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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云卷山河(古代軍隊ABO)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64

分卷閱讀164

    章大廈將傾

長銘:我這么機智親愛的你知道嗎?

逸景:我知道你又調(diào)皮了!

甘標早起收拾停當,正欲出門上朝,卻料想不到家中仆役驚慌失措來報,說甘儀到了。

“宰相大人不上朝離去,光臨寒舍,莫非想給下官訓導一番?”甘標撩起一甩衣擺,當仁不讓地于主位上落座。

甘儀倒是并未計較悠悠然端起茶盞,言笑自若地說道:“尚書何必如此尖酸刻薄?你畢竟是本官親生兄弟,手足情深,自然不想看你逢人尷尬。換做本官是你,今日早朝一定好好告假,在家休養(yǎng)才是。”

甘標眉頭一擰:“你這是什么意思?”

“昨夜三才胡同失火,接連燒了幾家,無一人生還?!备蕛x抬眼,看著甘標臉色越發(fā)慘白,輕聲問道:“甘尚書以為,圣上今日要以何等罪名懲治洛江紅?”

甘標已是面如死灰。

甘儀神情冷峻地看他一眼,放下茶盞,漠然起身,作勢拂袖而去。

“站??!”甘標用最后的力氣一拍扶手借力站起,“你還知道什么?!”

“你說呢?”甘儀轉(zhuǎn)頭看他,“官場二十年,你依舊愚不可及。當初那一刀置你之兄長于死地,可有想過,若沒了我,你早早就被顧小舞等人掃地出門!”

“你……”

“為時晚矣”,甘儀微微抬頭,倨傲而視,“你自作聰明,多番挾制,誰能料想顧小舞若無此等魄力,蘇盛意如何將大業(yè)托付?”

言罷也不看甘標面容呆滯,兀自離去。

屋內(nèi)寂靜良久,門外守候的仆役終于忐忑問道:“老爺,上朝……”

“滾!”

甘標一聲怒斥,將仆役嚇得連滾帶爬而走。

直到天子退朝,顧小舞才往甘標宅邸中去。分明是朝陽高起的時候,可室內(nèi)幽暗,不過偶然偷竊了光影,乍一看去朝陽亦可為夕陽。

甘標頹靡地呆坐在椅子上,也無人知曉他這般姿勢過了多少時間,無人問津這種沉默是否手腳麻木。

他只是在顧小舞踏入房中時,說了一聲:“你居然來了?!?/br>
“下官今日早朝聽得變故,故而前來探望尚書大人?!?/br>
甘標沒有應答。

“事出蹊蹺,恐怕洛江紅一事已然暴露,大人莫要擔心,圣上并無責怪之意?!?/br>
“少在此處惺惺作態(tài)!”甘標終于雙目赤紅地嘶吼道:“洛江紅的罪名還沒定下,就有侍從自宮內(nèi)傳來消息說是你為本官說情,才令本官幸免于難!你分明是早早得到了消息,卻有意為之,再來故作好人!什么為本官殫精竭慮,從謠言那件事開始就是你從中作梗,在本官面前偽裝無辜!”

“甘尚書!”顧小舞高聲呵斥一聲,甘標便是氣得渾身顫抖,也不敢多發(fā)一言,“此事無憑無據(jù),休得信口雌黃!”

“哈哈哈哈哈……”甘標含淚大笑,雖衣冠楚楚,也模樣狼狽,“你哪里會留下半分證據(jù)讓本官追查……即便本官握有證據(jù),還未得見圣上,就讓你棄尸荒野了!”

“大人知道最好?!鳖櫺∥枥淅湔f道:“莫要忘了是誰讓你活到今天!”

“你不殺我,是何居心!”

顧小舞并未應答這一問,反而換了個緩和的語氣貓哭耗子地安慰道:“大人即便失去了幾人心腹,可手上權(quán)臣如云,謀士如雨,好生經(jīng)營,你依舊是戶部尚書?!?/br>
“這說當真嘲諷……即便有人大難不死,早已成了你的門庭之犬!外人以為本官無感同樣,可你我心知肚明,洛江紅這般死去,本官便成了風中殘燭,孤家寡人!”

顧小舞不予同情,抬腳就要出門離去。

“顧小舞,你當真鐵石心腸……為了權(quán)力富貴,連自己的女兒也一并葬送……”言語之際,甘標不知何時落淚而下,無論其中情由如何,必定不是為顧小舞與顧玉兒。

“你看錯了自己,也看錯了我?!?/br>
“那你為何不處置我!”

“你就自己想去吧,本官等著你晚年而終!”

逸景聽聞七營長求見,頭也不抬地便允他入宣武閣,正當長銘左右躊躇之時,逸景先行開口說道:“如果是洛江紅幼子一事,就不必說了,本官早已知曉。”

“?。俊遍L銘很是吃驚,“您怎么會?”

“你以為你讓楚廣良去處置此事本官就一無所知?”逸景收起手中文書,隨意拋擲桌案一邊,“若是料不得你們這幾個營長在想些什么,本官也不要坐在這宣武閣中了。一個兩個都是這德性,索性大事無差,稚子無辜,本官也就視而不見了?!?/br>
長銘在堂下詫異地望著他:“其他營長也有此作為?”

“而且不是第一次了”,逸景一臉麻木地回答,繼而感慨道:“其實并無不可,這些孩子尚且襁褓之中,換做任何一人,若是殺之,必將于心不忍。丑話說在前頭,但凡牙牙學語之子,不可再放,也莫要心存僥幸,當本官不問不查,若他事再敢攜帶,本官立殺不赦!”

“是,下官不敢!”長銘連忙行禮稱道。

逸景不置可否地說一聲,忽而想起什么,道:“公事暫且如此,和你說些私事。”

“私事?”

“大侄女今天該到了,你晚上可有閑暇?我做些飯菜,和她一聚如何?”

“是媛熙嗎?我方才已經(jīng)見到她了,只不過她說你即正在忙碌,便暫且莫要打擾,回屋里稍作歇息?!?/br>
“你見到她了?”逸景興致沖沖地自主位下來,到了長銘身邊:“怎么樣,是不是生得像極了成景大哥?”

“是是是,一眼就看出是你大侄女了”,長銘調(diào)笑著應答,“我今天要盯著那些人,盡量早些回去。不過可不可以算上我?guī)熜???/br>
“你的師兄?”逸景疑惑道:“為何從未聽你提起,婚宴上也未得一見?”

這對于長銘而言并不值得大驚小怪,畢竟南宮煜麒識得逸景,逸景卻未必識得他。

“師兄居無定所,常年游歷四方,就算我與行晟想著發(fā)喜帖,也不知道該送到哪里,只好等著他哪天想起我們來探望一二了?!?/br>
逸景哭笑不得地摸摸長銘腦袋,道:“好,晚上我多備一些飯菜,既然是師兄,理當好好招待?!?/br>
長銘滿意地揚起笑臉,突然低頭注意到了什么,伸手就扒拉逸景的腰封。

逸景剛要伸手阻止,卻又舍不得將人推開,只好悄聲說道:“大白天這樣不太好吧,要不我們回屋里去?”

“想什么呢你!”長銘抬腳就踹得他齜牙咧嘴,“我是發(fā)現(xiàn)自己丟了好幾天的腰封到了你身上!”

逸景低頭一看,并未發(fā)現(xiàn)半分異常,只得問他:“你怎么斷定?”

“你沒發(fā)現(xiàn)這腰封內(nèi)側(cè)讓人用針線胡亂繡了幾道嗎?”

“這線繡的……”逸景左看右看,萬分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