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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放了下來,她松了口氣,靠在門上手指扣著房門上面的花紋暗戳戳問到: “大佬你餓不餓啊?要不要我煮點東西吃?” 屋內(nèi)許久沒傳來聲音,莊禾好奇的將耳朵貼在房門上,豎起耳朵瞇起眼睛細聽,很好奇他整天窩在房間里都在干些什么。 就在這時,一陣窸窣的腳步聲過后,房門被賀久從里面突然拉開,莊禾緊靠在門上的身子驟然傾斜,向著賀久的方向倒了過去。 賀久反應比較快,他一手握著房門把手,另一只手很自然的垂在身側(cè),眼見莊禾向他撲了過來他不慌不忙的向后退了一步,眼神毫無波瀾。 而莊禾的身子直接向地面摔了下去—— 只是賀久沒有想到的是,他雖然算好了距離,莊禾不至于砸到他,但是卻沒有算上她胳膊的距離。 所以在莊禾掉下去的瞬間,慌亂中她雙手抓到了賀久的褲子,他的褲子本來就寬松好抓,最主要的還是好脫—— 于是就在眨眼間莊禾和賀久的褲子一起掉到了地上。 她痛的眼淚都差點彪了出來,低呼一聲,心里再一次忍不住暗罵賀久沒同情心,明明可以接住她! 只是還沒罵兩句就看到了自己手里拉著的褲子,和他那雙精壯白皙的小腿。 他的腿很長,上面遍布著不算濃密的腿毛,越往上越白,仿佛天生就是一種病態(tài)的感覺,但實際上他得身體比誰都健康。 莊禾有些呆傻的看著他純黑色挺翹的底褲,見她緊盯著,那挺翹的部位還跳了跳。 莊禾:“……” 她小臉瞬間燒紅,紅的發(fā)燙,氣喘不勻,只想就地死去—— 賀久也愣住了。 一雙細長鳳眼瞪得老大,淺淡而薄涼的唇微張,偏妖孽的面容不敢置信的怔愣著,空調(diào)風還在吹,襠下涼嗖嗖的,沒一會兒雞皮疙瘩就起了一身。 莊禾先反應了過來,她快速低下頭,然后顫巍巍的松開抓著他褲子的雙手,心里哭成狗,臉上卻一點也不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站了起來,嘴里叨咕著: “大佬您應該餓了吧……我去做飯?!?/br> 她眼神看天看地打圈圈,反正就是不敢看賀久的臉,說完之后立馬轉(zhuǎn)過身,不等他發(fā)火風一般的速度向樓下跑去。 還沒等到樓下就聽到一聲震天動地的怒吼聲:“莊——禾——!” 大佬發(fā)怒了! 莊禾只覺得人生無望,一想到書中描寫被慘/虐到成為血人的女主,她的心肝腎都嚇得直發(fā)顫。 她要出去,她要回家…… 莊禾捂著耳朵飛奔,直跑到大門口,一把抓住那扇緊鎖的深棕色大門,使出吃奶勁往死里晃: “外面有沒有人?救命,救命?。 彼缶鹊溃骸耙贿M來殺了我也行!” 她叫的撕心裂肺,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當賀久換完褲子出現(xiàn)在她身后的時候真的被她這幅形象驚呆了。 值得注意的是……賀久不但換了帶扣子和拉鏈的牛仔褲,還十分認真的帶了一條他十分討厭的腰帶…… 轉(zhuǎn)眼再看莊禾,她自起床起亂糟的頭發(fā)就沒顧得上打理,一身紅白相間的格子睡裙蓋到膝蓋,脖子上淤青稍褪卻仍舊顯眼,圓潤白皙的小臉上鼻涕淚水橫豎交叉流淌著。 乍一看還以為被十萬兵馬糟蹋過—— 賀久揉了揉一跳一跳疼的額角,他閉著眼深吸了一口氣,怒道: “閉嘴。” 莊禾這才發(fā)現(xiàn)身后的賀久,表情一滯,隨后更加大力的哭了起來,她坐在地上轉(zhuǎn)過身,沖著賀久的方向挪了挪,見他不動,自己一把抱住他得大腿,哭訴到: “大佬您是不是餓壞了?我就是生氣,賀子彥那個王八蛋也不說讓人給咱們送點吃的,您看看,這才一天您就餓瘦了……” “我心疼啊!” 莊禾邊說邊偷偷抬起頭,看了眼賀久止不住冷笑的臉,心里一顫,繼續(xù)道:“大佬我真的就是心疼你,你看他敢不敢開門,如果敢開門我一定罵的他媽都不認得!!” 話音還未落,深棕色的大門就被人從外面拉開,還不等他們二人看清楚外面的認識誰,一道熟悉的聲音突兀的傳了進來: “莊禾,你說要罵誰?” 第八章 大門被突地拉開,銀白色月光披撒在賀子彥的肩膀上,他那泛著冷意的薄唇抿成一條直線,目光如鷹,直直的盯著莊禾嬌巧的身影。 “你剛剛說要罵誰?” 賀子彥毫不留情面的重復一遍,他的聲線中帶著毫不掩飾的厭惡和怒意。他身后站立著的還是上次莊禾見到的那兩個保鏢,待他進了別墅之后又重新將門關上。 莊禾看著他越走越近的腳步身體徒然一抖,說人壞話被當事人聽個正著,還有比這更尷尬的事嗎? 答案是: 有,比如扒了大佬的褲子—— 她回過頭,鴕鳥似得將臉埋進了賀久的大腿里,聲音喃喃的低語道: “我覺得我肯定是得罪天上的哪位大神了,不然最近怎么可能這么背?” 賀久看著腿上充當掛件的莊禾細長的眼角一挑,唇邊掀起一抹淺淡的痕跡。他雙手插進口袋,慢慢收回視線,慵懶的抬起黑眸,清雋好看的五官神情淡淡,似乎只是面對一個陌生人一般。 “沒規(guī)矩?!?/br> 他紅潤的唇輕啟,聲線輕挑,嘴角雖掛著笑,但那點笑意卻絲毫沒有傳到眼底。眼神橫掃,看似隨意,但十分了解他得賀子彥明白,這是他發(fā)怒的前兆。 而這三個字一語雙關,誰也不清楚他說的到底是誰。 被他眼神一刺,賀子彥身子微微一顫,埋藏在心底的恐懼逐漸擴到全身,他粗喘著咬緊了牙關,雙手握拳,眨眼間眼底便是一片血紅。 賀久看著他這副模樣驀地一笑,深潭般黑眸閃過一抹暗光,他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隨即低下頭,從口袋里抽出右手按住莊禾的頭頂,安撫似得揉了揉,不算溫柔跟逗貓逗狗一個模樣。 “賀總再問你是不是在罵他,你怎么能不回答呢?!?/br> 莊禾聞聲眼珠滴溜一轉(zhuǎn),大佬這是在替她說話?他這么說不是明擺著給她撐腰嗎! 隨后她又琢磨了一下才發(fā)現(xiàn)自己怎么那么傻,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