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3
證據(jù)就是刺殺甘儀的那柄刀,將刀交給本官?!?/br>捧著證物的主簿不等王書忠應(yīng)答,便乖乖將天下飛霜送上。逸景抽刀出鞘,又一手握緊刀柄一手拉扯刀穗——滿座皆驚然,無人能想到,這橫刀之中還有一把刀,此間機關(guān)令人瞠目結(jié)舌。“除了本官,無人知曉這其中關(guān)竅”,逸景將雙刀隨手一拋,落于腳下,“此刀名為天下飛霜,是冶城刀匠蔣巧受本官委托打造,你們自可前往查察?!?/br>王書忠被他這么一鬧手足無策,決議先尋甘標商議再下決斷,便匆忙將逸景收押退堂。長銘看著幾人上前來,將逸景押往大牢,心中百味難言,只能望其背影。“你說什么!?”顧小舞聽得陸一川來報,大驚失色,一時覺得雙眼發(fā)黑,險些從臺階上摔下去,幸而陸一川眼明手快扶住她。“繼續(xù)盯著太醫(yī)院,讓甘儀快快蘇醒,本官要前往御史臺見曲璃螢。”“太危險了!”陸一川阻攔道:“此案尚不明朗,甘標只是推斷,洛江紅也不知去向,這樣前往御史臺,不知道他們究竟作何打算,也許就成了自投羅網(wǎng),連大人一同誣告!”“已經(jīng)沒有辦法了”,顧小舞痛心道:“逸景這樣舉動,保住了李長銘,他自己怕是活不成了。眼下天子已然怒火滔天,若是我們失去了這個盟友,,勢單力薄,朝堂混亂,輕易便會被牽連鏟除?!?/br>“這寧武的大軍長莫非是傻子嗎!”陸一川聽她這么一說,氣得直跺腳,“不如上書求情,讓圣人念及往日功績,從輕發(fā)落?!?/br>顧小舞斷然搖頭:“前功不可抵后過。何況圣人忌憚武官已久,若是輕易聯(lián)結(jié)武官,圣人處以謀反罪名,便是萬劫不復(fù)!”陸一川長嘆不語。“司福羅逸景?!”甘標顧不得老成持重,已然驚呼出聲,“他這是要做什么?去救自己一個營長?這怎么可能?!”王書忠滿頭大汗道:“下官也覺得此事過于詭異了,才匆忙退堂來報,這……哪有大軍長以死相救一個營長,即便李長銘是絳元,但是比起寧武的大軍長,不過鴻毛之于泰山?!?/br>甘標擰眉道:“難道逸景又在暗施詭計?”“下官不知啊?!?/br>甘標鎮(zhèn)定心神,重新落座于主位,擺手道:“且不要輕舉妄動,譴人快馬加鞭走一趟冶城查訪,確定證據(jù)……不,本官須得親自去見逸景一面!”行晟幾天不見長銘和逸景,也并未受到任何來自令軍侯府的消息,心里暗道只怕不好,正欲出門打聽,恰好撞上了赫連姐弟。“可曾見到營長和軍長?”姐弟二人相視一眼,不約而同地搖頭,赫連輕弦道:“已經(jīng)幾天不見營長了,楚廣良也不知他去了哪里,倒是方才聽一營之人說軍長為大理寺抓捕入獄,但是其中曲折,根本沒人能說清一二,我們這才決意去尋楚廣良。”“我們分頭去尋?!毙嘘烧f道。三人便各自分散,然而行晟似乎并未關(guān)心楚廣良去了何處,直赴澗河谷谷口,在那里見到了楚廣良。“大軍長有令,你不得出澗河谷一步?!?/br>“至少告訴我,這究竟是怎么回事?”行晟急切問道。楚廣良嘆息搖頭:“只是知道營長和大軍長先后被捕入獄,再無消息。”“讓開,我必須出去?!?