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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你是我的盤中餐[娛樂圈]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

分卷閱讀6

    南夏悶著頭,不敢搭話,陳雪萍倒是開了口:“你不去惹他,他會搞你?”

    凌仲華冷笑:“我說錯了嗎,為達目的,連從小看著他長大的叔伯都可以戕害,他還有什么做不出來的?這樣冷血,真不愧是傅明山的親生兒子!”

    陳雪萍頭都沒抬,只慢慢扒著飯,涼涼道:“狠話誰不會撂?有種,你就去他面前說。股份凍結算什么?真惹毛了他,我怕你在這海城,以后連個立錐之地都沒有?!?/br>
    凌仲華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就這么散了,宛如扎破的氣球,頹然坐了下去。

    南夏看著一下子老了十多歲的養(yǎng)父,心情復雜。

    她從小就沒有爸爸,8歲那年,她媽也不要她了,只能和鄉(xiāng)下的外婆相依為命。后來,她媽最好的朋友陳雪萍知道了這事兒,怕孩子在鄉(xiāng)下接受不到好的教育,就跟丈夫商量了一下,把她接到了城里。

    就這樣,她在凌家生活了十多年。

    凌家在海城經(jīng)營一家房地產(chǎn)公司,雖然不是大富大貴,也是當?shù)氐母缓郎狭髦?。平心而論,凌父凌母對她非常不錯,這些年來,衣食無憂,還支持她上了熱愛的電影學院。

    這一切,應該是非常美好的,直到不久前,一家三口去鄉(xiāng)下拜祭凌仲華的故友——鄧淮申。那是那件事后,時隔半年,她再一次遇到了傅時卿。

    傅時卿上位后,他們這些元老,不是歸順同化就是被驅逐迫害,簡直都快沒地兒站了。鄧淮申就是最好的例子,當年,也跟傅明山過命的交情?,F(xiàn)在淪落到什么地步?

    凌仲華本來就不待見他,在這種日子看到他,就更糟心了,沒忍住,諷刺了一句:“貓哭耗子假慈悲?!?/br>
    那陵園在雙溪山山麓,占地千畝,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進來的。以前,這是烈士墓園,后來,烈士遺址改遷,這兒就成了海城名流勛貴的葬地。

    那日清明節(jié),來拜祭祖上的勛貴名流絡繹不絕,聽到這話,一個個的,都用震驚的目光望著他。

    敢這么對傅家太子爺說話的人,還是頭一次見到。

    傅時卿誰?。?/br>
    跺一跺腳,整個海城都要抖三抖的人物。而且,他作風狠辣,更甚其父傅明山。

    那些看他年輕就覺得好欺負的人,現(xiàn)在墳頭上的草都長三寸了。

    其實,凌仲華說完這話也后悔了,只是礙著臉面,不好當眾反口。

    傅時卿倒是神色平淡,從秘書手里接過一柄黑傘,踩著皮鞋,緩緩走到他面前。雨滴打濕了他的衣襟,眸色清潤,仿佛被洗滌過。

    南夏現(xiàn)在還記得,他冷白的皮膚,深刻的眉目,薄薄的唇,還有那如雨中遠山般淡淡的眉。

    依稀有小時候的影子。

    可是,又和年少時那個溫文爾雅的少年郎,有些不大一樣。

    他的目光算不上肅殺,只是帶著那么點兒玩味,自上而下看著凌仲華,看得凌仲華腿肚子都忍不住打顫。

    凌仲華終于忍無可忍:“我敢說就不怕你報復!放馬過來吧!”

