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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欺人太甚?” 冬雪亦是搖頭,什么也沒說便走了,只留給秋月一個(gè)背影。 “……為什么他們都走了?”秋月不由得苦惱道。 走了的冬雪卻是在想,怎么感覺……清風(fēng)和秋月之間,好像有什么在變了?清風(fēng)何時(shí)話這般多了? 耐人尋味。 云硯閣內(nèi)。 虞槡拿出了那日在司衣坊為景燚挑選的月白色錦袍,道:“燚哥哥,你看?!?/br> 景燚看過去,小姑娘懷里抱著的,正是一套男子衣袍,整身都是月白色的,上面還繡著翠竹,做工精致,想來是出自司衣坊了。 小姑娘眨著眼睛,期待地問道:“燚哥哥,這衣裳好看么?” 不忍心拂了小姑娘的心意,景燚勾唇笑道:“好看,這就是與與送燚哥哥的東西?” “是呀是呀,我一眼便相中了呢。”小姑娘小雞啄米似的點(diǎn)頭道。 一眼便相中?小姑娘喜歡他穿淺色? 景燚問:“我的衣袍多半是深色的,與與為何會給我挑這個(gè)月白的錦袍?” “唔,就是覺得燚哥哥穿上會好看?!毙」媚镅劬Я?,若有所思道。 是么? “嗯,與與說好看,那燚哥哥便換上試試?!本盃D看著小姑娘說。 虞槡心里歡喜,聽他這么一說,直愣愣點(diǎn)頭,她也想第一個(gè)看燚哥哥穿這身衣裳呢。 可是,景燚卻站在原地不動,壓根沒有要去換衣裳的動作。 咦?燚哥哥怎么還不去換衣裳,她可還要等著看呢。 “燚哥哥?”虞槡出聲提醒道。 景燚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道:“難道,與與不為我換上么?” 虞槡聽了這話倒也覺得沒什么,頓時(shí)卻恍然大悟,對嚯,這里沒有侍從,燚哥哥自己怎么換。 這么說,燚哥哥是要自己為他換? “燚哥哥要與與為你換?” 景燚挑眉道:“嗯,前些日子胳膊受了傷,這會兒換衣裳多有不便,只有拜托我們與與了?!?/br> 虞槡只抓住了“受傷”二字,頓時(shí)緊張了起來道:“燚哥哥,你受傷了?!” 瞧著小姑娘漸漸紅了的眼眶,景燚心都揪了起來,感覺比胳膊被劃了幾刀還疼。 “小傷而已,況且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本盃D如是寬慰她道。 小姑娘有些不信,又問道:“真的么?” “真的。” 小姑娘打了一個(gè)哭嗝,道:“那你給我看一下?!?/br> 景燚不由得在心里對自己多了幾分唾棄,景燚啊景燚,什么時(shí)候你竟然需要用這小小的劍傷來誆人了,也只是為了讓小姑娘替自己換身衣裳而已。 脫下外袍,只剩白色里衣,虞槡看到景燚胳膊上纏著的紗布,隱隱還有血色滲了出來,眼淚又止不住掉了下來。 燚哥哥他該多疼啊。 景燚心里懊悔,這怎么就這樣了呢,本是想用這傷讓小姑娘為他換衣服而已,怎的將小姑娘都給弄哭了。 失策。 “與與乖,燚哥哥已經(jīng)不疼了,燚哥哥騙你的,早不疼了?!本盃D溫聲哄道。 聞言,虞槡抹抹眼淚,道:“唔,與與知道了?!?/br> 景燚即刻轉(zhuǎn)了話題,道:“與與不是想看我換上你買的衣袍嗎?” 小姑娘擦擦眼淚,這才想起了正事兒來,忙道:“唔,是呢,還要為燚哥哥換衣裳呢。” 見小姑娘不哭了,景燚這才松了一口氣,任由小姑娘紅著眼眶為他換衣裳。 看著小姑娘這副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的模樣,景燚心底暗暗道,日后輕易不讓小姑娘流淚了。 心疼。 景燚還是第一次穿這般淺色的衣裳,初始還有些不太適應(yīng),不過,不得不說,這衣裳很合身,月白色衣袍,上邊翠竹點(diǎn)點(diǎn),這樣看上去,他倒是有了幾分閑散公子的味道。 看著眼前的人,虞槡覺著書上寫的“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說的便就是燚哥哥現(xiàn)在的模樣。 這樣一來,虞槡反而一下子便忘了方才之事,道:“燚哥哥,好看?!?/br> 景燚點(diǎn)頭笑道:“嗯,我也這般認(rèn)為?!?/br> 小姑娘的眼光定然是好的,他很喜歡。 正打算再好好哄哄小丫頭,便聽外面有人來報(bào),說是皇上命他即刻進(jìn)宮復(fù)命。 景燚不悅地皺了皺眉,冷聲道:“下去吧,告訴他們,我即刻便隨他們進(jìn)宮。” 轉(zhuǎn)而溫聲對眼前的小姑娘說:“燚哥哥現(xiàn)在要進(jìn)宮復(fù)命,與與在家等我?!?/br> 又是皇宮? 虞槡不喜歡那個(gè)地方呢,每次那里來人,燚哥哥便會不高興,還有麻煩,這次還受了傷呢。 但是虞槡也知道這不是她能阻攔的,只好乖巧道:“與與知道了,燚哥哥快去快回,與與等你?!?/br> 景燚笑了,揉揉小姑娘的發(fā)頂便起身出了院子,臉上已經(jīng)沒有了笑意,又恢復(fù)了往日里陰冷不可靠近的模樣。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各位親的收藏喲~筆芯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眉眼藏星辰 1個(gè);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眉眼藏星辰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進(jìn)宮 景燚隨著那人進(jìn)了宮,他沒有帶任何人。 馬車?yán)?,景燚面色如常,從表面上來看,根本看不出什么情緒,可是,只有景燚自己知道,他的心里有多冷。 景燚帶著漠然輕輕掀開轎簾的一角,他正在去宮里的路上,這條路,他已經(jīng)多年不走了。 現(xiàn)在看著這條路,他以為自己會憤怒,會嘶吼,會失態(tài),可是當(dāng)下看來,他心里卻比自己預(yù)想的更加冷靜。 往事一幕幕席卷而來,景燚面色冷淡,放下轎簾,漠然地閉上了眼睛,只是垂在身側(cè)的手卻是握了起來。 多年前,他的母妃才逝世不久,他的父皇,那個(gè)掌控天下的人,便把他送出了宮外,意思大致便是讓他自生自滅。 他才那么小,這不就是想要了他的命么?不,從他做了那個(gè)決定,母妃死的那日起,就等于要了景燚的大半條命。 被送出宮的那天,就是在這條路上,景燚對天家所謂的親情就已經(jīng)寒了心,如今,再次走過這條街,景燚心里只剩下了五味雜陳。 但與多年前不同的是,這次他不再是當(dāng)年那個(gè)軟弱的孩子了,他要一步步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 讓那人后悔么? 或許吧,或許將來的某日,他會后悔當(dāng)年沒有將他也殺了呢。 進(jìn)宮的路途并不長,短短一刻鐘的時(shí)間,馬車便已到了宮門外了,而馬車自然是不能入宮門的,景燚知曉,他要下去了。 景燚現(xiàn)下身上皆是寒戾之氣,這般下去,定要叫有心人看了出來。 稍加凝神,腦海里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