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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紅,面色白的像生病許久的病人。 雷聲震耳,眾人不敢耽擱,他們順著那些雜亂的腳步一路來到河邊,突然有人爆發(fā)出一陣尖叫: “在哪里,我看到他們了!” 這聲音不止是賀久他們聽到了,對面趟河的大高個和話癆也聽到了,他們腳步一頓回過頭向著賀久他們看了過去。 四目相對,兩邊的人都停下了腳步。 “把人放了我可以放你們一條生路?!?/br> 賀久只身站立在河邊的一塊石頭上,他看著被架在中間有些憔悴的莊禾雙手緊握成拳,心里如刀刺一樣難受,他現(xiàn)在只想將那兩個大膽的匪徒撕碎重組。 大高個冷笑一聲:“我憑什么相信你?” 賀久嘴角勾出一抹殘忍的弧度,他雙手插兜,垂著頭掩去眸中嗜血的光芒,對著他們低語: “你只有這一條路可走?!?/br> 大高個沉默。 他看了眼相依為命的兄弟,又看了眼對面漫山遍野的人群,咬了咬牙,沖他們喊到: “想讓我放了她也行,我要錢,再給我準(zhǔn)備一輛車,你們所有人都退到小屋后面不準(zhǔn)跟著,等到我們出了山就把她扔到外面,我保證絕對不傷她?!?/br> 話癆不明所以得看向他,大高個小聲給他解釋道:“跟上家交易前我收了點定金,還要了兩個新身份證,我們出去后直接出國,他們抓不到我們?!?/br> 話癆聞聲當(dāng)即眉開眼笑:“盛子你太棒了!” 賀久聞言深深地看了眼莊禾,他點頭:“可以,我答應(yīng)你,不過我也有一個條件,我要跟著?!?/br> 說完他又補充了一句:“就我自己,她一個小姑娘被你們折騰了這么久又淋了雨,我怕她堅持不住?!?/br> 話癆和大高個對視了一眼,大高個想拒絕,賀久聳了聳肩,他抬起頭任雨水拍在他臉上,嗤笑一聲嘲諷到: “怎么這會倒是怕了,難不成你覺得我一人能吃了你們?” 那二人一聽神色變了變,大高個咬了咬牙,開口道:“行,不過你要確定下面沒有埋伏,我們能安全通過?!?/br> 賀久挑眉:“當(dāng)然?!?/br> 他可以讓他們跑到天涯海角,只不過這個貓捉老鼠的游戲他向來沒什么耐心,對于一只咬過他的老鼠,就算他放了它,它也過不過天亮。 一道閃電在賀久頭頂炸開,驟亮的天空映出了他那撒旦一般的笑容,細(xì)長的眼睫微垂,潑墨似得瞳孔晦澀不明。 大高個只覺得自己身子一顫,從心底里生出一抹恐懼。 這個男人比他們更加恐怖,他們是為了錢而不得不過著刀尖上添血的日子,而這個男人他從內(nèi)向外透著一股狠勁。 就像是一只蟄伏的野獸,看似溫順的伏著,其實只是為了最后那致命一擊。 大高個咽了口口水,腳下的河水水流越來越急,一開始只到腳踝,這會兒已經(jīng)漫到了大腿根。 那兩個男人還好,莊禾已經(jīng)兩天沒好好吃飯沒好好休息,濕噠噠的凍了這么久,現(xiàn)在只覺得頭發(fā)暈腿發(fā)軟。 就在大高個和話癆不注意的時候,河里沖過來一塊浮木,那浮木直接打在了莊禾的腿彎處,她兩腿一軟順著水流被沖了下去。 事情發(fā)生的太快,大高個以為話癆會抓住她,話癆以為大高個會抓住她,結(jié)果兩個人都沒有伸手,二人眼睜睜的看著莊禾被沖了下去。 這下二人傻了眼! 人質(zhì)丟了,怎么辦? 然而還沒等他們兩個緩過神,只見一道白影閃電一樣從眼前飛馳而過,沖著莊禾沖下去的方向追了過去。 后面的屬下見人質(zhì)已經(jīng)不在,心中再無顧忌,一窩蜂沖了過來,大高個和話癆還沒等還手時候就已經(jīng)被按到了水里,一絲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 冷—— 除了冷還是冷。 莊禾泛白的唇哆嗦著,團成一團的身子又縮了一下。 長長的睫毛顫了顫,呼吸有些粗重急促,似乎正承受著什么難以壓制的痛苦,白嫩的小臉紅撲撲的,有些燒,秀氣的眉輕擰著。 “嗯……好冷……” 她的嗓音輕輕柔柔的,又軟又甜,每一個音節(jié)都像在撒嬌,聽的人心頭發(fā)軟,只想將她摟進(jìn)懷里親吻愛撫。 “大佬你在哪,為什么還不來救我……” 她甜甜聲線里帶著少許哭腔,挺翹的鼻尖抽了抽,泛白的小嘴扁著,無聲中訴說著自己心中的委屈。 賀久心里一軟,伸出手臂將懷里的小人兒抱的更緊一些,試圖傳遞給她更多的溫暖,也讓自己心安。 他低下頭,情不自禁的親吻著莊禾濕漉漉的發(fā)頂,一下又一下,一下比一下更加深情、溫柔,他將蒼白異常的臉貼在她發(fā)熱的臉頰上,眼神柔到滴水,在她耳旁不住的呢喃: “乖,小傻蛋我在這里,別怕……我在?!?/br> 似乎是聽到了他的聲音,莊禾一把抓住他身前的衣襟,被泡到發(fā)皺的指尖緊緊的握著,生怕一松手他就消失不見了。 “大佬……” 她聲音中的驚恐褪去,余下的全是對賀久的依戀和信任。 賀久緊緊的抱著她,這一刻心里那塊空缺被徹底填補,他不得不承認(rèn),她就是他這輩子最大的劫。 一個一輩子都解不開的劫,也是他這輩子都舍不得解開的劫。 他自愿沉淪。 這個山洞不算太深,洞內(nèi)到洞口不足兩米的距離,不過還好地勢夠高,就算外面的雨下的再大也不會漫延到這里。 沖下來的那一刻賀久抱住了莊禾,他們兩個人一路被河水沖到下游,一路波折,醒來時他也不知道他們具體被沖到了哪里。 借著最后一點力氣,賀久抱著已經(jīng)昏迷的莊禾爬到了這個落腳地。 大概是感受到了賀久,莊禾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她看著近在咫尺的臉有些迷茫的歪了歪腦袋。 “大佬?”她驚奇的睜著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他:“我是不是在做夢?” 賀久勾唇一笑,面上掀起三分輕挑七分深情,他伸出手指輕輕拂去一縷貼在她臉頰上的濕發(fā),輕笑到: “怎么,就那么想我,連夢里都想著夢到我?” 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