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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標(biāo)看他一眼,心思猶豫一番,還是開口道:“有人傳來消息,白祥影給吏部高尚書送去厚禮?!?/br>“是高尚書救了白祥影?!”長銘驚呼道。一邊的洛江紅坐立難安道:“不會的,父卿對大人忠心耿耿,怎么敢違背大人的意思呢?”長銘立時點頭附和道:“洛江紅言之有理,方才下官失言,還請大人莫要放在心上。也許白祥影只是想清高尚書高抬貴手放過自己而已,最近同樣有不少人以厚禮相送高尚書,白祥影也只是巧合而已,大人莫要在意?!?/br>洛江紅聽得心驚rou跳,暗道長銘確實心思單純,主位上的甘標(biāo)雖然默然點頭,卻已是面色鐵青。兩日之后,白祥影奉命北上,戍守邊疆。“終于可以離開這里了”,白祥影伸伸懶腰,對逸景說道。“你啊,你可以走了,但是王城的風(fēng)風(fēng)雨雨,尚未停歇。”逸景伸手,為她牽過戰(zhàn)馬。“王城風(fēng)雨幾時可休?”白祥影反問道,“山河易主,滄海桑田,爭斗無休止,權(quán)位多更迭……你和我可不一樣,逸景,各自珍重吧。”逸景苦澀一笑,對她回以珍重。逸景帶著長銘返回澗河谷,第二□□中便傳來消息,侍御史曲璃螢彈劾吏部尚書,借補充國庫為名頭,施裁剪官員之法,暗中收受賄賂,敗壞朝綱,罪不容誅。長銘不由得好奇道:“雖然將甘標(biāo)和高尚書挑撥離間,但是他畢竟是吏部尚書,曲璃螢當(dāng)真能將他一擊致命?”逸景笑道:“曲璃螢是當(dāng)朝有名大才子,當(dāng)年高中狀元,文采斐然,辭言犀利,彈劾無數(shù)大小官員,莫有不成,何況甘儀隨后就領(lǐng)著文武百官齊齊上奏,甘標(biāo)已然不會救他了?!?/br>長銘咂舌,見逸景自文書中翻找出其中一份,遞給長銘:“顧大人嘆服她文章精彩,還找人抄錄一份,給本官送來共賞,你大可看看。”“……錢財萬萬兩,珍寶何窮盡,國庫財政山空如洗,貪官污吏堆金積玉,貧國富己,良田千里,何愁富不可敵國?懷才者流離顛沛,庸碌者忝居其位,此乃官吏無德,社稷之禍。圣人體民生之苦,尊而為儉,將士報天子之意,攘兇除jian,無人不敢嘔心瀝血,為求天下安樂不歇。今有吏部高尚書,宮殿之間衣冠君子,朝堂之下禽獸小人,假天之名,公為私用,罔顧國庫民生,借機中飽私囊,黨同伐異,大權(quán)獨攬。國庫不加一毫一厘,屋中不少一金一銀,得尚書整飭吏治日,江山奄奄一息時……”長銘看得冷汗直流,深深呼吸一口氣,說道:“圣人見了這奏章,只怕也要暴跳如雷了,當(dāng)下國庫空虛,卻有人撈的盆滿缽盈,如何能忍受?”正是言談之時,文繼傳來消息,圣人已經(jīng)將吏部高尚書革職為民,抄沒家產(chǎn),永不錄用,而甘儀借機上書,嚴(yán)查貪官污吏,還朝政清廉,百姓富足,凡抄沒之家產(chǎn),一律充于國庫,圣人欣然應(yīng)允,立即擢升顧小舞為吏部侍郎,連同御史臺曲璃螢主持此案。甘標(biāo)回到家中,才察覺自己驚出一身冷汗。“此番當(dāng)真是萬幸,沒想到甘儀還有這一番動作,若是大人當(dāng)初直接出手參與其中,恐怕現(xiàn)在……”顧小舞在一邊故作擔(dān)憂道。“別說了”,甘標(biāo)不耐煩揮手打斷,“現(xiàn)在怎么辦?