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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人忍不住瑟瑟發(fā)抖起來,這種恨極怨極悔極卻又無能為力的感覺讓他幾近瘋狂,翻涌的氣血奔騰全身,一時又茫茫然思念起家里無所依淚斷腸的娘親,一時又想起江南煙雨中那緣分淺薄的娉婷少女,蘇青染無聲地笑笑……夜色如涼,早春的夜,不知為何冷得刺骨鉆心。蘇青染抱著那壇酒,不知自己走到了何處,反正何處也不是家。酒烈如火,辛辣刺喉,灼的心口被銀刀一刀刀密密麻麻地撕割著一樣的疼,卻又覺得鈍鈍麻麻的好像被刀子割的久了慣了,空蕩蕩無著落。他一襲粗布袍子被酒沾濕,松松亂亂地套在身上,原本錦衣玉食的名門少爺,綾羅玉帶里長大的人,如果也早已習慣了這身粗布,臉上眼里分不清是淚痕還是酒液,嘴里發(fā)出的分不清是嗚咽還是冷笑。突然感覺被路邊突起的石塊絆了一跤,蘇青染也茫茫然不自知,索性便如一灘泥一樣爛在路邊,手里兀自牢牢的抱著酒壇子。阿復看到這攤爛如泥的蘇青染的時候,到時著實驚訝了一番,這人當時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時候也沒有這個樣子,心下一驚,莫非是知道了雪劍山莊的事情?心里又替阿燼算計著,不如索性再逼他一逼,讓他自己絕了自己的生路。阿復想罷,轉身施展輕功離去。話說那蘇直活脫脫一個會行走的色痞子,這時候看到倒在路邊的蘇青染。只見那人衣衫凌亂,一雙指骨分明修長的手還緊緊抓著酒壇子,酒液淌出,濕了衣衫,更襯得衣衫下的體魄和肌膚撩人萬分,又見他那宛如瓷的臉上,猶自掛著點點淚痕酒液,更有一抹淺淺淡淡的紅暈,當下便yin心大動,不知今夕是何夕了。阿復隱在不遠處,漂亮的貓眼閃過一絲狠戾,名門正派的公子若是受了這等□□,不知還能不能茍活下去?心下卻又閃過一絲不明的慌張,不過很快便被自己壓了下去,我又不曾殺了那人,阿燼怪也怪不到我的頭上來。那蘇直卻如色鬼一般,一雙咸豬手已經(jīng)摸上了蘇青染的衣衫,粗糲地劃過蘇青染的身體,惹得渾似酒鬼的蘇青染一絲悶哼以示抗議,好像感受到了危險一樣不安地動了動,卻又掙不脫身上的那人,便又覺得茫茫然繼續(xù)睡死過去,即便睡過去也感覺悲涼無奈,死便死了,廢便廢了,不想去管身在何處。蘇直看著懷里那人不自知的動作,眼里的欲望加深了幾分,一雙大手抖著便褪了那人的袍子,露出里面潔白如雪的里衣,那抹玉石似的脖頸露在淺淺月光里,隱約可見的體魄。蘇直一臉□□,一把扯開里衣,順著玉潤的脖頸露出大片的肩頸,蘇青染被微寒的涼氣驚得起了雞皮疙瘩,茫茫然半睜開不明所以的臉,不知自己身在何處。不自知的感受到危險,難受地撐起手掌要推開身邊那人,蘇直嘿嘿笑著,不用力便捉住了蘇青染的雙手別到身后。蘇青染嘴里亂哼哼著,蘇直諂笑著便要湊了嘴上去一采芳澤。突然身邊略過一陣勁風,阿復和蘇直都猛地抬頭,阿復還未回過神來,臉上已挨了厚重的一巴掌,嘴角便淌下血痕來,蘇直那只摟著蘇青染的右手被來人一扣一折,登時如斷線風箏般彎了下來。蘇直臉上痛的五官扭曲起來。