前來便迫不及待地問:“你知道大軍長的事情?”“什么事情?”行晟不解。“我見到南宮師兄了,他說他識得大軍長,然大軍長對他一無所知?!?/br>行晟沉默半響,才黯然道:“師父確實說過,但是無力回天,你也不要再問了,在大軍長面前,一如既往便好?!?/br>長銘沉默了。將近傍晚時分,長銘才走出酒館,似有所感應(yīng)一般,長銘一偏頭便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人在街上搖搖晃晃地走著,夕陽余暉下,不顯得任何光輝萬丈,反而失魂落魄。“洛江紅!”長銘不由得喚了他一聲。那人聽得他的聲音,就如回魂夢醒一般,差點能從地上跳起來,見長銘就在前方,不由得喜出望外,急忙迎上前去:“長銘!你怎么在這里,吃飯了嗎?城東有一家不錯的八寶飯,你喜不喜歡,我去給你買一些?”這炮語連珠的一通發(fā)問讓長銘有些無奈,最終也沒去計較官位名分,只是說自己已經(jīng)用過晚飯了,洛江紅便興致沖沖帶他去買八寶飯——看來他是認(rèn)定李長銘這個絳元就是喜歡八寶飯了。“你沒吃飯?”長銘問他。洛江紅想了想說:“沒吃,你要陪我去吃飯嗎?”“沒空”,長銘差點一巴掌甩他臉上,“我要趕著回澗河谷,倒是可以請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