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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首桌案的行晟草草應(yīng)答一聲,藍莫亦附和如是。“柳葉東處事,倒是快了許多”,藍莫笑道。聽著柳葉東得意討賞,行晟發(fā)覺自己不知該如何應(yīng)答——柳葉東的事情最后都成了南榮行晟的事情,倒是耽誤了他自己軍務(wù)處置。柳葉東見他疲憊無心應(yīng)答,便勸他暫且休息,為他捶背揉肩。藍莫按了按自己額角,眼前只看到一片黑白凌亂,終于放下筆墨道:“長此以往,不堪為計,本官理當稟告大軍長,再為六營立一人為營副,也好早日解脫?!?/br>行晟察覺柳葉東的動作有所停頓,又恢復(fù)如初。突然覺得碼字是上輩子的事情了,堯商商已經(jīng)死在加班上了,怎么有種挨不到離職那一天的感覺_(:з」∠)_大軍長還在給七營長端茶倒水捏腰捶腿。第91章第八十八章難將由我長銘:母卿你聽我解釋!長銘正在同秦左奚為國試武舉準備事宜焦頭爛額之時,無人敢擅自打擾,因而他出門之時,楚廣良的表情早就麻木不仁,看得長銘毛骨悚然,一問才知道,是司福羅宗主與紀老卿子到來有些時候了。當長銘火急火燎地趕回逸景房屋之時,恰好遇上一片雞飛狗跳。傳言司福羅一族素來尚武,往常的逸景因為武藝平平又地位尊貴故不常輕易動手,而如今見紀卿子手持長棍追把小兒子一通啪嚓啪嚓地痛打,而一邊的成景領(lǐng)著女兒侄子侄女作壁上觀,長銘才明白自己當真是低估了這個家族。長銘正欲勸架其中,沒想成景等人見了長銘各自收斂,連紀流丹都將那長棍拋到一邊,不知從何處取來一把團扇面目慈祥地對長銘和藹一笑,拉著他一同入座,細細問他近日安好,又令成景好生籌備成婚事宜,倒是叫長銘毛骨悚然。“哎呀……”紀流丹無不感慨道:“委屈長銘就了我這個小兒子,先前他不識禮數(shù)規(guī)矩,老身為他賠個不是?!?/br>“不敢不敢”,長銘慌忙起身還禮道:“卿子此言,長銘惶恐。”說著瞟了一眼正在痛揉額角的逸景,依舊不明所以。那廂的成景聽聞兩人說話,調(diào)侃長銘也該改口了,反而被逸景瞪了一眼叫他莫要油腔滑調(diào)。成景一行人一路舟車勞頓,逸景也不多做耽擱,安排幾人早些歇息在自己住所,他反而去了長銘那處,成景等人意味深長地看著他們,而前來幫忙的楚廣良與方興艾倒是見慣不怪,成景私下一問這才知曉,這兩人夜夜宿在一處,今天在逸景房中,明天又去長銘房中。成景無言扶額。“今天這是怎么了?為何母卿見我……”長銘待得只余下逸景和他之時,終于忍不住開口問他:“是我不得母卿喜歡嗎?”“此話何來?”逸景連忙解釋道,“當初于書城見你,你便深得母卿喜歡,何況當初西南動亂平息之后,還譴人送來糕點予你,難道你都忘記了?”“可我為晚輩,對我這般客氣,我當真……”逸景想了想,才恍然大悟,繼而笑道:“尚未成婚,卻有標記,母卿以為是我強迫于你……”長銘長呼一口氣,免去了提心吊膽,反而擺出一副地痞流氓的樣貌說道:“你難道沒告訴母卿是我把你給強迫了嗎?”“咳……”逸景正要說話,兩人突然聽得一聲咳嗽,轉(zhuǎn)頭一看居然是紀流丹前來,長銘當下恨不得以頭搶地,不知該解釋“我沒有強迫逸景”還是該解釋“沒錯是我把逸景給強迫了”,逸景只能默默望天,沒有表情了。長銘陪同紀流丹于雪地中緩步而行。“其實廢話許多,倒也不必說了。母卿知道你為七營長,心中定當另有抱負,只盼莫要因為同逸景成婚,便令你自縛于此。”紀流丹對長銘殷殷叮囑道。長銘心中猛然一空,良久才沉聲道:“多人微詞左右,也許只有母卿告訴我,莫要因情愛沉湎?!?/br>“或許是老身年紀大了……”紀流丹的嘴角中似乎藏了酸楚,她的聲音冷淡寧靜,如這春日雪水,“老身于死生之間,往來倏忽,哪里還會計較什么絳元興主,你與逸景同為老身孩兒,只盼望你們安好,老身便心滿意足,況且以情愛為名,罔顧意愿,哪里還能說愛慕二字呢?聽逸景說你并無家人,老身于懷烈山莊左近再為你們購置房屋,哪日疲累,盡可歸鄉(xiāng)而來。”“這如何能?”長銘堅決推辭道:“子女理當孝敬長輩,哪里有這些令長輩費心的道理?”紀流丹并未同他客氣,而是望著他的雙眼,輕聲問道:“長銘可知道華景?”“帝師華景?聽聞他失蹤多年……逸景當年離家為官,便是為了探聽二哥華景蹤跡,可是多年無所收獲……”“不錯”,紀流丹痛心點頭道,“若是可知我兒尚且安好,作母卿的又怎么會在乎一處安身之地呢?”長銘亦是默然垂眼,紀流丹凝望他面容良久,幾次欲說還休,似另有心事,長銘見她神色,心中隱約可猜度其憂心何在,便寬慰笑道:“母卿莫要擔心,長銘都知道的?!?/br>如果妖鬼一事,不忍同逸景明說,又該如何同逸景的卿子開口呢?逸景清醒之時,身邊的長銘尚且安睡。躡手躡腳起身更衣,出得門去,便可見一人背負古琴,手擎竹傘,靜立于雪地之中,似與天地交融為一,就連逸景的腳步聲,也未能驚動于他。“你在這兒多久了?為何不喚我?”花辭樹收傘轉(zhuǎn)身,淡然說道:“怎么說都是婚期將近,這般打擾,心有不忍,本官也不差這些時候。”逸景輕輕動了動肩膀,領(lǐng)他出門外而去。“圣上譴我來問,迷城一事,真相如何?”“全城皆盡瘋癲,見人而食,不得已下令屠之?!?/br>“那近日如何?”“……安分守己,不干涉軍長事務(wù),只喜悅婚期將近?!?/br>“既然如此,我明日進宮復(fù)命?!被ㄞo樹撣去衣上風霜,又撐起了竹傘,見逸景似有阻攔之意,又問道:“你還有話說?”“沒有……”“言語總是猶豫幾分,莫非不想再任寧武大軍長不成?”花辭樹微微皺眉問道。“不”,逸景斷然回答,“就這樣告知圣上吧?!?/br>花辭樹神情滿意地答應(yīng),抬腳欲行,又站在了原地,逸景隨口問道:“另有他事?”“你不為軍長,難免消息閉塞……我近日得知,胡莽之國皇室動蕩……”花辭樹沒有回頭細看逸景反應(yīng),立時又道:“算了,無事,我先走了?!?/br>“哎……”逸景試圖再問其中,奈何花辭樹趁著他尚未回神早已遠走,留他一人在原地大驚失色。顧小舞由陸一川攙扶,自車上躍下,兩人方欲各自告別,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