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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云卷山河(古代軍隊ABO)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2

分卷閱讀62

    氣”,楚廣良回頭看了看正在熱火朝天訓(xùn)練的眾人,“說起來,今天沒見赫連姐弟,告假了?”

“大軍長尋他們,我傳話的時候,他們都以為大軍長也要用一下午去辨別姐弟兩到底誰是誰?!?/br>
楚廣良感同身受地苦笑道:“我經(jīng)常把jiejie叫成赫連輕弦,弟弟叫做赫連弦輕,現(xiàn)在再喊其中一人,他們都會問我究竟在喊的誰?!?/br>
不等楚廣良走遠,已經(jīng)有軍士傳來大軍長的命令。

今日起,寧武所有武官軍士都要在每天嘗試服用微量□□,加強身體抗毒性,□□與解藥隨后分發(fā),不到萬不得已,不得輕易使用解藥,若有意外,立時告知軍醫(yī)。

此令一處,眾人一片嘩然,長銘抬眼一掃,發(fā)現(xiàn)不少人皆是臉色鐵青,潘朱似有意大鬧一番,奈何被另外幾個新人七手八腳拖住。

逸景出了宣武閣,轉(zhuǎn)身鎖好房門,甩甩頭讓自己清醒一些,才要邁開腳步返回住處,便聽得打更的聲音,才意識到早已到了二更時分,方才熄滅的燭火似乎在他的衣服上殘留染蠟的氣息,四野廣闊,天高地遠,萬籟俱靜,似乎只聽得星辰低淺的吟唱。

夏夜降露,夜涼如水,他一路行去,偶爾能聽得守夜士卒的交談,無非又是七營長風(fēng)光無限,終于等來了逸景這個大靠山,新官上任第一把火,便是要眾人服毒,百般折磨。他想了想,依舊沒說什么,悄然離去。

而令他詫異的是,路過莫知閣卻見其中燈火通明,不禁前去探望一二。

遠處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逸景靠近之時,便聽得幾人在交頭接耳。

“怎么還沒動靜?”

“他到底在干嘛!”

“我們還是趕緊進去阻止吧,別鬧出大事?!?/br>
“能有什么大事,一個絳元而已,有個大軍長撐腰了不起嗎?說不定就是有著一些床上功夫而已,哼!”

逸景冷冷問道:“何人在此?”

對方幾人頓時被他嚇得魂飛魄散,二話不說就拔腿狂奔,連小心躲藏都不記得,跌跌撞撞地一路狂奔,逸景借月色一眼便認出是七營的幾個新晉武官,暗自皺眉,自往莫知閣而去。

長銘老老實實呆在莫知閣,只是逸景不等門外軍士通報便闖進門來,見他趴伏在桌案上,頓時心慌意亂,兩步奔到他身邊,正要呼喊他,卻察覺對方呼吸綿長,雙眼靜謐,眼下烏青十分刺眼。

長銘此時睡著了而已。

逸景松了一口氣,手也無力垂下,依舊沉睡的長銘并未有任何察覺,抬眼一看,他的桌案上摞著好些文書,邊上還放著早已涼卻的苦藥,毛筆墨跡未干,只怕還未沉睡多久,逸景舉目四望,轉(zhuǎn)身去取來披風(fēng),正欲抖開長銘披上——

沒想又聽得一聲金鐵交鋒之響,不及說話辯解,逸景只能舉槍抵擋。

“大軍長?”長銘清醒得甚是迅速,只是雙眼依舊無精打采,見逸景一手持槍一手拿披風(fēng),才知道他只是不想讓自己著涼,奈何自己下意識便出刀。

逸景收槍,將手上的披風(fēng)交給他,輕聲問道:“怎么還不回去休息?”

長銘從善如流接過,順手給自己披上,聲音含糊回答道:“馬上,看完這些就去?!?/br>
逸景下示意又看了一眼滿桌子的公文和那碗苦藥。七營長一個月沒打理營中事物,出現(xiàn)這情況算是預(yù)料之中,又問道:“這碗藥?你病了?”

