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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zhuǎn)眼,隱言以已經(jīng)在暮陽府待了近一個月,他很少主動找徒靳,也算安分守己,這天卻有些意外。徒靳回竹院的時候,發(fā)現(xiàn)隱言正在門口等他,些許錯愕,示意他跟自己一起進去。乖巧跪在下手,隱言開口道“老爺,隱言想離開幾日。”“離開?”“是,隱言需要回趟天淵,不會太久,十日足夠?!?/br>回天淵?該不會魔教又要弄出點什么幺蛾子吧?“回去做什么?”徒靳問。猶豫了一下,隱言還是道“回老爺,隱言每月要替母親渡氣續(xù)命,以維持她五臟血脈暢通?!?/br>算一算,隱言到暮陽府也確實已經(jīng)有一個月之久,原來,是為了瓔珞……“回去可以,不過我只給你五日時間,時間過了,你也不用回了?!敝皇禽斔蛢?nèi)力,五日雖說有些趕,應該也足夠了。隱言抿唇,有些猶豫。“怎么?嫌時間少?還是你剛剛?cè)鲋e騙老夫?”“隱言不敢。”知道多說無用,隱言只道“五日時間,隱言會回來?!?/br>“嗯,什么時候啟程?”“若老爺沒有其他吩咐,隱言想今夜便動身。”“呵,這么急著回去?”徒靳諷刺道。隱言低頭,沒有回答。徒靳一揮手,似乎也不愿意跟他多費唇舌“下去吧,記著,五天?!?/br>“是”。隱言跪拜叩首,起身離開。五天時間,去除來回路程的兩天,還剩三天,然而最后一天,是他月毒發(fā)作的日子,必須趕在那之前回到暮陽府,也就是說,只有兩天時間,隱言的腳步一轉(zhuǎn),直接便去了馬棚。隱言并沒有撒謊,卻瞞了些事情,他沒有告訴徒靳的是,每月給母親渡氣之后,他的月毒必會發(fā)作,而月毒發(fā)作之時,便是他“食心”的日子。其實不是有意欺瞞,只是隱言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沒有來得及說出口,還是并不想讓父親知道。因此,冒著遲歸的風險,忍著月毒發(fā)作的可能,隱言依舊答應了父親的五日約定。他一向做事運籌帷幄,這是第一次,走一步看一步。馬棚里飼養(yǎng)者暮陽府里大大小小幾百匹馬,管馬的張繼雖然常年待在馬棚,但也只對徒靳常用的那幾匹悉心照料,算作熟悉,其他的,都是弟子們訓練或者外出時用,便干脆交給手下,懶得管,也不甚上心。所以這馬棚里具體有多少匹馬,各個都是什么模樣,他也說不上來。隱言走到馬棚外,為了節(jié)省時間,直接點暈了兩個當值守衛(wèi),腳步不停走了進去。諾大個馴馬場空曠寂靜,隱言站在正中,抬起兩指放在嘴邊,輕輕一吹,一聲清脆的哨響自口中傳出,貫穿了整個馴馬場。放下手,隱言站在原處凝神細聽,場中大部分馬匹仍舊沉默安靜,小部分有反應的也只是抬頭打個鼻響,繼續(xù)啃食眼前的草料。只有左側(cè)不遠處的一間馬棚里,一匹通體黑色的大馬鳴叫刨蹄,顯得極其興奮。隱言淡淡一笑,朝著他的方向走去,手下一劃便解開了馬繩,那馬顯然認得隱言,先是抬起四蹄興奮的跑了兩圈便又回到隱言身邊,低頭在他身上蹭蹭,然后扯著他往自己背上去。這是剛到暮陽府時,隱言讓清瀾牽來混到馬棚里的“銀雪”,兩年前他去峰林之巔,在山腳下救下的幼馬,沒想到兩年時間便長得這般高大,除了隱言,別人莫說想騎,便是離得近了都不行,清瀾當初為了把它弄來可是費了不少力氣,最后愣是拿著隱言給她的隨身玉佩,才把銀雪順利帶過來。江湖之人誰不愛馬,徒靳亦是,若他現(xiàn)在在此,定會不由驚嘆,此等好馬,當世難尋。為何混跡在這馬棚中遲遲沒有被人發(fā)現(xiàn)呢?原因很簡單,越是上品的馬越有靈性,更何況,銀雪被養(yǎng)在隱言身邊兩年,主人性子學了八成,不但清冷孤傲,還甚是聰明,讓他扮別的扮不來,裝成一匹普通的馬還是綽綽有余的。拍了拍銀雪的腦袋,隱言淡淡一笑,“可是休息夠了?這兩日怕是有你跑的了?!?/br>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能欺負主子的向來不是武林盟,也不是暮陽府”……“只是徒靳。”言兒要回天淵啦,天淵里有誰呢?你們猜~差點忘記說了,之前一氣呵成的牢sao話也虧得大家看完了,眸子沒想到竟然會得到那么多的支持鼓勵,再次衷心的感謝大家,我會堅持下去滴,懷著一定會有好事發(fā)生的心,讓我們盡情的揮灑汗(淚)水,一起愉快的玩耍吧~第39章天淵傳達完上次隱言的命令之后,清瀾便一直留在天淵,幫著卓依處理突然增多的教務(wù)。“姐,隱部的人調(diào)回了一半,剩下的都在各處待命?!?/br>“嗯”卓依淡淡回應,隨手扔過去一本賬目,又埋頭在眼前的書信中“摘出所有銀契清單和貨票交易?!?/br>清瀾的臉一垮“不是吧?所有??”卓依隨手拿起身邊的一打書信舉起,頭也不抬“不然換你來看信部的諜報?”“算了!”清瀾趕緊翻開賬簿,寧可做“體力”活也不做“腦力”活!“教主這么大動作,你說咱們是不是要跟武林盟開戰(zhàn)了?”清瀾一邊整理著賬目一邊略顯興奮的問。“開不開戰(zhàn)也輪不到你cao心?!?/br>“怎么不cao心,你沒看教主都被他們欺負成什么樣子了,那些只有嘴上功夫厲害的家伙們,真想給他們點顏色瞧瞧!”提到隱言,卓依第一次停下手邊工作,抬頭“主子怎么了?”“還能怎么樣,一身都是傷!我就沒見過教主流那么多血的時候?!闭f著說著,清瀾的眼眶微紅“他在暮陽府門前跪了七天,徒靳一出來就給他打得吐了血。天淵的雪蟾啊,至寒之物,教主想都沒想就拿了自己做藥引,結(jié)果怎么樣?救了他們的少爺,連句謝都沒有,那些人的眼神,你想都想不到,恨不得把教主大卸八塊兒似的!徒沐是他兒子,難道教主就……”清瀾有些說不下去,過了半晌,卓依道“繼續(xù)?!?/br>“你確定要聽?”清瀾有些差異。“嗯”放下手中的筆,卓依認真的看向清瀾。清瀾回來幾次,卓依從來沒有問過隱言的情況,如果今天不是清瀾主動提起,她永遠都不會問,只是,既然聽到了,她也做不到恍若未聞,而一知半解,只會給隱言帶來麻煩。深吸口氣,清瀾繼續(xù)“姐,咱們跟了教主這么多年,你見他昏過去幾次?上次青蒼派那幫小人偷襲,教主身重三劍,跟他們打了兩天兩夜,也沒見他昏,可在暮陽府里,這一個月,他至少昏過去兩次,還是清瀾見著的,那他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