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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海岸壟斷航運起家的。早年,她也是通過他父親才認(rèn)識他的。她自問長得雖然不算傾國傾城,也算秀麗脫俗,可暗示過無數(shù)次了,人家根本睬都不睬她。 還別說,不止性格,他的穿衣打扮也是個十足的性冷淡風(fēng)。 可要他說這人無趣吧?偏偏還不,光是看著就饞人。 可惜,看得到吃不到,只可遠(yuǎn)觀不可褻玩。 凱瑟琳對沈安說:“你想睡他。” 沈安居然也大方承認(rèn),還眨了眨眼:“可惜睡不到,人家有老婆了?!?/br> “那又怎么樣?像他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沒有一兩個情人?” 沈安落寞的眼睛又亮了亮。 兩人聊得起勁,人群這時候忽然靜了一靜。 沈安常年游走于各色各樣的社交場合,敏銳地感知到,有什么不同尋常的情況發(fā)生了。一般出現(xiàn)這種情況,大多是出現(xiàn)了一個足以壓場的男人或者女人。 身邊的凱瑟琳已經(jīng)睜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沈安順著她的目光望去,看到了一個確實可以用艷冠群芳來形容的女人。 彎彎的長發(fā)挽了個發(fā)髻,鬢邊還參差地垂著幾綹,顯得嫵媚而俏皮。肌膚瑩白而透亮,身形纖細(xì)高挑,骨rou勻停。 這張有點熟悉、驚艷到過目難忘的面孔—— 沈安驚訝地睜大了眼睛,忍不住朝傅時卿的方向望去。 這一眼,她更加難以置信了。 傅時卿沒有再和身邊人說話,而是失神地望著某個地方,仿佛被吸走了魂魄。雖然他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樣,可是眼神分明和平時大不一樣了。 沈安還從來沒有見他這么失態(tài)過。 而他望著的方向,就是剛剛出現(xiàn)的這個女人。 她心里五味雜陳,甚至有種如夢似幻的感覺,總覺得這一切都是假的、不真實。 那天和他這位年輕的妻子打了個照面,饒是她自負(fù)美貌,在南夏面前,也有點底氣不足。 可是很快,她又回了點自信。 她有理由相信,她跟傅時卿是有名無實的婚姻。 同樣驚嘆的還有舒彥,三魂丟了七魄,拔腿就要過去。 可是,有人比他早到了一步——在眾人的矚目中,傅時卿從容地彎下腰,把手遞給她。 這是在向她邀舞。 不認(rèn)識他的人就算了,只當(dāng)是俊男靚女的一段佳話,認(rèn)識的人幾乎掉了一地眼鏡。因為,這在往常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傅先生也會對哪個女人另眼相待? 這和太陽打西邊出來并沒有什么兩樣。 南夏也有些吃驚,但是這么多人看著,她也不好撂他的臉。 兩個人,就這樣站在舞池中間,他的手落在她的腰上,她抬起頭看他的臉,想從他波瀾不驚的眼中看出點兒什么。 可是,她看到的只有漠離,和對待其他人一樣彬彬有禮的漠離。 南夏覺得,自己越來越捉摸不透這個人。 可放旁人眼里,這就是一對金童玉女。別說旁人了,舒彥臉上也一片沉默。這支舞結(jié)束后,他就朝南夏走過去。 可不知為什么,大老遠(yuǎn)的,他看到南夏跟那個男人走出了舞池,在幾個黑衣保鏢的簇?fù)硐绿と肓艘粭l羊腸小道,進了花園深處。 他的身體像是不由自己控制,三步并作兩步就跟了上去。 …… “你到底想干嘛?”陪他走了段路,南夏終于開口。 這段路沒有路燈,只有頭頂一輪彎月依稀照明,安靜地不可思議。一路走來,好像只有他們兩個人,但是南夏知道,后面和前面都有保鏢把守,早就清場了。 傅時卿走出小路,踏上臺階,進了一個木板搭建的露臺。他脫了外套,松了松領(lǐng)口,解了兩顆扣子。 南夏也走到他面前了。也許是黑暗給了她勇氣,還有安定人心的力量,她哼笑一聲,心情忽然輕松下來。 無聊的時候,她腦子里又開始胡思亂想。他長得斯文俊美、氣質(zhì)卓然,下意識就覺得是個脫離了低俗趣味的成熟男人。 可是實際上,他利用他的資本在多個國家、地區(qū)大行壟斷之實,兩年前,還因為非法購得北歐的太陽白麻、藍麻和埃塞爾米亞莎安娜等多座礦山被歐盟貿(mào)易委員會調(diào)查。 可是,他后來還是全身而退。 他做事總是那么滴水不漏。 見他不回答,南夏又重復(fù)了一遍:“傅先生,您到底想做什么?。俊?/br> 傅時卿回頭,微微挑眉,眼中帶著笑:“南小姐,你猜啊。” 南夏是個急躁的人,這就有點兒忍不住了。心道,總不會就是為了裝個逼吧? 可還沒等她開口,舒彥的聲音已經(jīng)傳過來了:“你這個混蛋!” 期間還傳來rou體撞擊和他的呼痛聲。 南夏應(yīng)聲回頭,就看到了被兩個保鏢駕著肩膀拖到面前的舒彥。 他臉上鼻青臉腫,衣服褶皺不堪,一看就是被暴揍了一頓。這會兒都直不起腰了,半跪在那邊,像個死人似的被抬著。 傅時卿在藤質(zhì)沙發(fā)里坐下,疊起雙腿,面無表情地看著他。舒彥都快氣炸了,他臉上還是一派平靜。 南夏說:“快讓你的人放開他!” 傅時卿掃了她一眼,聲音平靜卻帶著那么點兒冷淡的嘲諷,仿佛是在詢問她:“我為什么要放了他?” “……” 他又說:“我為什么要放過他?” “……” 他稍稍伏低了身子,看向舒彥,語氣是那么地不可思議:“我為什么要對這樣一個廢物手下留情?敢覬覦我老婆,你問問他,他有幾條命跟我玩的?” 那種云淡風(fēng)輕又高高在上的鄙夷意態(tài),氣得舒彥火冒三丈,更多是感覺不可理喻。 舒彥本來就是大少爺脾氣,遑論在南夏面前這樣大失臉面,他怒道:“你是不是有毛病啊?快放開我!” “安靜點!”一個保鏢直接踢了他一腳。 舒彥齜牙咧嘴,可半點兒沒屈服。 “不記得我了?”傅時卿俯視著他,修長的手指緩緩掃過眉心,支住下頜,“要不要好好回憶一下?做人,不能忘本啊。翅膀硬了,就要飛嗎?” “老子不認(rèn)識你!”舒彥說得信誓旦旦,可目光一碰到傅時卿戲謔冰冷的眼神,漸漸就有些吃不準(zhǔn)了。 從一開始的篤定到懷疑,再由一丁點的疑慮到驚疑不定,直至最后睜大了眼睛——舒彥難以置信:“你是傅時卿?” “真是感動啊?!备禃r卿欣慰地點點頭,可是眼睛里一點笑意都沒有。他輕輕地說:“難得你還記得我這個傅大哥啊?!?/br> 南夏看看傅時卿,又看看舒彥,感覺自己有點兒轉(zhuǎn)不過彎來。 ☆、69 第069章寵溺 舒彥面如死灰, 早沒了一開始的神氣活現(xiàn)。他好像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