“沒有”,長銘立刻否認,想了想,才解釋到:“算是送來提神抗勞的?”

“這藥都涼了,還不喝”,逸景無奈地端起藥碗送到他面前,長銘生怕自己再不接下來就要被潑一臉湯藥,只得悻悻接下,一口飲盡。

“現(xiàn)在先回去休息吧?快下雨了,這里都沒個過夜的地方?!?/br>
長銘轉(zhuǎn)頭去看窗外,一片月朗星稀,哪里有半分下雨的征兆,下意識問道::“您何以斷定?”

逸景不以為意道:“行軍打仗,天時地利人和,自然該理會其中,只不過我以前對營長們下令部署之時,你不曾聽聞,所以無從得知……當(dāng)然,不要對外人說起大軍長知曉這些?!弊詈竽且痪湓?,似有難言之隱,長銘不好多問,只得打發(fā)道:“下官即刻返回,大軍長且去休息吧?!?/br>
沒想對方并未應(yīng)答,而是接過空碗,忐忑問道:“那我去給你拿傘來,要不要吃宵夜?我一并給你帶來。”

長銘知道他在看著自己的面容,表情上的任何動作都不能逃開他的眼睛,自稱之時也不用“本官”而是一個“我”字,他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這是什么意思,卻還是面無表情道:“下官不餓,也不需要?!?/br>
逸景神情似乎有些失落,卻也不再多說。

“大軍長”,長銘盯著他的眼睛,用平淡如水的聲音道:“下官自牢獄返回澗河谷,心中早已有所決斷,不為愛慕誰成為七營長,不為痛恨誰遠離澗河谷?!?/br>
逸景笑笑,仿佛欣慰仿佛痛苦,還是說道:“沒有錯,這才是七營長應(yīng)該做的事情,不管結(jié)果如何,本官不會再幫你第二次,你便要自己面對那些風(fēng)風(fēng)雨雨了。既然已經(jīng)重返澗河谷,本官就不會被趕出去……不會因為任何一人放棄軍長之位。”

長銘默然點頭。

“我去給你拿傘來。”說著也沒有再看長銘,收拾空碗匆匆離去,徒留長銘一人在莫知閣中。

一路匆匆,心思紛亂,逸景也想不到自己險些撞上一人。

“大…………大軍長……”那人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安,磕磕絆絆的行禮,一頭冷汗,神色慌張,逸景一眼便看出這是方才那群鬼鬼祟祟的新晉武官之一。

“天色以往,你往何去?”

“下官……下官……下官只是出門……”他顯然已經(jīng)語無倫次,越是十萬火急,越是想不出一個借口應(yīng)付大軍長。

“天色不早,回去吧?!币菥皳]揮手,讓他退下,沒想到那人還望著逸景身后,欲言又止,卻說不出只言片語,終于被逸景瞪了一眼,只得咬牙往回自己房屋去,留逸景一人獨自思量,腦中似靈光一閃,他猛然轉(zhuǎn)身,顧不得許多原委,轉(zhuǎn)身往莫知閣奔去。

長銘送走逸景之后,便伸手取毛筆,意圖繼續(xù)處理軍務(wù)。好似力道拿捏不準(zhǔn)一般,他看到自己握上了毛筆,卻最終令其滑落手掌,維持一個姿勢呆愣,明知自己應(yīng)當(dāng)施力,手腳卻不聽使喚。

眼前一陣迷糊,他正懷疑是否自己過于疲累,沒想渾身蒸騰起一陣燥熱,軟軟綿綿地卸去他周身力道。

怎會如此!

長銘終于清醒。

“外面可還有軍士?”

“大人有何吩咐?”

“關(guān)門,退下?!敝徊贿^四個字,他卻不得不咬牙壓制才說的出來,甚至連喘息的聲音都不敢動靜,面上guntang如火,即便少了一面鏡子,他也知道自己恐怕是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