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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聽著紛紛擾擾,一邊給身邊的行晟夾菜,在外人看來就是一副父慈子孝的模樣。“大人小心!”“保護大人!”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兵荒馬亂,腳步嘈雜,多人尖叫,行晟回頭一看,正是一人身著黑色夜行衣裳,蒙頭蓋臉,直撲一邊的甘儀而去,行晟目光一沉,旋即將俊聰護在身后,似乎是步法太過笨拙,居然讓他和俊聰一起摔了個趔趄,眼見殺手已經(jīng)到了甘儀五步之外,曲璃螢救之不及,甘儀更是不通武藝,眼見刀尖刺來卻不得動彈,在場眾人皆是屏息凝視。“!——”刀槍交匯之響如琴聲七弦共鳴,聲波來回激蕩又浩浩遠揚,掃入眾人耳中幾乎是震耳發(fā)聵,眾人定睛一看,連兩人刀槍各自嗡鳴都能一清二楚,皆是呆若木雞立在原地。逸景面色并無異樣,只是信手一揮,以□□將那人刀鋒揮開,自己也順勢后退一步,到了甘儀跟前,行晟見狀,都不等自己站穩(wěn),便笨手笨腳地上前來意圖幫忙,人都走到逸景身邊了,還抽不出自己長劍,只在瞬息之間,那殺手卷土重來,對著逸景虛晃一招,借其格擋之機手中大刀直劈甘儀。行晟似乎更為慌張,只是來得及喊了一聲“大人小心”,便下意識舉劍格擋,沒想到武藝不精,被大刀刮傷了手臂,而那刀受震動脫手,自甘儀身邊飛過,直插入臺柱之中,俊聰見狀已經(jīng)撲上來護著兒子,而逸景趁機上前兩步,一□□入殺手腹中,不等他留下什么遺言便一命歸西了。眾人這才從方才的驚嚇中回神,心有余悸地尖叫逃命,各自推搡,甚至有人相互踩踏,唯有寥寥幾人還留在廳中。“大少爺沒事吧”,甘儀說著連忙伸手要扶住面色慘白的行晟,卻為南榮俊聰一把揮開,反而罵道:“甘相這是什么意思?相府喜事,怎么連護衛(wèi)周全的人都沒有!”甘儀連忙賠禮解釋,那廂逸景和曲璃螢一同上前檢查刺客,確認(rèn)已經(jīng)死亡才松了一口氣。“侯爺莫要著急,本相這就喊來大夫給大少爺包扎診治?!?/br>俊聰?shù)伤谎?,手下不停連點行晟身上幾處xue道,又撕下自己長袍給他簡單包扎。行晟連忙安撫道:“父君莫要擔(dān)心,只是皮rou傷而已,止血就沒事了。”“當(dāng)真沒事?”俊聰狐疑反問,“趕緊返回侯府,讓你母卿看看是不是傷了筋骨?!?/br>說著拉起了行晟亟不可待地要返回侯府,就連甘儀好心挽留也不放在眼里,反而面露兇相喝道:“相爺還是好好看看府上哪里疏漏吧!不必送了!”甘儀頗為尷尬地看著逸景,曲璃螢確認(rèn)甘儀無事后,才出言安慰道:“令軍侯總是對大兒子寵愛有加,大概是因為心中覺得虧欠多年,大人不必在意,晚些時候送點滋補的藥材就好,下官看大少爺也只是傷及皮rou?!?/br>甘儀只得點點頭,見逸景舉步正欲離開,出聲挽留道:“本相還有幾壇子好酒,大軍長就留步一二如何?也讓本相謝謝你方才救命之恩。”逸景并未應(yīng)答,轉(zhuǎn)而將身邊倒下的一張桌子踢起,又撿了張椅子兀自坐下,“相爺這是客氣什么,有話直說就好?!?/br>曲璃螢?zāi)脕砹司茐o兩人分別倒了一碗,逸景順手接過一飲而盡,不由得嘆道:“好酒!”“此酒雖好,但也容易沉醉,大軍長可小心一些。”“那便趁著下官尚且清醒,相爺不妨開口?!?