/br>“你難道忘記自己是誰嗎?!”楚廣良聲調(diào)陡然拔高,“大軍長將你留在此地用心良苦莫非真的不知道,稍有差池,難道要連累令軍侯滿門?”“此事我自有計較,但即便有一線生機,我也不能看著長銘和軍長赴死,你讓開,我會掂量而行,萬萬不會牽連令軍侯府,何況我須得先見到顧小舞才能決斷,你且不必著急。”“萬一你要將自己搭進去呢???”楚廣良焦急道。行晟顯然已經(jīng)不欲多說,橫劍于胸前,沉聲說道:“阿良,我不想動手,若是你執(zhí)意阻攔,休怪我不念及往日情分。難道逸景以為,我傷了右手,便是廢人嗎?對著擋路的昔日故友猶疑不決的人只會是李長銘,不是我。”楚廣良亦是決然道:“即便刀兵相向,我也不會放你出谷?!?/br>行晟決然拔劍出鞘,身形飄忽已然貼近了楚廣良,楚廣良正欲舉長矛以向抗,沒想到眼前一花,再難尋行晟蹤影。谷粱以晴到達谷口之時,便看到行晟一記手刀將楚廣良打倒在地,目光一轉(zhuǎn),兩人相視無言。“阿良就請你照顧了?!毙嘘墒談Γ_欲行。“本官是不是見過你!”谷粱以晴高聲將人喚住。“沒有”,行晟轉(zhuǎn)頭道:“是大人記錯了。作者有話要說:甘儀和甘標兩兄弟有一個區(qū)別:甘儀要殺李長銘,甘標要睡李長銘。兩兄弟其實不是一個等級的,不過甘標受不了有個永遠踩在自己腦袋上的哥哥,自己只能彎腰說話,所以怎么都想翻身把歌唱……第33章第三十三章兵行險招“甘相確實覺得自己的兄弟太過愚蠢,鼠目寸光,且甘尚書只會唯唯諾諾聽命行事,然依照顧大人所言,夏城之行是甘標有意牽制甘相勢力,而后暗中通風報信,意圖勾結(jié)逸景軍長,并非不可能”,曲璃螢慵懶地抬了抬眼皮,并未直視眼前的絳元,而是繼續(xù)說道:“然而這些只是大人一面之詞,本官若輕易相信,對付甘標,眼下形勢不明,豈不是兵行險招?”顧小舞淡淡笑道:“曲大人可曾知道前任夏城太守沈思賢,為甘標推舉一興主,名為洛江紅。”曲璃螢愣了一愣,道:“本官知曉洛江紅這個名字,然而甘相曾經(jīng)說過,夏城太守沈思賢的來信因甘標不慎打翻硯臺,無法再看……”“理當如此,甘標借用洛江紅這顆旗子,意圖一舉除去本官和甘相,當然不能讓甘相知曉?!?/br>“大人此番前來,確實太過魯莽了”,曲璃螢輕蔑一笑,“本官于此并不安心,倒是大人這般舉動,把柄可就落于他人手中,只需要一封奏疏,萬事休矣?!?/br>顧小舞不以為意道:“那是曲大人不愿同本官聯(lián)手之時才會發(fā)生此事,事情真相如何,為何不去問問昏迷不醒的甘相呢?本官此番若是不能順利躲過此劫,那就只好委屈甘相同本官共赴黃泉了,他眼下在太醫(yī)院,是本官親信在妥善照顧,甘標才未得手?!?/br>曲璃螢?zāi)樕兞艘蛔?,隨后不屑一顧:“少了一個中書省宰相,本官又有什么可在意的?!?/br>“曲大人是甘相一手提拔,頗為倚重,大人同甘相之間情誼深厚,不可能袖手旁觀,待樹倒猢猻散,甘標還會留著你不成?”此話正中曲璃螢軟肋,顧小舞一見她面色不善,便知道她已經(jīng)默認此事,繼續(xù)說道:“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