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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身后,他也沒有回頭,而是將手中的橫刀反手遞了出去。刀身刀鞘布滿了尚未干涸的血跡,逸景在原地呆滯許久,才接過那把天下飛霜,房內忙碌不歇,庭院死寂一片,不久喬裝改扮的顧小舞也出現(xiàn)在逸景面前,眾人相顧無言,逸景也不過是呆立在原地,看著月落日升,逸景終于對顧小舞開口道:“顧大人,范燕之事,還需盡快處理,你快回去吧。”“七營長若是有什么消息,及時告知下官。”“我送你出門”,逸景終于邁開了腳步,同顧小舞一路向外,聲音沙啞說道:“無論范燕會指證別人主使,或者是他自己背負所有罪名,大人都免不了遭圣人冷落了?!?/br>“我知道……大軍長和七營長助我良多,余下的事情,顧小舞也一定會處理好?!?/br>“你作何打算?”“甘儀此為,我即便有意和甘標聯(lián)手,也恐怕他感情用事,也會對我百般猜疑。今后朝堂之上,三足分立也不無可能。然我現(xiàn)在無法同他們抗衡,只能韜光養(yǎng)晦,虛與委蛇,讓甘標松懈于我,全力對付甘儀。”“本官也正是此意,先作啞巴,方能開口”,逸景點點頭,似乎因為松了一口氣而形容憔悴,“顧大人若是有急事,盡可傳信本官?!?/br>顧小舞回望一眼長銘庭院,才低頭行禮道:“顧小舞對他虧欠良多?!?/br>“沒有什么愧對的”,逸景搖頭道:“戰(zhàn)爭需要犧牲,只要顧大人能掌權天下,得見絳元入朝一事,我等心愿足矣。”戰(zhàn)后理當由各位營長整理戰(zhàn)損表上交大軍長,藍莫自然不例外,然而六營事務確實不少,加之大軍長外出,他尚且要暫代大軍長職權,眼下已經(jīng)忙得連水都喝不上,只能譴許業(yè)宏先依樣畫葫蘆寫好戰(zhàn)損表,自己再來修改。然而出人意料,許業(yè)宏不消多少時候便將戰(zhàn)損表交了上來。藍莫一目十行瀏覽之后,拿去一邊的毛筆在文書上圈圈點點,嘴里還不停告知許業(yè)宏:“這里措辭不當,還有這里,你怎么把數(shù)字寫錯了?這處……”一連幾處失誤,許業(yè)宏連忙辯解道:“營長明鑒,這戰(zhàn)損表是行晟教下官寫的!”“行晟?”藍莫知道這個名字,令軍侯府的大少爺,最近才從七營調來六營。“是啊?!?/br>藍莫收起毛筆,瞄了許業(yè)宏一眼,淡淡道:“漏洞百出,但是修改一下還是可以用的?!?/br>“謝營長夸獎!”許業(yè)宏忙不迭行禮。藍莫待人退下之后,自己出了房門,去尋行晟,倒是對方見營長到來,很是詫異,卻依舊淡然行禮。“許業(yè)宏交上來的戰(zhàn)損表,是你教他寫的?”“下官魯莽,還請營長恕罪”,行晟乖乖告饒,“確實是下官為許大人書寫,怕是難登大雅之堂,然而許大人愁眉不展,又糾纏下官不休,下官實在無法推辭,下官但憑營長責罰?!?/br>藍莫卻是釋然一笑,上前扶起他,言語懇切說道:“確實有些不足,但瑕不掩瑜,只是許業(yè)宏為什么來找你?”“莫約是因為下官父君長年行軍打仗,他便以為下官對這些東西爛熟于心?!?/br>藍莫拍拍他的肩膀,將手上的文書交給他,安慰道:“本官做了批示修改,你照著謄寫一遍,便送去給大軍長吧。不需在意,一回生二回熟?!?/br>行晟似乎喜出望外,雙手接過文書,連連點頭答應,等藍莫轉身離開,他將文書收入懷中,依舊是那個波瀾不驚的青年人,正要舉步返家,沒想許業(yè)宏從背后追上來,親昵地摟住他的肩膀,得意喊道:“行晟!”“怎么了?這么高興?”“方才我把自己寫的戰(zhàn)損表交給營長,他說我寫的戰(zhàn)損表也算是出類拔萃了!”“是嗎?”行晟喜笑顏開道,“這可當真是一件好事,看來營長當真有意栽培你做營副!”“怎么會呢……”這回換成許業(yè)宏笑容靦腆,行晟也并不戳破,隨手拉過六營其他幾人,說什么好事又來,怎么說都得開個小灶慶祝一番。幾日之后,大軍長終于返回了澗河谷,行晟正要出門將戰(zhàn)損表交給逸景,卻見蕭聽雨慌里慌張地進門來,說事關長銘,要他馬上隨自己走一趟。“怎會如此!”行晟到了逸景房內,一眼就看到長銘神態(tài)安詳面容猙獰卻血色全無地躺在床上,他丟下戰(zhàn)損表便撲倒床邊,才握上長銘的手,陡然發(fā)現(xiàn)體溫偏高的絳元眼下四肢冰冷,若非脈搏微弱,只怕逸景說長銘已經(jīng)死去,行晟便要落下淚來。逸景上前,輕拍他的后背,讓他且不要慌忙,再同他細說從頭。“所以,眼下雖然退燒了,卻昏迷不醒?”逸景哀慟地點點頭:“我不敢將他留在令軍侯府,恐消息走漏,連累侯爺,只好帶回家中,讓聽雨照顧他。”“他會昏迷多久?”“不知道……”“不知道?!”行晟聲調猛然拔高,上前扣緊逸景咽喉,一邊的蕭聽雨急忙上前來勸架,他才憤憤收手,“至少也要有個估計的時間吧!難道要他長睡不醒嗎!”“他腦后遭到鈍擊,大塊淤血,大夫實在不能斷定他何時能醒轉!”逸景一把揮開行晟的手臂,自己卻無力地跌坐在凳子上,目光渙散,就好像他也癡傻了一般,“我的傷心,又怎么會比你少?。 ?/br>這一聲嘶吼,令蕭聽雨掩面轉過身去,暗自垂淚。行晟深吸一口氣,將所有悲痛吞回心中,聲音含糊地問道:“營長的官憑和印信呢?”“在我這里……他便是知道如此,赴死之前將這些都交給我,又擔心甘儀察覺,才自毀容貌。”逸景一字一句,字字泣血。“不要說了……”行晟黯然道:“不要再令我難過了。我只等一個月,若是他還是醒不過來,我便辭官遠走,尋我南宮師兄帶長銘走,一定有辦法救他的?!?/br>“你的師兄有辦法嗎?”逸景上前兩步,抓住行晟手臂祈求問道。“正是因為師兄不擅醫(yī)道,我只能期望長銘在一個月能蘇醒”,行晟絕望說道,“當真無法,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就這樣沉眠幾十年……”作者有話要說:有毒氣體:其實就是一氧化碳_(:з」∠)_大家不要擔心,下一章長銘就醒了——by抱著一鍋狗血的堯商商這里注意喲,掛掉的大理寺卿唐連是在長銘案子中接手上線的,是甘儀的人,也就是甘儀直接謀殺支持自己的官員。評價許業(yè)宏:搶走你的成果還要在你面前裝逼的人。南宮師兄叫南宮煜麒,頭號裝逼犯,在第二十五章神出鬼沒一次。第53章第五十二章失而復得系統(tǒng):您的【掛比長銘】已下線,您的【傻比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