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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已。如今以殷向北的身份,重復這句話,所得到的,卻又是一種全新的感覺。有如釋重負,有欣喜,更多的,則是害怕。殷向北曾經(jīng)天不怕地不怕,可現(xiàn)在,他卻怕交付真心后,得不到周景的回應。第82章突入其來的告白讓周景感到陌生。仿佛面前站著的這個人,并不是殷向北,而是被另外一個人占據(jù)了他的身體。殷向北說,他想讓自己留在他的身邊;殷向北還說,他喜歡自己。……周景從未想過會有這么一天。過去沒有,現(xiàn)在沒有,未來……他看著殷向北的眼睛,黑色的瞳孔中映出他的身影,流露出前所未有感情。周景的手顫了顫,有些不知所措的推開了殷向北抓住他的手,轉了個身,連步向后退去。可緊張之下,本已恢復的差不多的腿卻又是一痛。嘭的一聲——周景整個人都被絆倒在地,額頭泛起薄汗,腿一抽一抽的疼。殷向北見狀,哪里還顧得其他,立刻就將周景在整個人打橫抱起,就近放在沙發(fā)上,然后掀起他的褲腿,手法熟稔的替他按摩起來。經(jīng)過這么久的相處,殷向北早就將一套按摩手法爛熟于心,私下里還專門請過醫(yī)生輔導自己。他一邊小心翼翼的按摩,一邊觀察著周景的表情,直到周景的臉色從痛苦變成了有些許抗拒之意,方才放下了心。不過也正如他所料,在最初的猝不及防過去后,周景便伸出手,試圖將他的手從自己的身上拿下去。周景皺起眉:“不用你按,我自己會來?!?/br>殷向北強硬的拍開了他的手,力度之大,甚至將周景的手背拍出了一道紅?。骸澳愀菊疹櫜缓米约?!”周景被他拍的一愣,看著殷向北垂下的腦袋,許久說不出話來,也許是習慣了向南的乖巧聽話,乍一看到殷向北變成這樣,周景竟然有些不太習慣。回過神后,周景方才覺得一股怒氣上涌。他照顧不照顧地好自己,殷向北他有什么資格說這句話?周景身上的傷,幾乎都是拜殷向北所賜,身體上,感情上,無一不是。不過周景不怨殷向北,他只怨自己瞎了眼睛。只是當他終于想明白了準備脫身而出的時候,面前的這個人卻又不肯放手,讓他覺得從前的自己就是一個可笑的悲劇。他忍不住笑出了聲音:“我照顧的好不好,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情,跟你有什么關系?”殷向北按摩的手頓了頓,沉默許久,方才抬起頭看向周景:“過去的事情我承認是我混蛋是我人渣,可我想改過,也想和你好好的在一起,這么長的時間,是真是假你很明白,所以不要再說你跟我毫無關系的這種話,我不承認?!?/br>周景偏過頭去:“我承認就足夠。”“你承認?你真的承認嗎?”殷向北深吸了一口氣,壓抑起自己分分鐘都要暴躁起來的心情,然后牽起周景的手,兩只手疊加在一起,貼在周景心臟跳動的地方,冷聲道:“你摸著自己的心,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你跟我什么關系都沒有,你討厭我,一點都不喜歡我,這輩子都不想看到我了。”周景猛地轉過頭來:“你以為我做不到?”殷向北不說話,只是一味的將他的手抓的緊緊的,一點都不松懈。“你讓我說,我就說給你聽,你聽好了——”周景看著殷向北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我跟你什么關系都沒有,我討厭你,一點都不……”心臟砰通砰通的跳著,世界安靜的只剩下這么一個聲音。貼在他手掌上方男人的手,有些粗糙,卻帶著溫暖,還有一絲熟悉。周景抿住唇,喉嚨動了好幾下,剩下的話就在嗓子眼里徘徊著,仿佛下一秒,就要脫口而出。可是……哪怕這些話已經(jīng)在心中說過無數(shù)遍,當他正視著殷向北的那雙幽深的眼睛,那雙眼睛好像帶著無窮的吸引力,將他所有的聲音全部都吸了進去,讓他無法開口,無法呼吸。殷向北挑了挑眉:“說啊,為什么不繼續(xù)?”那語氣,分明是吃定了周景說不出口,所以帶著成竹在胸的得意。周景瞪了他一眼,正欲爭辯,下一秒,卻被男人猛地張開雙臂,緊緊的摟在懷里。殷向北親了親周景的眼角,悶聲道:“就知道你還喜歡我。”周景心頭一緊,正欲張嘴反駁,卻被殷向北得了空子,靈巧的探入口腔,舔舐著他的牙床,深吻他的舌尖。沒有了向南這層身份的顧忌,殷向北的行動變得更加肆無忌憚。一吻過后,周景低喘著平復自己的呼吸。而殷向北則是像小狗一樣,舌唇并用,在周景的每一寸皮膚上留下自己的痕跡。一邊親,一邊還在他的耳邊不住道:“我喜歡你?!?/br>周景被親的意亂情迷,被人脫了衣服都迷迷糊糊,直至他察覺出不對勁,殷向北已經(jīng)覆在他的身上,解放了他這么多天以來被壓抑的天性。兩人一直糾纏到深夜,周景餓的頭暈,殷向北這才收手,麻利的穿衣服給周景去小區(qū)門口買夜宵吃。殷向北一走,周景半躺在大床上。被使用過度的地方雖然已經(jīng)清洗干凈,卻依然泛著酸痛的感覺。明明一開始,從謝子意那里得到真相的時候,他是想回來跟殷向北攤牌的,可為什么,最后的結局會變成這樣。周景煩躁的揉了揉頭發(fā),腦海中卻突然閃現(xiàn)出下午的時候,殷向北那雙眼睛。黑色瞳孔中泛出的淚光,并不是他的錯覺。向南喜歡掉眼淚,可殷向北那么驕傲的人,別說哭,服軟他都沒見過。殷向北那股子高高在上,睥睨眾生的傲氣,硬生生的被周景給磨掉了,他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但周景必須承認,面對這樣的殷向北,他根本無法說出拒絕。無法拒絕,接下來的事情,就徹底的失去了主動權。他自嘲的笑了笑,從心底鄙視自己的不堅定。可當周景想要重新鼓起勇氣的時候,咔噠一聲,屋內燈光亮起。殷向北提著一碗熱騰騰的餛飩跟小籠包,興致勃勃的推門而進,滿心滿眼都是笑意的對他道:“真巧,那家餛飩還在?!?/br>就好像是黑暗中的一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