    傅時卿望著他,瞇著那雙桃花眼,稍稍低頭,慢條斯理地摘下一雙皮手套:“凌叔,你說笑了。”

    ……

    有人傳言,傅家是撈偏門起家的,八十年代的時候,傅明山是沿海一帶黑幫幫派的頭頭,后來嚴打,就轉型上岸,做起了房地產(chǎn)和娛樂行業(yè),之后又在國外購買了大量礦山和油田。

    到了傅時卿手里,傅家在海外的勢力更大,商業(yè)版圖逐日擴增,海城是傅青浦的老家,不少傅家子弟便在這里落腳,從商從政,購房養(yǎng)老。美名其曰,不能忘本。

    而傅時卿的行事作風,也很簡單粗暴,用一句話來概括,就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半年前,鄧淮申就是不滿他小小年紀就接替傅明山的位置,帶著一幫股東元老一起反抗,想逼他下臺。

    結果呢?那場車禍,何其慘烈啊。

    事后,警察在調(diào)查中發(fā)現(xiàn)剎車有人為損壞過的痕跡,最后,不知是證據(jù)不足,還是因為別的,竟不了了之。

    “不是他干的,就是他那個人渣爸!”凌仲華冷笑,猶自憤憤不平,“你說,他小小年紀的,怎么就這么心狠?這么歹毒?怪不得傅家那么多子弟,人才輩出,傅明山卻把偌大家業(yè)傳給了他。論狠,論冷酷,確實沒人比得上他。”

    陳雪萍和譚蘊華有點交情,實在聽不下去了:“你有證據(jù)嗎?憑什么說是時卿做的?多好一個孩子,被你說得這么不堪!”

    “你怎么還幫著他說話?”

    “我是在跟你講道理。”陳雪萍哂道,“你這么痛恨傅家父子?不就是因為傅明山搶了你的班長嗎?可惜,你心里冰清玉潔的白月光班長,寧愿給傅明山當情婦也瞧不上你?!?/br>
    凌仲華的臉,漲得通紅。

    話不投機半句多,陳雪萍甩了碗筷站起來,往樓上走,“與其在這兒浪費唇舌,你不如想想辦法,怎么解決公司的困境。”

    “解決?你讓我怎么解決?”凌仲華煩躁地抓著頭發(fā),眼中一片血絲。

    前幾天,他也為了這事東奔西走,可圈里這些人,平日稱兄道弟的,一聽說他得罪的是傅時卿,立刻不是尿遁就是肚子疼。

    有個平日和她關系不錯的老友,實在不忍,拉了他私底下說:“你別去求了。你開罪的可是傅時卿!那個暴君啊,誰敢?guī)湍??不想活了??/br>
    “法治社會,他還能只手遮天不成?”

    對方用看白癡的眼神,瞟他:“他能不能只手遮天,我不清楚,但是,遮你頭頂這一畝三分地,綽綽有余了。勸你一句,還想在海城混下去的,別管什么面子不面子了,趁早去跟他服個軟,興許還能有所轉圜。”

    一開始,凌仲華還不信這個邪。

    可是,沒過兩天,他名下的商鋪商場不是關門就是被停,他還惹上了官司,不止股份被凍結,在公司里的職務也被暫停了。

    怎么會這樣?

    凌仲華一屁股坐倒在椅子上,面如土色。

    ……

    在家呆了兩天,南夏就回了劇組。

    連著好幾日,她都沒有傅時卿的消息,但是,從凌仲華焦頭爛額的表情來看,也能猜出一些。

    因為這檔子事,她更加努力地工作,學費的事都沒跟她媽提。她想,在她爸愿意跟那個暴君服軟前,他們家的經(jīng)濟暫時陷入了危機。

    晚上演完一個乞丐,她衣服都沒換,跟同房間那個小姑娘湊在一起。劇組都走光了,就剩她們這兩個新人站在大馬路上打掃衛(wèi)生。

    處了幾天,兩人也算熟了。童雪是隔壁影院的,今年才大二,也跟她一樣,還沒正式出道,因為老師的舉薦,在這部劇里飾演一個臺詞都沒幾句的女配。

    倒完一掃帚垃圾,童雪不干了,跟她抱怨:“起得比雞還早,干的比牛還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