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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初心成執(zhí)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0

分卷閱讀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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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阿蘿一一安置好,蘇青染柔著聲說道,“阿蘿,這幾日又勞煩你照顧我,除了給我送吃食,其他時候你別cao心守著我了,每日的習武課程可別拉下啦,等我身子好了,我可是要一一考你的呢?!?/br>
阿蘿繡眉一皺,嬌嗔道,“臭阿青,誰要守著你,誰又偷懶不習武啦,我還不是怕你悶著?!闭f罷,也不管蘇青染,徑自出了門去。

蘇青染淺淺笑著,待阿蘿出了門去,斂起表情,一手拿過一甕子草藥細細摸著,沉默不語。

南燼來看蘇青染,已是第三天戌時,攜風而來,夏日晚間的風十分宜人,帶著些微的涼意,沁人心脾,蘇青染抬頭,看到的便是衣袂輕揚的南燼,身上著的是一貫的銀絲睡袍。

南燼掩了門,走進前來,蘇青染懶懶靠在床沿,一身藕荷色寬袖錦袍迤邐,床邊小案上放著三兩種草藥。

南燼輕聲問道,隱隱透著一點責備,“入夜了,怎還不歇息?”這話透著不比尋常的輕柔,和一點點疲倦的暗啞,蘇青染忽略掉了那隱約的暗啞,停留在南燼不正常的輕柔里,心道,果然是背著我做了什么勾當,現(xiàn)在辦完了又輕輕柔柔地來哄我嗎?

蘇青染自己都不自知地把南燼當成了那什么人,理所當然地這樣想著,很像尋常人家的夫妻相處,透著一股自己都不明白的小女人心思。

南燼見蘇青染不理會自己,也不惱,徑自坐在了床沿,看著小案一竹盆里摞著小山高的白羽毛狀的植物,便問道,“這是合歡?”

蘇青染嘴角一撇,剛想反駁卻又收了回來,略帶不自然地模糊嗯了一聲。

南燼又看向另一容器里如枯枝一樣的東西,剛想問是什么,蘇青染便搶著說道,“這是那合歡的樹枝樹根?!?/br>
南燼略驚訝了一下,疑道,“合歡的樹根樹枝也能入藥?”

蘇青染沒有理會,只說道,“我這一日搗藥手腕都酸了,卻還剩下這一味藥還沒搗碎,你幫我弄吧?!?/br>
南燼聽罷,二話不說,挽起袖子,依著蘇青染的要求,先將那樹根拿在手里,一一折成小段,剝下脫裂的樹皮,南燼第一次做這種事情,竟然笨拙得很,有些樹根小塊還時不時地彈到手臂上,終于分塊處理好了,把它們一一丟進搗藥罐里,一手拿過藥杵,可是這一身功夫強勁有力的手,竟然搞不定這柄小小的藥杵,藥杵下的小樹根跑來擠去的……

蘇青染終于看不下去了,一把搶過藥杵,嘴里嘖嘖嫌棄,“罷了罷了,剩下的我明日自己弄吧?!?/br>
南燼聽罷,倒也不堅持,這搗藥自己本不擅長也不喜,若不是蘇青染要求,恐怕全天下沒一個人敢要求自己做這些事情。隨著蘇青染的說話聲,南燼已經(jīng)挪開了小案,清冽的眼睛掃視了一圈居室,嘴角抖了抖,終究沒說什么。

蘇青染心道,看這滿室的各色藥味,你能待多久?

南燼卻不再有其他動作,走到床邊,在蘇青染的注目下,不慌不忙地睡在了他的身側(cè),依舊揮手用內(nèi)力滅了那幾盞銀燈。

蘇青染卻并睡不著,這幾日連著不分白天黑夜的休養(yǎng),讓他總是午后不知不覺睡過頭,晚上便輾轉(zhuǎn)反側(cè)莫名清醒了。也不知多了多久,蘇青染動了動身子,企圖抖開那只穩(wěn)穩(wěn)攬在自己腰側(cè)的手,耳邊是那人熟悉均勻的呼吸聲還伴著淺淺的鼾聲,想來已入睡,蘇青染不禁有些訝異,很少見到南燼這樣累的時候。

