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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今之計,只有一條路可走了, 他要進宮, 瑤姨和虞相都是因他才被牽扯進來的。 “清風(fēng), 備車,即刻進宮?!?/br> “是,主子。” 景燚和清風(fēng)走得很急,就連要同小姑娘說幾句話都沒來得及說,但臨走之時也吩咐了冬雪好生照顧著虞槡, 切不可讓她知道這件事情。 三人之中,冬雪最為沉穩(wěn),此事吩咐給她景燚比較心安。 虞槡瞧著景燚帶著清風(fēng),二人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朝著宮里去了,有些擔(dān)憂,莫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她想著也許冬雪曉得,方才燚哥哥好像同冬雪交代了些什么,于是虞槡看著冬雪道:“燚哥哥怎么走得那么急,唔……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冬雪還是那副冷淡的模樣,一字一頓地道:“姑娘無需擔(dān)心,宮中有些事情需要主子去處理罷了,姑娘安心在府中便是?!?/br> 虞槡有些不相信,但還是吶吶地道:“是么?” 冬雪面不改色道:“是,姑娘回去吧?!?/br> 可是沒來由的虞槡眼皮跳了幾下,胸口也悶悶的,她總覺著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一樣,但還是聽冬雪的乖乖地回去等著了。 此時,進宮的路上,景燚帶著周身寒氣坐在馬車中,雙眼猩紅,道:“清風(fēng),再快些?!?/br> 不知道瑤姨和虞相如何了,景燚現(xiàn)在萬分自責(zé),若不是他一意孤行讓他們來了這波詭云譎的京城,瑤姨和虞相又何至于遭此番罪? 不到半刻鐘馬車便到了宮門口,清風(fēng)道:“主子,到了?!?/br> 景燚快速下了馬車,道:“你在這里守著?!?/br> 清風(fēng)聞言便急了,“不行,屬下要陪著主子?!?/br> “不,你在這里等著,若日落時分了我還未出來的話便回府去吧?!?/br> “主子……”清風(fēng)還想再說什么,但卻被景燚打斷了。 景燚道:“休要再說,我是主子,這是命令?!?/br> 聽到“命令”二字,清風(fēng)無奈,只得服從,于是景燚一人進了宮徑直朝著西暖閣去了。 景燚到了西暖閣,今日的西暖閣和往日不同,大門緊閉,外面赫然圍著一圈御林軍,不用想都知道里面的情況有多危急。 景燚步伐沉穩(wěn)地走到門口,冷冷地對著守衛(wèi)的御林軍道:“讓開,本王要見皇上?!?/br> 守衛(wèi)的御林軍好似沒有聽到一般,只是看了景燚一眼便又同先前一般目視前方站立守衛(wèi)著。 景燚捏緊了手指,陰郁地睨了一眼那人,而后帶著些狠厲道:“本王再說一遍,讓開!” “還望王爺莫要為難小的,小的也是聽陛下的命令在辦事?!蹦莻€守衛(wèi)的御林軍如是道,絲毫沒有要讓開的意思。 景燚知道御林軍向來只聽皇上一人的旨意辦事,他若是強行和他們對抗的話,結(jié)果也只是個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這個時候,他更不允許自己沖動。 難道便只有等了嗎? 這個時候,西暖閣的門開了,有人從里面出來了,景燚一看,是趙大監(jiān)。 趙大監(jiān)朝著景燚走了過來,還是一如既往地喚了景燚一聲“殿下”而不是“寧王”。 景燚也微微頷首,繼而道:“大監(jiān)……” 趙公公知道景燚的意思,卻也只是輕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地喚了句“殿下”便走了。 景燚不知道趙大監(jiān)這個樣子代表著什么意思,西暖閣里面很安靜,不知道事態(tài)如何了。 就這樣,又過了一個時辰,里面還是沒有任何動靜,就在景燚準備闖進去之時,有人從里面打開了門,是個內(nèi)侍宮人。 那個內(nèi)侍宮人對著景燚福身一拜后道:“陛下請王爺進去?!?/br> 守在門前的御林軍聞言便讓開了行,規(guī)矩地站在兩旁,讓景燚進去了。 景燚進去后,整個西暖閣里卻只有老皇帝一人,景燚四下掃了掃,并未見到瑤姨和虞相,甚至連景彧都不在。 忽然,景燚看到了殿前四散掉落的兩個酒杯,他想到了他的母妃。 多年前他母妃走的那日,他推開了重華宮的門,看到的也是一個酒杯和奄奄一息的母妃。 他從始至終都知道,他的母妃哪里是“病逝”的,分明是被一杯毒酒給毒死的。 作者有話要說: 有事,短更,勿怪勿念哈,么么噠 ☆、真相 看著地上的酒杯, 景燚啞著嗓子道:“他們呢?” 老皇帝聞言看向景燚,這是他第一次見景燚如此示弱, 不似先前每次見他時將自己武裝得冰冷疏離的樣子。 想著先前才得知的真相,老皇帝心中滿是對這個孩子的愧疚。 老皇帝心中微動,道:“你……” 可他話還未說完,便被景燚開口打斷了,只見景燚像只暴怒的獅子一樣, 雙眼猩紅,帶著些嘲諷開口了。 “呵,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冷血無情?!闭f罷又冷笑著看向地上的酒杯道:“除了用一杯毒酒便隨意取了他人性命,你還會做什么?” 老皇帝也知道了季淑妃死的真相了, 也知曉這是景燚的心病,只喚道:“阿燚?” 聽到“阿燚”這兩個字從老皇帝嘴里吐出來, 景燚現(xiàn)下聽來卻是覺得莫名諷刺,他不配, 在景燚看來,只有至親之人才能這么喚自己。 可他們都不在了, 母妃如是, 連瑤姨和虞相也一樣, 景燚心中禁錮多年的陰暗就這樣被這兩個字給引出來了,景燚失控了。 “你有什么資格這樣喚我?你還記得我母妃嗎?” 老皇帝聞言嘆了口氣,帶著些凌厲的眼睛里多了些濕意,道:“朕怎么可能忘了她,朕……” 景燚現(xiàn)在就像是只暴怒的獅子一般, 這么多年以來的偽裝都在頃刻間轟然倒塌,他斥責(zé)道:“不,你不配記著她,從頭到尾,你都只是一個冷血帝王,你眼里心里只有權(quán)勢,何時將我母妃放在心上過?!?/br> “朕的心里,是真的有你母妃的啊?!?/br> 景燚紅著眼眶道:“呵,若是你心里當(dāng)真有她,又怎么能狠下心來殺了她!” 老皇帝難掩心中的痛楚,道:“不是的,朕不是要真殺了你母妃,朕不知道皇后她會在酒里下毒?!?/br> 這樣蒼白無力的解釋在景燚看來也不過是個可笑的借口罷了。 “你想說,母后的死與你無關(guān)么?” 景燚冷笑著退后了兩步,而后指著地上的酒杯質(zhì)問道:“那么他們呢?你不會不知道吧,瑤姨、虞相?!?/br> 老皇帝瞇了瞇眼,瞳孔微縮,道:“朕當(dāng)然知道,前朝丞相虞洛川,前朝西南郡王的女兒林沁瑤,朕都知道,若不是景彧告訴了朕,你當(dāng)真要瞞著朕一輩子嗎?” 景燚此時眼中已經(jīng)不是猩紅了,取而代之的是陰郁無比的狠辣之色,“那又如何?你不是已經(jīng)殺了他們了嗎?” 老皇帝雖然知道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