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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營事務,為你營長分憂啊……”“下官慚愧,營中之事尚且有許多不甚清晰了解,耽誤了許多時候,愧對軍長營長教誨。”“說哪里話來”,素來不怒而威的大軍長眼下笑得如長輩一般慈祥溫和,“你初掌事,還需多多學習,今后任重道遠,務必腳踏實地,圖個‘快’字而拔苗助長,不是長久之計?!闭f著還不忘叮囑藍莫,若是得空務必細心教導。不遠處的包環(huán)將一瓢清水澆在葉襄袖口上,看著行晟心無旁騖地將那白色粉末密密麻麻地撒在袖口水漬上,還不忘叮囑葉襄不可觸碰,當下為他焦急不已,抬手就給了他一肘子,以下巴指著背對這邊的柳葉東。行晟只是搖頭一笑,沒有其他動作。倒是葉襄推退開之后,還在一邊看著自己濕嗒嗒的袖口,好奇問道:“這能行嗎?”“放心吧”,行晟痛快地大聲說道:“我這些粉末,定能試出是誰碰了靈芝??赡銈兦f別去碰袖口啊!”“可什么都沒有啊?!比~襄左顧右盼,去瞅了瞅別人的袖子,同樣未曾發(fā)現絲毫異樣。“現在當然什么都沒有,你們在太陽底下曬一曬,等袖子都干了,自可見分曉!”葉襄半信半疑地看著他們。包環(huán)又忙碌了好些時候,再俯下身去舀起一瓢水,起身時面前已經沒有別人了,反而滿院子的新人四下散開,談天說地,當下扯開嗓子喊道:“還有誰沒有過來的?快過來!”兩人招呼了幾聲,無一人回應,終于可以完罷收工,而逸景還在同藍莫與柳葉東兩人絮絮叨叨地說些什么。到了日上中天的時候,歐文傾低頭看了看頭頂發(fā)白的日光,喚過一邊兩名軍士,分別取來大傘紙扇,為逸景遮陽納涼。逸景察覺額上出了汗水,正要取絹布擦拭,忽而覺得周身一涼,原是有人打傘有人扇風,轉頭對歐文傾笑道:“本官無事,讓他們下去吧。”“還是莫要勉強了,眼下盛暑,您的傷也不輕,還在這處頂著太陽暴曬,當心傷口化膿?!?/br>藍莫詫異問道:“大軍長有傷在身?”“沒什么,小事而已?!?/br>“是啊,小事而已”,歐文傾道:“估計就是等著我回頭跑長銘那處說一聲,讓人多多心疼他,你說這人一大把年紀了……”“歐文傾!”“好好好,不說了不說了?!睔W文傾無可奈何地搖頭擺手。逸景白了他一眼,喊過那邊的行晟:“曬了這么久,他們袖口也該干了吧?”“是,下官這就去準備。”“還要準備什么?不是說自可見分曉嗎?”藍莫也被行晟耍得糊里糊涂。“營長莫要著急,且看下官?!毙嘘烧f罷領著包環(huán)去了大院門口守著,隨后歐文傾一聲傳令,營中眾多武官蜂擁而入,將院內團團圍住。行晟自腰后取出諸多細如牛毛的銀針一字鋪開在身后桌上,對院內眾人喊道:“一個個走到門口來?!?/br>眾人各自面面相覷,一時間這不大不小的院子中人聲鼎沸,葉襄狐疑地皺眉,最終還是上前將袖口伸給了行晟。包環(huán)取過一瓢清水,緩緩澆在方才抹了白色粉末的袖口,行晟抓起一根銀針,貼著袖口磨蹭兩下,再將銀針舉起之時,那銀針顯然通身斂去銀光,泛起黑色。葉襄當即嚇得魂不附體:“你……這……這有【】毒啊!”行晟隨手將銀針丟在地上的一盆清水中,揮手放葉襄離去,指著另一邊道:“軍醫(yī)都在那處,去好生洗手,給自己把【毒】解了?!?/br>“你……”葉襄這才發(fā)現一干軍醫(yī)在院墻之外擺著盆盆桶桶,等候多時,她回頭看了身后諸人一眼,壓低聲音對行晟咬牙切齒道:“你就不怕有人中【】毒啊!”“所以讓你們莫要觸碰。況且閭丘先生見多識廣,醫(yī)術高明,也做好了萬全準備,死不了你們的。”行晟不以為意地轉過身去,又拿起另一根銀針,見葉襄還站在原地面紅耳赤,便說道:“還不去解【】毒?”葉襄到了閭丘爾陽那處,對方二話不說取了剪子,在她衣袖手肘處開了個口子,將袖子斷然撕開扯下,又取過另一瓢清水,讓葉襄仔細洗了雙手。見她依舊疑神疑鬼的模樣,閭丘爾陽忍俊不禁道:“這【毒】【藥不過是我苗疆最普通的一種,以銀器便可查之,解藥自然是要多少有多少,就算中【】毒了,這么點劑量,夠你用一年的時間解毒?!?/br>“中【【】毒是什么癥狀?”“頭昏腦漲,高燒不退,惡心反胃,嘴唇發(fā)紫——等你發(fā)現這些,就算不知道自己中【】毒,也沖到軍醫(yī)處了!”兩人正在說話,又聽得院中乍起一陣驚天動地的尖叫,此起彼伏,熱鬧異常,而行晟悠悠然地靠在門邊對內喊道:“記得本官那句話,不要亂吃亂碰,保準你們沒事,過了這道門,查驗你們無罪,自可前去解【】毒?!?/br>柳葉東看著新人呼天搶地還要規(guī)矩排隊的委屈模樣,大驚失色地望著自己營中:“行晟怎么能如此!這萬一鬧出了人命!”藍莫安慰道:“軍醫(yī)嚴陣以待,這【】毒不重,不會有事的?!?/br>“至少告訴他們,不該拿的東西,不該碰的東西,就不該心存僥幸。”逸景在兩人背后冷冷笑道,柳葉東尚未回頭,可這寒意自腳底一路爬升到了后腦,讓他連哆嗦都不敢表現。眼看院中的人一個個都檢驗無誤,發(fā)黑的銀針也越堆越多,院中不過剩下寥寥幾人。包環(huán)不無擔憂地問行晟:“怎么都找不到!”“做賊心虛的都藏在后頭”,行晟在他耳邊悄聲說道,又取過一邊的銀針,在馮茂袖口上擦過——銀針沒有異樣。行晟抬眼同馮茂對視,又取過五根銀針,自馮茂袖口上幾次磨蹭,依舊一無所獲。“來人!拿下!”“你這是干什么!”馮茂說著就要掙扎,不遠處的逸景聽得動靜,連忙起身前來,見馮茂掙扎不休,便問行晟道:“就是他?”“就是他?!?/br>“無憑無據,你憑什么!”“無憑無據?”行晟將那六根銀針放在他眼前,又指向自己腳邊的水盆:“你沒看到這盆中的銀針根根發(fā)黑嗎?本官給每個人的袖口上都下了毒【】藥,謊稱可測出誰拿了靈芝,如果不是做賊心虛,你為何躲了這些毒【】藥?”“我……”馮茂不等他人使力,自己卻雙腿發(fā)軟,幾欲跌在地上,還是身后歐文傾的部署將他架住,“我……我只是怕你這毒【】藥將我毒【】死!”“這【毒】無色無味,不可辨認,在你們衣袖風干之前,本官從未說過這是【毒【】藥,倒是問過幾聲,還有誰不曾沾濕衣袖,涂上毒【】藥。況且先上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