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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只是沉默著不說話,至于向南,則是一臉欲言又止的看向周景周景面無表情的道:“出車禍了就去醫(yī)院?!?/br>“去過了……”聞信瞥了一眼向南的方向,無奈的聳了聳肩:“醫(yī)生說,這是暫時性失憶,他也沒有任何辦法,只能靠患者自行恢復(fù)。”“與我無關(guān)?!?/br>說著,周景就要轉(zhuǎn)身離去,似乎對這件事毫不關(guān)心。可下一秒,從背后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讓他的心忍不住顫了顫,廢了好大力氣,才沒有立即回頭去。向南回來了,就好像是夢里才會出現(xiàn)的場景。但現(xiàn)實終究不是夢境,就算他回來,也不可能永遠的不離去。離別的殘忍有多痛,周景已然了解過一遍。第二遍,他實在是有心無力……他很清楚,最好的方法,便是不去問,也不去管,任他自生自滅。可周景對自己的自制力很是懷疑。因為他只是見到了向南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而從頭到尾,向南也只說了一句,可他的心,卻已經(jīng)亂成了一團。“周老師,我很想你——”周景也想告訴他,我又何嘗不是。可理智卻讓他的腳步越走越快,直至再也感受不到那群人的氣息。每到這個時候,他就十分慶幸自己的腿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轉(zhuǎn)的多,從前連快走的程度都堅持不下去,而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可以小跑起來,而且過后不會有任何的疼痛感。可當他終于停下腳步,卻猛然感覺到背后有人一直盯著自己,他轉(zhuǎn)過身,正對一雙懵懂的眼睛。周景咬住嘴唇:“不要跟著我?!彼磉叺哪侨褐砟兀趺匆粋€都不見蹤影。向南好不容易追上周景,開心的彎起眉眼,使勁兒的搖了搖頭:“不要,不要?!?/br>嘴里一邊說,一邊又靠近了幾步,幾乎要緊緊貼著周景不放。周景拿他沒辦法,只好拿出手機給聞信打電話,電話還沒撥通,就見聞信一臉是汗的跑到了兩人面前。聞信拉著向南就要往回走:“殷總你別亂跑,萬一丟了,我可擔待不起?!?/br>向南用力的掰開了他的手,指控他道:“你說要帶我找周老師的——”“我是答應(yīng)你了。”聞信無奈極了,偏偏又拿他沒辦法,只能好聲好氣的解釋:“可是周老師有他自己的事要忙,我不能強迫他,你懂嗎?”向南說:“我不會打擾周老師的,你也不要來打擾我?!?/br>話里話外,根本就沒把自己當做外人看。不過這也是想當然的事情,因為他跟周景從前就是這樣寸步不離。向南沒有殷向北的記憶,自然不知道周景后來又跟殷向北的糾纏,滿心滿眼還是從前那個溫柔似水的周老師。可在知曉一切的聞信看來,卻很為難。其實聞信也很想讓周景幫忙看著向南,但看周景的神情,顯然余恨未消。車禍發(fā)生在三天以前。不怎么嚴重,卻也讓殷向北身上掛了彩。醒來之后,殷向北就變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模樣,而且還一直在病房里吵鬧著要見周景。現(xiàn)在其實他身上的傷還沒好,但不答應(yīng)他找周景,他連打針都會拒絕。聞信既要幫忙處理公司的事務(wù),還要照顧向南的情緒,忙的已經(jīng)幾天幾夜沒休息。如果有人在殷向北恢復(fù)正常之前看著向南,聞信自然很樂意。可是周景他……聞信忍不住眉頭緊皺起來。他看向周景,眼神里帶著期許,畢竟他知道向南跟周景的關(guān)系非常融洽。可周景卻冷著臉道:“向南你回去,好好接受治療。”向南愣了愣,有些懵的道:“為什么?”周景刻意避開他的眼神:“不為什么,只是現(xiàn)在我不想看到你?!?/br>話音剛落,向南原本因為見到周景而神采飛揚的神色,就瞬間垮了下去。他喃喃自語:“不會的……周老師你明明也很開心……”“那只是你的錯覺?!?/br>周景狠下了心,告訴自己千萬不要被眼前的人勾去了魂魄。這個人,遲早會變回去。長痛不如短痛,何苦又讓自己淪陷。“我不明白?!毕蚰蠍瀽灢粯返恼驹谠?,原本亮晶晶的眼睛,仿佛隨時都要下雨。周景深吸了口氣:“總之就是這樣,你乖乖的跟聞信回去接受治療,我有事要先走一步?!?/br>聞信也拉了拉向南的胳膊:“走吧,回醫(yī)院里?!?/br>向南搖了搖頭,繼續(xù)用期待的眼神看著周景。他還是從前那個樣子,死不悔改的纏著周景,一點都沒變。周景拒絕他一百次,他就會有一百零一次的不放棄,像膏藥一樣,一旦沾上,怎么也甩不下去。最重要的是,他知道,周景不忍心。只可惜,周景卻已經(jīng)不再是從前那個周景。不等聞信帶著向南離開,周景就忍不住率先離去,再待下去,他恐怕自己會狠不下心。可向南的決心,又豈是這樣簡單就可以斷絕。周景在家里心亂如麻的又過了三天,三天后聞信敲響他的門,站在他身后的,是比三日前更加面色蒼白身體虛弱的向南。聞信說:“他不吃東西,也不接受治療,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而向南,則是看著周景,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第78章周景后來回想起這一次見面,總覺得那個燦爛的笑臉其實別有深意。可當時的他,卻毫無疑問入了魔,著了迷,什么道理都聽不進去,什么后果也都想不到了。也許,這就是上天注定,他會跟同一個男人糾纏不清。從七歲的時候就是這樣,一直沒變。周景把向南領(lǐng)進了家門,給他做了飯,洗了澡,換了衣。做這些事情的時候,他偶爾也會恍惚,面前的向南是真是假,到是是不是自己臆想出來的幻境。但就算是幻境也好,假如能一直不破滅,對于他來說也未嘗是件壞事。反正周景這輩子,也沒真正有過幾次開心。向南打扮的干干凈凈的樣子,讓周景有些不習慣,可當他坐在他的身邊,狼吞虎咽的往嘴里塞食物的時候,又讓周景感覺到無比的熟悉。他沒有殷向北那些食不言的規(guī)矩,一邊吃一邊還要跟周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