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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不曾下過雨,但天氣也沒那么熱了,終于能松口氣了,再熱下去人也得病,里長和族老商議過后決定開祠堂,這天氣涼下來了,學堂也修好了,前些日子也去接觸了租晟子家房子的人,正好讓他遇上一個童生和一個老秀才,他們都覺得這是天賜良機必須抓住。辜子晟知道這事,也和里長他們合計過,最后和里長去請坐堂夫子的時候,特意許諾,只要答應留在學堂,那他們租的房子便免費,若是租夠五年,就把房子過戶到他們名下。人家也沒拿喬,直接答應了,束脩也沒多要,讓看著給,夠他們生活就好。辜子晟他們不知道,這兩人一路來,真是百無一用是書生,連家里人都頗有微詞,如今能找到糊口的營生,還有個可供居住的家,不用倉皇出逃,已是上蒼眷顧,再貪心可就不成嘍,所以才爽快答應了。開了祠堂,里長把學堂的事一說,底下就嚷嚷開了。很多人都覺得為這事開祠堂是大驚小怪,嚷嚷著就想溜,被李二叔狠狠瞪了一眼,里長也是怒了,“哼,讀書識字有多重要,你們看看晟子就知道,反正話我撂在這,誰敢禍害就嫑想繼續(xù)待在村子了!”多少年了李家村一個讀書人沒出過,還不就是村里沒學堂,去外村束脩就算多交了,人家夫子也不會看重。這一次他們李家村必須要辦好,讓旁人都看看!大多數(shù)人還是支持的,讀書人在這些地里刨食的莊稼人眼里可金貴了,尤其是還有個辜子晟做對比,對讀書人更是艷羨不已。最后進學堂的孩子幾乎是村里所有的男孩子,今年家里沒多少活干,出去找活也不成,壯勞力都在,家里的娃自然不用下地,趁著機會家里有些半大小子都去上學了。束脩他們又不是出不起,為啥讓娃被人笑話,現(xiàn)在可不像以前,村里其他娃都去學堂,就自家娃不去,以后肯定會被笑話的,人家說話他聽不懂,慢慢的肯定會怨父母不讓他念書!也不指望能有多大出息,至少能認字,會看條子,肚子里有東西,不會輕易被騙,以后娶親也能讓對方高看兩眼。小安他們也進了學堂念書,原來的學堂辜子晟親自去和人家夫子解釋過,又添了一學期的束脩,和和氣氣的吃了頓飯,這事就算結(jié)了。正式開學那天,辜子晟他們還有很多家長都在窗外聽了幾堂課,或許是逃難以來見的多了,吃過苦頭,兩個夫子都看不出來讀書人特有的清高,挺務實的,也挺耐心的,對于這兩個夫子大家都很滿意。自發(fā)的給夫子的束脩大都是自家的糧和菜,就是夫子也要養(yǎng)家糊口,人是鐵飯是鋼,沒吃的可不行。也有給雞蛋臘rou的,還有給油的,足夠夫子家開伙了。辜子晟也隨大流給兩個夫子各送了二十斤大米,至于其他的以后能幫得上的幫一把,現(xiàn)在他就不去著人眼了。因為是村里自己的學堂,中午都能回家吃飯,辜子晟終于不用花費腦細胞折騰干糧了,閑余時間就畫漫畫,還要想著開源,他也是有一大家子要養(yǎng)的。安琉每天早上帶著一幫漢子繞山跑一圈,再練一套拳,這套拳是軍營里慣用的,當兵的都會,練的好了,威力不可小覷。這段日子觀察下來,都是不錯的漢子,做土匪可惜了。十二他們也有在暗中觀察,就是他們會當土匪的緣由都弄清楚了,都覺得這伙人似乎都背著點事,好在都義氣。對于收留了他們并且給他們工作的辜子晟更是崇敬有加。再加上安夏淵送來的消息,過個幾天會有幾十個傷殘將士來,這下辜子晟是徹底放心了,就算拿伙子土匪想搞事也沒啥大不了,最多就是驅(qū)除唄,以后他又不缺人,誰要是耍jian?;墒菚B坐的,該滾的就不是自己一個人了。最關鍵的是疫癥不會傳染,如此他也敢出門倒騰,災害再嚴重,有些地方也依舊紙醉金迷,總有有錢有閑的人,讓他能賺一筆。辜子晟興致來了,自然要吃好吃的犒勞五臟廟。炒了幾道下酒菜,喝著小酒,哼著小曲,最后被李平給拖回屋的。醉醺醺的還給李平訴說他的想法,怎么怎么開南北雜貨店,怎么怎么開一條商路,等災害過去怎么開店,雇那些人準備做什么,能說的不能說,說了一通,大半夜的不睡覺折騰李平,也就李平還有耐心的跟著對答一兩句,或許李平也醉了吧,在整個心都為他們著想的辜子晟面前醉到心里去了。這個子晟真會讓人心疼,李平輕輕的伸手虛虛的描畫辜子晟的臉,仿佛要把人刻進心里。第46章五年五年時間倏忽而過,鎮(zhèn)國將軍安夏淵強力鎮(zhèn)壓了大安邊境的混亂現(xiàn)象,犯大安者幾近滅國,大安版圖擴大將近一倍,萬邦朝賀,大安威名遠播。安夏淵封為一字并肩王,封號秦,就是太子見了他也得行半禮,真真是封無可封,安夏淵班師回朝在慶功宴上拒絕賜的食邑五十萬戶,肥沃的封地,而選了偏遠的寧遠鎮(zhèn),徹底交還了兵權(quán),就是賞賜的金銀財寶也全部充作撫慰金分給在戰(zhàn)場上犧牲將士的家人,以告慰英靈的在天之靈。朝廷論功行賞,他手下的將士多了好幾個萬戶侯,而他們都是大安的棟梁。安夏淵知道皇帝有多忌諱他,也知道他不敢處置他,其實不必擔心他謀朝篡位的,經(jīng)歷過那么多事,他對權(quán)勢毫無念想,他如今唯一的野心無非是歸園田居,帶著芳璟和子晟做鄰居,春賞百花秋望月,夏有涼風冬觀雪,吃遍天下美食。他的錢財足夠他們這輩子揮霍了,他也不準備養(yǎng)個繼承人,不需要攢家底,就是身后事都有朝廷cao心,他只要愉快的玩耍就好。所以當著全天下的面請求皇帝陛下為他與許挽尊賜婚,并且立下誓言,他說,“我的前半生在戰(zhàn)場上度過,后半生我想和芳璟做最普通的夫夫,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讓他為我擔心受怕,我想把剩下的生命交給他,這一生只此一人,永不相負,日月可鑒。”皇帝陛下自然開心了,心腹大患冒天下大不諱,娶男妻還立誓只此一人,天下皆知他不會有子嗣,自然也不會搶他的帝位,而有他在無人敢犯大安,于他不虧。是故他們的婚禮,皇帝陛下讓禮部擬皇后的規(guī)格,務必讓天下人都知道他對秦王的倚重,也讓全天下人都知道秦王對許挽尊的深重愛意,絕了他日后可能出現(xiàn)的桃花。紅裝從京城鋪到寧遠鎮(zhèn),他們穿著大紅喜服縱馬前行,接受著天下人的祝福,他們的誓言傳唱各地,他們的事讓大安男風盛行,男男可成婚且一夫一夫制。辜子晟和李平坐在茶樓聽說書先生講著安夏淵的事,彼此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