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頗為欣慰。她也算不辜負(fù)自家meimei的在天之靈,他家唯一的香火,現(xiàn)在被他們教導(dǎo)的很好。秦墨南在亭子外站著,看著亭子里的一家,還有楚家兩夫婦對(duì)他如同親子的模樣,眼圈濕潤。他恍惚的又跟著怪風(fēng)走,這風(fēng)像是指引著他,讓他去看他前世簡短的一生。“墨兒,如今你已弱冠,可想要建功立業(yè)?!背④姸俗谡?,看著側(cè)座的楚墨。“墨兒愿去軍營歷練,定不辜負(fù)爹爹的期望?!眰?cè)座的少年,頭發(fā)冠起,眉宇間透出淡淡的清和,卻不缺銳利。“好,自古以來男子皆先成家再立業(yè),如今你年齡尚不及冠,但且不著急娶親。但是你母親前些日子說,禮部尚書的小女兒與你頗為般配,且兩家門第相當(dāng),尚可先定下來。你可愿意?”楚將軍語氣中帶著商量,但是從他的眸中,楚墨能夠看到楚將軍希望他能答應(yīng)。楚墨似是思忖了一下,眼中一閃而過的猶疑,不多時(shí),決絕地點(diǎn)頭。“墨兒,聽從父母親吩咐?!?/br>“好,吾兒去吧?!?/br>楚墨恭敬的一俯身,緩緩轉(zhuǎn)身離去。合上門的時(shí)候,他眺望著遠(yuǎn)山,朦朧的霧氣繚繞,籠罩著蔥蘢的樹林,眸中幾閃不閃的微光。秦墨南看著站在門前的人,一身冷清。他能夠感同身受他的矛盾。他心有所屬,而又不能明說,只能放在心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小到大的父親的威嚴(yán),母親的寵溺,還有圣人所言的孝道,都讓他做不出拒絕父母,違背人|倫的事情。所有的苦澀、不忍,只能用眸中的不舍,對(duì)著遠(yuǎn)方的山木叢林,含蓄地訴說。秦墨南自覺的跟著指引,一步一步的走過他的曾經(jīng)。一張白帆輕輕飄,飄在一塊無字碑前。墓碑上白凈的無一字,秦墨南不禁想,或許是那人的功過無法道盡,因而只能立無字碑。但是不知道為什么,看到這塊碑,他總覺得它和他有種莫名的聯(lián)系。這塊碑明明不是楚書的那塊,怎會(huì)讓他的心,如此的鈍痛。他的手抓著前襟,想要伸進(jìn)心窩里。他看的清楚,這碑是新作的,墓的大小讓他明白,這是兩人的合葬墓。墓前有著新擺的供奉,地上濕濕的,似乎還有未干涸的淚漬。他似乎能看到那人跪在墓前,哭的痛苦、凄厲。秦墨南摸摸臉頰上,情不自禁地落淚,恍然若失......墓里的人是誰?耳邊傳來一陣爭執(zhí),他向著聲源看去,那是兩個(gè)年輕的男子。莫名熟悉的兩人,待那兩人說話,他眼中閃過一絲了然。“硯北哥哥,你不能去找他,是他背叛了您?!币粋€(gè)清秀的肖似流清逸的人拉住楚書。“阿墨,他不會(huì)背叛我的,我要去救他?!背鴴昝撃侨说淖钃酰Z氣激烈,眸中似火,含著不容觸碰的痛苦。“盟主!您忘記將軍和夫人了嗎?將軍的金甲軍因?yàn)楸撑眩姼矝]。夫人知曉將軍戰(zhàn)死的消息,含恨身亡。您忘了嗎?”那人也含著淚,苦苦地勸說著。“啊......”楚書蹲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喊著。那人站在他的身側(cè),也不阻攔了,他似是明白,楚書不會(huì)再?zèng)_動(dòng)的想要去救楚墨了。秦墨南站在一側(cè),像個(gè)局外人,如果忽略他眼中止不住的淚水。