又過了些許時間,蘇青染一直閉目躺著,但卻感覺身邊的人呼吸漸漸不均了,后來身子愈發(fā)僵直了,手還隱隱抖著,蘇青染感受的到這人極力控制著自己,蘇青染嘴角抹開一絲惡意的笑,依舊默默地躺著,也不言語也不戳穿南燼。

又過了小半個時辰,身側(cè)的人竟然沉默地克制地度過了這許久,蘇青染卻有些躺不住了,借著窗外的月光目光向下朝那人橫在自己腰側(cè)的手臂看去,雖然有心理準備一看頓時嚇一跳,原本白皙修長有力的手連著手臂,已經(jīng)腫脹得如老農(nóng)菜園子里最茁壯的紅蘿卜,因為疼痛的原因,手上的青筋已暴起,一只手顯得猙獰無比。蘇青染看在眼里覺得莫名刺眼,下意識地便要去捉那手。

耳邊傳來南燼略顯沉重的抽氣聲,橫在蘇青染腰側(cè)的手臂用了力,禁錮住了蘇青染企圖抓過來的手。

蘇青染腦子里亂亂的,說出的話悶悶澀澀的,“為什么?”

南燼的頭朝蘇青染靠近了些,竭力讓自己的聲音不那么抖,說話間的氣暖暖地噴在蘇青染的脖頸耳際,“以前聽聞你老是不管不顧地把草藥往自己身上招呼試藥性,現(xiàn)在終于知道把草藥招呼到別人身上了,這樣……便很好?!?/br>
蘇青染一愣,好像不習慣南燼這樣的招數(shù),比直接用強責罵責罰更讓他難以承受,聲音更悶了,又好像不著調(diào)地問,“為什么?”

南燼好像洞悉一切,又好像心有靈犀,混著痛楚竟然笑了聲,啞啞的,“我要是用內(nèi)力抵抗,這藥的藥性不是試不出來了嗎?總要一一感受一輪才行。”

蘇青染這下生氣了,心道,你是傻子嗎?語氣重了起來,別扭道,“我不是為了試藥!”這話聽在旁人耳里,竟是喝醉酒的人強說自己沒醉一樣,更讓人覺得是在試藥了。

南燼不再言語,好像疼得更厲害了,腦袋湊近蘇青染,不知什么時候開始,蘇青染身上總是縈繞著一股輕輕淺淺微苦清冷的藥香,總能讓他凝心靜氣,比沉水香還有效,此刻仿佛又有了止疼作用,南燼用鼻子蹭了蹭那人如緞烏發(fā),蹭得人癢癢的,含糊著,“夜深了,別鬧睡吧。”

蘇青染這下徹底沒脾氣了,閉了眼又睜開,忽略其他情緒,腹誹暗罵,這可是你自找的,誰讓你不信任我背著我做了不好的勾當,剛才沾染在你手上的根本不是合歡,那是白頭翁的樹根,我才不是為了試藥,是為了讓你疼!就讓你疼一晚上,反正疼一晚上也死不了人。罵歸罵,依舊別別扭扭地在南燼懷里睡去,一夜安枕。

☆、第二十五章下藥

蘇青染醒過來的時候,身邊已經(jīng)空了,南燼起身后輕掩了門而去,不一會兒,阿蘿端著一應(yīng)洗漱用具進來,隔著床幔一一放置,又消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在南燼再進來時,蘇青染咬咬唇,自己穿衣爬了起來,若是等南燼掀開床幔,一定會親自動手“伺候自己穿衣束發(fā)”。南燼也不計較,徑自在一旁一同洗漱。

正洗漱間,見阿蘿又進來,托盤上捧著湯羹,蘇青染眉頭皺了起來,這熟悉的白釉底青花瓷湯盅,這熟悉的氣味,又是這幾月來每日必吃的紅棗蓮子銀耳羹,別的就罷了,這紅棗讓蘇青染十分排斥,骨子里就認為那是女人家吃的玩意,可是南燼和阿蘿都逼著他吃,說紅棗補脾養(yǎng)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