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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的空氣被一聲“報——”打斷,黍黎竟似松了口氣,傳通信使入門的同時,對喑啞說了句“下去”。喑啞的身體似乎僵了僵,最終還是慢慢起身離開。沒有得到黍黎的回應,他的心墜得更深,哥哥不信他,不信他沒有做那些無恥得事情,自然也不信他剛剛說的話。其實他不怕死,也不怕痛,他只是想要幫著哥哥做點事,如果哥哥可以認同他,哪怕只有一點點,他就心滿意足了??扇缃袼蝗话l(fā)現(xiàn),或許他心中所求比想象中多得多,他怕被哥哥嫌棄厭惡,他想貪戀哥哥的笑笑,想要哥哥的夸獎,想念哥哥的懷抱……是因為求的太多,太貪心,所以才得到懲罰了吧……說不上難過、傷心、還是哀涼的情緒縈繞在喑啞心中,讓他在門前駐足了許久。門里的對話傳了出來,“肖副將,這是肖將軍的信,他讓屬下給您帶句話:信中事成,心中事成。”黍黎皺眉“什么意思?”“屬下只負責傳話,看了信,您自會清楚?!?/br>肖翼很聰明,他怕黍黎不看,因此留了一手。姜還是老的辣,肖翼設了個局,想要逼黍黎入仕建功,接了他的位子,只是他大概沒有想到,這一手,把兩個兒子都算計了進去。作者有話要說: 腳崴了,嚶嚶嚶~是不是可以不用更文了呢~第111章【喑啞】14遲歸之罰喑啞拼著離營受罰的危險偷偷潛回了將軍府,哥哥手中的信他沒有辦法偷來,那么唯一的線索就只能從父親這邊入手?!靶胖惺鲁?心中事成”,哥哥心中所想之事,喑啞多半能夠猜到,這個將軍府大少爺——自己哥哥的身份,始終都是蜀黎的避諱。入夜,銀姬正在屋子里服侍肖翼理事,二人獨處,銀姬問道,“將軍,您好不容易將那孩子捉回來,又許下條件,就不怕……”“怕什么?怕那混賬小子離開將軍府,一去不回?”肖翼冷哼一聲,“在外面撒野久了,倒是連祖宗都認不得了!”“大人莫氣,小孩子嘛,自然想通就好了?!便y姬繞到肖翼身后,替他梳理眉心“那陳淵身為左相,屢屢找林羽軍麻煩,確實可氣。只是想絆倒他可不容易?!?/br>“若是好辦給他作甚?這么多年,我也該試試他的本事!”銀姬何其聰明,幾句話間便揣測出了肖翼的意思,原本她看過信中內(nèi)容,以為肖翼想通,不再拘泥于讓肖傲承襲將軍府的規(guī)矩,如今看來,恐怕肖翼是另有想法。銀姬心中計較,表面卻裝作自然,接著道:“大人允他事成便許他任何要求,銀姬就怕那孩子尚未想通,會傷了大人的心呢!”肖翼抿嘴一笑,剛欲回答,突然睜眼喝道:“誰?!”幾步走到門前打開,一只野貓從屋頂竄出。兩個侍衛(wèi)正站在門口,見肖翼出來,趕緊行禮。“可有何異動?”肖翼問。兩個侍衛(wèi)對視一眼,搖搖頭。莫非是黑貓作怪?肖翼皺眉,仍有些懷疑,吩咐了侍衛(wèi)們加緊守備,復又折回了書房。銀姬迎了上去,“可是有何不妥?!?/br>“無事?!?/br>說道關鍵之處偏偏有人搗亂,銀姬心里計較,卻也無可奈何,此時不是繼續(xù)追問的好時機,于是這話題便岔了過去。三更一過,銀姬勸道:“大人,早些歇息了吧。”肖翼看了眼天色,握了銀姬的手,“你尚有身孕,是為夫疏忽了,今兒便歇了吧?!?/br>銀姬搖搖頭,便服侍肖翼去了臥室,一邊替肖翼寬衣,一邊狀似無意道:“銀姬有個疑惑,剛剛一直在想,恐怕想不通,便無心睡眠,不知大人可否為臣妾解惑?”“哦?”肖翼轉身摟過銀姬,“何事?”銀姬巧笑著倚在肖翼懷里“大人叫那孩子去查陳淵,可是還有其他理由?”“就這事?”肖翼輕點她鼻尖,“我動陳淵,確實并不是因為他跟林羽軍的瓜葛”,既是自己的枕邊人,肖翼并不打算隱瞞“陳淵位列左相,又將其侄女送入宮中為妃,他陳家眼看就要只手遮天了?!?/br>既不是為了林羽軍,又能動左相的人……“啊!”銀姬一驚,“這么說是……”肖翼雙指按在她唇上,搖了搖頭。銀姬會意地點點頭,“大人放心,銀姬明白。時候不早了,也該歇息了”黑暗中,銀姬睜開雙眼,帶著不甘與些許恨意。擅動老臣,怕是會讓群臣寒心,皇帝不好親自動手,便借了肖翼的手行事。這件事原本并無不妥,只是沒想到肖翼竟會讓肖傲去辦!辦事之人既是功臣,也是知道皇帝秘密的人,到時,肖傲想再跟朝廷,跟將軍府脫離關系,怕是難上加難了!————————————————————————————————————喑啞趕回軍營的時候早已過了門禁時間,大門落了鎖,他只能從側面翻墻進去,一路躲著巡邏摸回住處,剛一進門,便被抓了個正著。“去哪了?”蜀黎想了半日,總覺得早上的事讓他覺得如鯁在喉,晚飯過后,便去了喑啞住所尋人,這一等竟是從晚上等到半夜,未曾想,還抓了個躍墻晚歸的現(xiàn)行!喑啞的身體明顯僵了僵,隨即跪在地上一言不發(fā)。蜀黎本就等得一肚子悶火,看到喑啞這態(tài)度更是來氣,忍了許久,才把這一股火壓了下去,又問了一遍,“去哪了?”喑啞偷偷握了拳,回家的事怎么能說,只得搖了搖頭。蜀黎這回倒是一愣,喑啞什么時候忤逆過他?又什么時候敢欺瞞他了?這兩日倒是屢屢給他“驚喜”!“不說?我看你是想念夜殿的刑室了!還沒有什么事是我蜀黎想問問不出來的!”多年的記憶與恐懼讓喑啞的身體一抖,不是不怕的,只是若說了,哥哥定不會讓他幫忙。一旦知道自己回過家,打探過信中的事,那么驕傲的哥哥,恐怕會受不了吧。喑啞俯身在地,“屬下知錯,請……殿主責罰。”只認錯卻什么都不說,蜀黎怒極反笑,一腳將喑啞踹翻在地。肋骨處一陣劇痛,喑啞悶哼一聲,死咬著牙,下一秒被人抓著肩膀一路拎到了懲戒室。值夜的兩個司刑被蜀黎的架勢嚇了一跳,還什么都來不及問便被直接關在了門外。蜀黎二話不說將喑啞甩在地上,肋骨狠狠撞在地面,喑啞眼前一黑險些暈倒,偷偷抹了把頭上的冷汗,重新跪好。傷上加傷,持續(xù)的刺痛讓他意識到,這一撞怕是直接讓肋骨錯了位。沒有時間給他將肋骨復位,連呼吸都變得困難,喑啞只能一點點緩慢地調吸,默默忍著。蜀黎一腳挑起刑具架上的紅木犁杖疏在身前,“說!遲歸怎么罰?”“二十軍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