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5
“沒什么。”越是這般,洛江紅越是懷疑,拿過茶壺給他倒上一杯,自己轉(zhuǎn)頭去喊小二端來些糕點小菜。“那你為什么一直才看著三才胡同?”長銘身形頓了一頓,緩緩放下茶杯,才痛心道:“你不知道嗎?吏部尚書要整飭吏治,最近這幾天,送禮送金的人絡繹不絕,門檻都要踏破了,但求他不要波及自己。”洛江紅聞言,似有所思地點點頭,長銘繼續(xù)說道:“然而軍餉要減半,我又身無長物,就算想著行賄也不知道如何是好?!?/br>“你別怕”,洛江紅拍拍他的手背,安慰道:“你可以搬到我的府上,不會無處可去的?!?/br>“喀拉!”不知從何處傳來的輕響,洛江紅環(huán)顧左右并未發(fā)現(xiàn)異狀,隨口問道:“你有沒有聽見什么聲音?”“沒有啊”,長銘作不明所以的模樣,跟著他一起環(huán)顧左右,“你聽到什么了?”“可能是錯聽了。”出了鳳陽酒樓,長銘深深地呼吸,赫連弦輕正好自顧小舞那邊返回,前來迎接他。“本官已經(jīng)暗示了洛江紅,顧大人那邊如何了?”“大人也做好了安排,一面讓諸多官吏給吏部尚書多多送禮,一面令人告知甘標此事,顧大人也說營長辛苦了,不妨好好休息,她可保此事無虞。”長銘點點頭:“甘標不缺那些金銀,奈何貪婪與妒忌總是無限的?!?/br>赫連輕弦沒有應答,正要請長銘上車,突然將目光落在了他的手指上:“你的手指!”長銘恍若夢醒一般,將右手抬起,手指紋路之間鮮血淋漓,甚至已經(jīng)有了凝固的跡象,他張開手掌,掌中正握著一個四分五裂的茶杯。方才在酒樓之上,他怒極之下將茶杯掐得四分五裂,卻不好發(fā)作,只能藏在手中,現(xiàn)在才能張開掌心,赫連弦輕取出手帕,尋一處僻靜為他挑揀出其中碎片。“簡單包扎一下就好,此處離澗河谷不遠,回去再細細處理?!?/br>“好”,赫連弦輕小心為他包扎,疑惑問道:“可是出了什么事?”“只是被洛江紅那人惡心了一場”,長銘做出反胃的表情,“還不如回澗河谷去看大軍長?!?/br>“嘶……”長銘吃痛一聲,正在為他取出手中碎片的逸景立時停下動作,捧著他的手輕輕吹氣,這疼痛可算是緩和了些許,奈何長銘看著逸景這心無旁騖的樣子,莫名覺得臉頰發(fā)燙,下意識要抽回手掌。“別動?!币菥鞍櫭己戎?,“還知道痛就別亂來?!?/br>長銘扁扁嘴不說話了,逸景似乎想到什么,停下了手上動作,小心翼翼問他:“是洛江紅欺負你了?”“怎么會,一對一還有人能欺負我?”長銘鄙夷地反問。逸景啞口無言,低頭繼續(xù)處理他的傷口。“我有點擔心……是不是把白將軍打傻了?”長銘神色凝重地問到,唯恐哪里不對。“啊?”逸景一愣,“她怎么了?”“那天她醒來,看到弦輕就一個勁的往上湊,還想直接把弦輕帶走……”“哦”,逸景松了一口氣,一派司空見慣地說道:“那沒什么,如果她見了赫連弦輕卻無動于衷,說明你確實把她打傻了——白祥影見到漂亮姑娘就走不動路,只不過她少在王城走動,也沒什么人知道?!?/br>長銘突然覺得自己把她打傻了也不錯。“給你上藥,這藥好用,就是有些疼”,話才說完,長銘已經(jīng)乖乖點頭了,逸景又想了想,說:“要是疼你就說?!?/br>長銘正準備咬好嘴唇死不出聲,被這句話嗆得不輕。白祥影乘坐的車馬在王城大門被李長銘攔下,對楚廣良吩咐道:“阿良你們且折返澗河谷,我?guī)④娡喔??!?/br>白祥影好奇問道:“不急著進宮面圣嗎?”“時候不到,還請將軍稍待兩天”,長銘微微笑道:“大軍長和宰相大人已經(jīng)在相府設宴,等候?qū)④姟!?/br>“好”,白祥影不假思索地應答,“那就聽你的?!?/br>言語之間,兩人一前一后步入王城,這是天下王者之所,比起寂寥無人的邊疆,要熱鬧許多,即便是如此嚴寒的冬日,也擋不住大街上摩肩接踵,喜氣漫天,幼兒穿著笨重的棉衣戲雪玩耍,壯年在挽起長袖張燈結彩,老人笑意慈祥地看著一場人間繁華。“是年關將近啊……”白祥影低聲嘆道,“本將在北疆二十余年,只有一望無際的草原與雪原,多年未見得這王城的萬人空巷?!?/br>聽她此言,長銘心中泛起一陣酸澀,陪伴她于集市之中緩步穿梭,卻也無言。狼煙永絕,與世長安。沒啥好說的,我來發(fā)糖了,這次是上周日,這周一,周二,三天連續(xù)更新,然后……作者君又和大家下周見了!第65章第六十三章笑里藏刀白祥影:我求你倆了,快去拜堂吧!入了宰相府,由仆役領路到了后堂,左右看去就是一片清靜之地,并無多余仆役打擾,連逸景和甘儀都是一左一右背靠石柱而立,互不搭理,白祥影一見兩人如此情景便忍俊不禁笑出聲來,順手撈著長銘上前問候去。“宰相大人府上,何時這么冷靜了?”“你同許久不返王城,既然要敘舊,何必有人聲嘈雜?”甘儀關切地將白祥影上下打量一番,口吻平淡道。逸景見了白祥影,只是微微一笑,行禮言道:“將軍辛苦了?!?/br>白祥影似有動容問道:“多年不見,老卿子身體尚且安康嗎?”“母卿老當益壯,時常游歷四方,偶爾思念將軍,也請將軍莫要牽掛?!?/br>說著請人入席,大有老友敘舊之意,見兩人行于前方,甘儀喊住抬腳欲跟隨逸景而去的長銘,雙手抱臂問他道:“那日在范燕家中,是你將那一干殺手盡數(shù)剿滅?僅憑一人之力?”長銘動了動眉毛,漠然回答道:“大人在說什么?下官不甚了解,還請大人明示?!?/br>“那就不明白吧,你是否愿意到本相手下效力,逸景能給你的,本相可以給你雙倍”,甘儀傲然說道。“謝宰相大人厚愛”,長銘草草行禮,并無意糾纏其中。甘儀卻是嘲笑道:“當初逸景罔顧大局救你一命,本相便思量其中緣由,莫非真如謠言那般,你們兩人自有私情?否則哪里會感情用事,不懂良禽擇木而棲?”“哈哈哈哈哈——”長銘并未辯駁,反而朗聲大笑,勾起的嘴角令他原本俊美的面容更添幾分妖艷之感,那雙眼睛未減冰冷之意,偏有幾分輕蔑,甘儀看得他如此模樣,表情亦是忿然作色,出口訓斥道:“好生無禮!”“下官如何敢!”長銘陡然拔高聲音,將甘儀嚇退幾步,“宰相大人萬金之軀,這般愉悅下官,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