對(duì)他那樣好的父母親,竟然是這樣的下場,他萬萬沒想到,從那人口中他能明白,造成這樣結(jié)果的人,也是他楚墨,恩將仇報(bào)的家伙。秦墨南的淚在睡夢中一滴滴匯成兩行熱淚,漸漸的睫毛沾濕,輕輕抖動(dòng)了幾下,從睡夢中睜開眼。“阿書......”空氣中沒有任何回聲,只有他一人嘶啞帶著濕意的聲音。他靜靜的看著天花板上,風(fēng)鈴反射進(jìn)的翠綠色光斑,他的眼前閃過一幕幕,前世父母和他的一切。原來這就是他的前世啊?他真的是那個(gè)背叛了阿書,讓楚家家破人亡的人嗎?楚書告訴過他,他沒有背叛過他,而且他和父母相處的種種跡象也告訴他,他沒有理由去做一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是誰呢?還有清逸,他是不是早就和阿書認(rèn)識(shí),為什么兩人都沒有提過對(duì)方?為何要隱瞞著他?難道他真的做了什么事情。秦墨南一連串的疑問,他想要從床上坐起,躺了許久,僵硬的肢體變得不聽指揮,撲通一聲又摔倒在床上。他苦笑了一下,他是在床上躺了多久,那夜醉酒之后,也不至于連起身都變得困難。他忘卻了除了最久之前,那夜所有的一切,不知是慶幸還是失望。在屋外聽到屋里動(dòng)靜的秦墨真慌忙跑進(jìn)他的房間,看到清醒的秦墨南,眸中閃著亮光的高呼著,“小南你醒了!你終于醒了!”秦墨真興奮地?fù)u晃著他,讓秦墨南以為他不是醉酒醒了,倒像是死里逃生,突然詐尸了一樣。“阿書和阿澤呢?”秦墨南看了一圈,沒有看到他們的身影,疑問地問。秦墨真臉色一變,眼中帶著遮掩,“他...他們出去了?!?/br>秦墨南看著秦墨真吞吞吐吐的模樣,就知道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事,“他們?nèi)ツ膬毫耍俊?/br>秦墨真神色躲閃,“小爺也不知道?!?/br>“秦墨真,他們?nèi)ツ膬毫??!鼻啬弦话盐兆∷氖郑曇籼撊踔袔е叵?/br>“我也不知道,他們走的時(shí)候,沒告訴我,我醒來的時(shí)候他們就不見了?!?/br>秦墨真一口氣說完,一副豁出去的模樣。秦墨南聽她說完,神色變得恍惚,阿書和寒澤能去哪兒?他們又是為什么要走,而且把他一個(gè)人扔在這里。是他醉酒的時(shí)候發(fā)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嗎?“你這幾天有見過瀟瀟嗎?”秦墨真有些不想見到秦墨南這個(gè)樣子,一提到小胖子,她也沒心情暴躁,“沒有,這幾天沒有他的消息?!?/br>秦墨南吁了一口氣,鄒瀟文一定是跟著他們了,如果有人跟著,就不會(huì)找不到的。他們能去的地方也只有衛(wèi)山嶺而已,不止是阿書的墓在那兒,還有寒澤的洞府也在那兒。他靜靜地躺在床上,知道他們的去向,他也不著急了。他現(xiàn)在所要做的事情就是盡快把他的身子養(yǎng)好,這樣才有力氣去找他們。這些日子,秦墨真發(fā)現(xiàn)秦墨南一日比一日的沉默,她也不打擾他。她以為是她哥夫拋棄了她哥,她哥失戀了只能通過沉默,來療傷。有時(shí)候她想要。帶他出去走走,他也不拒絕,每天早晨都會(huì)起的很早去晨練。秦墨南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好了,可是距離寒澤和他哥夫離開已經(jīng)半個(gè)月了。這半個(gè)月,死胖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