/br>甘儀笑笑,順手為他再滿上一碗水酒,開口道:“甘標(biāo)行事雖然隱秘,但是你和顧小舞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曉,最近戶部尚書與兵部尚書往來較為密切,似有打算,不過現(xiàn)在朝堂三足鼎立,他不敢輕舉妄動,若是雙方再度聯(lián)手,甘標(biāo)不足為懼?!?/br>“甘標(biāo)打算做什么?”逸景問道。甘儀只是輕笑一聲,并未回答,逸景見他如此,追問道:“下官一介莽夫,相爺想要共商大計,不是該去尋顧郎中才好嗎?”“尋你和尋她又有什么分別?不過本官身為興主,與絳元同朝,實為羞恥。”具體情況下一章繼續(xù)解釋_(:з」∠)_話說有人還記得那個偷襲長銘干翻范范燕的行晟嗎?第58章第五十六章莫知我哀行晟:我的兄弟是個掛逼,把他的男人嚇成了蛇精。“你以為如何?”送走逸景之后,甘儀問曲璃螢。“似乎沒有什么可疑的,長于左手的人本就不多,他書寫并未有異,又為大人擋下一刀,也確實并未掩蓋自己身世,對于古來秋這個名字并未有任何閃避之意,您不是喊了一聲‘傅遠平’嗎?若是他有所遲疑,或者逸景故作無意,這才是破綻,然而他沒有動作,逸景反而怒目而視,想是對當(dāng)年之事懷恨在心?!?/br>“你說的沒錯”,甘儀點頭道,“況且傅遠平武藝高強,臉上留有刺配,但是他的臉上并無異樣。今天這般命懸一線的時候,他還是那樣笨拙可笑,足以見令軍侯這個兒子確實沒有什么功夫,所以當(dāng)年武舉也就勉強上榜而已?!?/br>“我們難以肯定”,曲璃螢擰眉道,“一路往西北而去,當(dāng)年知情人或死或失蹤,孟千雖然當(dāng)初領(lǐng)兵捉拿他們,但見到人時,早就面目全非了,他現(xiàn)在是令軍侯的兒子,我們也不能隨意處置?!?/br>“可你不覺得,他的眼睛……”甘儀不由自主地站起身來,在廳內(nèi)緩慢踱步,聲音愈發(fā)低沉。“他的眼睛?”曲璃螢不明所以。“沒錯,一個不通武藝的山野村夫,怎么會有那樣的眼睛……古井無波,就像心如死灰一般,本官察覺不出任何情緒。況且當(dāng)年派出殺手,只是說他已墜崖而死,尸骨無存,萬一……”曲璃螢長長嘆息,苦思良久,終于想到:“當(dāng)年他被刺配流放,下官特意叮囑,他的配是刺在顴骨上的,即便他能恢復(fù)容貌,也絕不可能消掉骨頭上的印記。”“但是這可不好查,他有令軍侯依靠,萬一剖開他的臉頰,卻什么都沒有,令軍侯一定要重回朝野,與我們?yōu)閿常质穷櫺∥枰恢Α?,甘儀冷靜沉吟道:“你可還記得,甘標(biāo)得見傅遠平書信于王書忠,雖是文字裝裱功夫……但是本官見了那信件……墨跡尚新!”“那便是傅遠平近日書寫,只是為了蒙蔽甘標(biāo)……”曲璃螢頓時察覺周身發(fā)冷,似有千刀之鋒藏于背后,只待她再一次呼吸,便死無全尸。逸景辭別了甘儀,還帶著一身酒氣,左右確定并無他人跟蹤,才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到了小巷子里,翻墻一躍,落在庭院中,顧小舞已經(jīng)等候在此。“長銘怎么樣了?”逸景搖頭嘆息,眼里似有愧疚之意,但又無法明說,只得道:“我……我準(zhǔn)備,過幾日,長銘身體再無負(fù)擔(dān),就將他送走,遠離澗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