阿復看著氣勢洶洶的南燼,捂著臉嚇得哆哆嗦嗦跪下來,南燼凌冽的眼神劃過,帶著顯而易見的殺氣和憤怒。一把踹飛蘇直,飛快解下錦袍裹在蘇青染身上,抱起他來圈在懷里,感受到?jīng)_鼻而來的酒氣又看看蘇青染怎么都不愿撒手的酒壇子,眉心便蹙成了一座山川。南燼冰凌子樣的聲音傳來,“阿復,蘇堂主的雙手既碰了他,便斷他雙手,他的眼睛既然覬覦他,便挖去他的雙眼,丟給邢察堂,關進無天牢,永世不得出?!?/br>“至于你……我警告過你多次,看來是我太縱著你,處理了蘇堂主,你自去段堂主那里領罰,鹽水鞭子一百鞭,跪邢察堂三天三夜!”阿復一雙貓眼透著不可置信和恐怖,張了張嘴,卻看到南燼用手緊了緊懷里的人,喝道,“還不快滾下去!”南燼摟著這人一路飛掠而走,直奔竹海清溪邊,到了溪邊,卻頓了頓,小心地將那人放置在石凳上,見那人臉上抹上了一抹不正常的紅暈,全身還不自知的微微發(fā)抖扭動著,玉一樣的脖頸蜿蜒,潔白、柔和、線條恰到好處的誘人心魄。南燼嘴有點干,喉頭有點緊,小腹有點熱,盯著蘇青染眉眼如畫若懵懂不自知又不經(jīng)意露出媚笑的樣子,重重的呼了口氣。抱起那人,兩人噗通一同進入了水里,溪水冰涼,激的蘇青染打了個冷顫,迷離的雙眼閃過一絲清明,頭卻更挨著南燼靠了過去。南燼攏了攏蘇青染的肩膀,輕輕吻蘇青染凍得發(fā)青的冰涼嘴角,似安撫一樣,口中輕輕呢喃著,“一會兒便好了,你喝的酒太燥熱,原本……原本……不過溪水冷冽,慢慢xiele你的藥效便可以了?!?/br>蘇青染卻仿若不知,只覺得溪水冷得刺骨,拼命地朝著身邊溫熱的軀體靠過去,手腳并用,枕著南燼的肩頭,一雙冰凌凌的手哆哆嗦嗦亂摸進南燼的衣衫里,南燼難受地一把捉住作亂的那雙手,磨牙道,“乖……別亂動?!?/br>心里又恨恨磨牙道,“即便難受仇恨,要借酒消愁,又何苦喝這些用鹿茸人參浸泡的酒,還不要命地喝!”他哪里知道,醫(yī)舍里除了這些酒,再沒有其他普通的酒了。南燼著魔似得癡癡地戳了戳蘇青染的臉,柔柔的暖暖的,又順著下來摸了摸那惹人作亂的頸子,那人下巴微揚,好似邀請狀,被南燼的手指帶出微微的顫栗,嘴里輕哼,聽著又像舒服的□□。南燼小腹一熱,莫得攬過那人,沖動強烈地吻了上去,毫無章法亂沖直撞,倒也怪不了南燼,自從被他爹帶回來扔到這青懸宮,每一日都在為了生存為了權利掙扎,更是見慣了宮里那些艷麗的女人們無非是他爹他的兄弟們甚至教眾們的玩物,低賤輕浮毫無可取之處。所以對小魔頭南燼而言,這真是他殺伐決斷的人生中第一遭。身下的人難受地扭動起來,一雙手兀自無力地胡亂推著做反抗,嘴里企圖哼哼,卻被南燼歪打正著地長驅直入,蘇青染一雙眼迷離稀松,手在忙亂間卻又邀請般的搭上南燼的肩頭。南燼渾身一震,猛地離開蘇青染的唇,一手用力別過他的下巴,厲聲問道,“剛才對著蘇直為何好不反抗?”蘇青染感受到下巴的疼痛,還在疑惑南燼為何離了自己,反應過來,卻又癡癡笑道,“區(qū)區(qū)身體,何足掛齒?聽說那蘇堂主可是堂堂內(nèi)務堂堂主呢,在下傾慕的很!”說罷,雙手還唯恐天下不亂地摸索著南燼原本就凌亂的衣衫,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