你和曲璃螢……”“大人放心,下官自當(dāng)照顧我們的人,只是少不了要犧牲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人物,不過大人可要當(dāng)心,讓他們莫要給下官任何賄賂,下官這才好處置?!?/br>甘標(biāo)思慮良久,終于將信將疑地點點頭,咬牙道:“顧大人可小心些,莫要傷到自己的女兒了?!?/br>“下官理會得?!鳖櫺∥璧皖^行禮。隨后幾天,但凡上門尋顧小舞送禮請客之人,都被她二話不說抓捕下獄,短短半個月之內(nèi),同曲璃螢接連查抄數(shù)名官吏家產(chǎn),居然得解國庫燃眉之急,當(dāng)真令人瞠目結(jié)舌,圣人亦是龍顏大悅,多加贊賞。“朝中貪官污吏自有人去清查,只是軍餉一事,倒是得問問大軍長該如何處置是好?”顧小舞愁眉苦臉地問道。“眼下想來難有戰(zhàn)事,不妨將一部分低級軍士遣返回家,多些耕地糧食,在職者也能吃口飽飯,大人以為呢?”逸景順手將茶杯遞給長銘。“大軍長何以認(rèn)為近年無戰(zhàn)事呢?”“南蠻之國尚且需要休養(yǎng)生息,北疆自有白祥影戍守,自可高枕無憂……而胡莽之國……”逸景神色黯了黯,說道:“自有謙則公主周旋一二?!?/br>“謙則公主……”顧小舞似有所思呢喃道,長銘卻是不明所以地望著這兩人,卻也不好插話,顧小舞旋即點頭答應(yīng):“既然如此,就如大軍長所言,四海無戰(zhàn)事,衣食有飽足,便是許多人心中所愿了?!?/br>逸景輕笑點頭:“大人說得不錯,對于老百姓而言,根本不在乎王侯將相錦衣玉食,只希望一家人四菜一湯而已?!?/br>顧小舞坑甘標(biāo)這一把主要在于讓甘標(biāo)知道吏部尚書趁著大裁員的時候收了不少銀子并且甘標(biāo)沒份,于是吏部尚書掛的時候,甘標(biāo)也不救了,況且收錢這么久,也是鐵證如山。吏部尚書的女兒是和生,和洛江紅成婚了。長銘申請不去見洛江紅和當(dāng)初逸景沒有再去睡別人一樣,發(fā)現(xiàn)自己喜歡了誰就不舍得委屈誰。第67章第六十五章失言無度長銘:你還記得大明湖邊被綁架了小絳元嗎?兩人出了顧小舞家中,文繼驅(qū)趕馬車前來,正欲登車離去之時,忽而見一女子迎面緩步而來,細(xì)看正是曲璃螢。“甘相有命,把這個交給大人。”曲璃螢自袖中取出一個小木盒子,上前交與他。逸景同長銘對視一眼,滿腹猜疑地將其打開,隨后雙目微瞪,神色動容,問道:“這如何在你們手中”長銘伸頭看去,盒子中正是一對翠玉,成色差強人意,雕琢堪堪入眼,紅繩老舊,玉上積灰,似乎過去了許多年歲,令這無情之物也滄然老去。逸景這般反應(yīng),想來這玉定是另有意義,長銘并未開口,而待兩人細(xì)說。“那日查抄高尚書府邸,在角落翻找出來的,甘相扣下了這一對翠玉,令下官送來?!?/br>“宦海沉浮,身不由己,想來當(dāng)初若非迫不得已,他也不會如此……”逸景低語呢喃,轉(zhuǎn)而問曲璃螢:“為何不送還花軍長”長銘心頭咯噔一跳,不想此物牽扯在花辭樹身上。“甘相說,逝者如斯,歲月差池,當(dāng)年花軍長不得已而為之,感懷于心,莫要睹物思人……也沒什么不好……”逸景抿了抿唇,將那一對翠玉小心藏于懷中,同曲璃螢行禮告別。兩人各自緘默坐在車內(nèi),聽得馬蹄輕響,人聲嘈雜,長銘幾次意欲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