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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的看向賀久,不明白他的意思。 賀久卻只是笑笑不說話。 這里是他出來后命人買下來的,也算是送給她的第一份禮物,他也不知道為什么,當(dāng)時(shí)只覺得送她個房子是最好的選擇,大概就只是為了聽她常說的那句話: 我們回家——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送上,時(shí)間還有點(diǎn)早,我想著要不要再給你加一更~(-^O^-) 章節(jié)目錄 第三十七章 莊家大宅四周豎著高高矮矮的牌子, 上面用紅色油漆寫的字,每一幅上都帶著詛咒的話,就連墻壁都沒能幸免, 被潑了一層又一層的黑狗血。 ‘莊家無德還我血汗錢!’ ‘人渣, 敗類,豬狗不如!’ ‘讓全公司上下幾千人給你墊背,莊家人都去死?。?!’ 白安楊回到莊家的時(shí)候看到的都是這些亂七八糟的橫幅, 她眉頭緊皺,嫌棄的避開了, 只不過在推門的時(shí)候還是不可避免的摸到了一手腥臭的狗血。 她眸中嫌惡一閃而過,深吸了一口氣, 強(qiáng)忍著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覺推門走了進(jìn)去,一邊走一邊把手伸的遠(yuǎn)遠(yuǎn)的甩著。 房子里的傭人一個都不在,窗簾緊緊的拉著不透一絲光線。 關(guān)上門后白安楊趕緊用手捂住鼻子, 屋里不知多久沒有透過風(fēng)了,呼吸間一股什么東西壞掉了的臭味撲鼻而來。 她再也忍不住,捂著鼻子向著衛(wèi)生間跑去, 只是在路過沙發(fā)的時(shí)候不知道踩到了什么,腳下一滑身子失去了平衡, 向著地面摔了出去。 “啊……” 她今天穿的是一條小短裙,膝蓋露在外面, 這么一摔她的膝蓋直接磕到了地板上脫了一層皮。 巨大的聲響過后白安楊艱難的爬了起來坐到了地上,眼里蓄滿了眼淚,回頭間她才看見剛剛踩到的是什么, 是一個空空的酒瓶。 酒瓶? 這家里還有人? 她探頭向著沙發(fā)看去,而這時(shí)蓋著一層厚厚毯子的莊母聞聲也被吵了起來,她坐起身,可能是起來的急了她痛苦的撫著額頭低吟了一聲。 她的面色蒼白,頭發(fā)亂成一團(tuán),衣服也不知有多久沒換了褶褶皺皺的掛在身上。 白安楊看著莊母這副模樣驚的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得沖著她疑惑道: “阿姨?您怎么會在這里?” 還弄成這副樣子? 當(dāng)然這句話她并沒有說出口,她扶著沙發(fā)慢慢站起身,用干凈的那只手揉了揉發(fā)痛的膝蓋,又給莊母倒了杯水遞了過去。 莊母的目光一直緊盯著她,她接過水喝的一干二凈。 喝完之后她毫無形象的抹了把嘴巴,頹廢的自嘲一笑,開口道: “不在這我還能去哪?回陳家還是去找莊禾?” 他們莊家出了這么一件丑事現(xiàn)在上流圈子里人人皆知,她連門都出不去更別說回陳家了。 就算父親和哥哥愿意收留她她也不能去拖累他們。 莊家公司一夜之間負(fù)債破產(chǎn),她成了過街老鼠,如果去了陳家那陳家也會被她拖累,被其他家族排擠。 當(dāng)初自己下嫁給莊志森已經(jīng)夠讓父親丟臉的了,如今她又讓他們成為了外人口中的笑柄,已經(jīng)到了這個程度她怎么還有臉回去? 而莊禾…… 她更是想都不敢想,八年時(shí)間,那孩子被自己逼成了什么樣子? 白安楊沒有回話,她垂下眼眸接過莊母手中的水杯放在了臟亂的茶幾上。 隨后走到衛(wèi)生間把自己身上的臟東西全部清洗干凈,然后又洗了條毛巾拿了出去遞給莊母擦了把臉。 看著莊母這幅不著邊際的模樣白安楊心里說不清楚是什么滋味,似乎還是很平靜,沒什么太多的感慨,也沒有心疼,就好像結(jié)了冰的湖面,就算你再怎么折騰也濺不起一滴水花。 她從出生到十六歲之前一直沒有父親,母親含辛茹苦的把她拉扯大,二人日子過的十分清苦,她無論走到哪里都被人排擠孤立,就是因?yàn)榇┑牟缓?,缺營養(yǎng)干干癟癟,長得又不算好看。 母親一直告訴她父親在很遠(yuǎn)的地方工作,他很快就回來接她回家。 是的很快,就在母親去世前一個月,她所謂的父親出現(xiàn)了,幫她處理了母親所有身后事之后把她帶回了家。 莊母對她很好,好到比對自己的親生女兒還要親。 可是她知道,她恨自己的母親,而自己也一直不能對她徹底敞開胸懷,就算再好也好像差點(diǎn)什么。 莊母擦完臉之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她一把抓住白安楊的胳膊,神色激動的望著她清秀的小臉,手上力道越來越重,高聲說到: “安陽阿姨平時(shí)帶你不薄對吧?” 白安楊微微蹙眉,拉著她的胳膊冷聲到:“阿姨有話您慢慢說,先放開我的手。” 莊母仿若未聞,她激動的站起身,一手握著她的胳膊另一只手按著她的肩膀,眸中透著nongnong的恨意,胸口快速起伏著: “阿姨求你,你去跟子彥說說讓阿姨見見你爸爸還有哥哥好嗎?” 說著她雙眼含淚:“安楊阿姨從未求過你什么,就當(dāng)這些年來你還阿姨個情面,讓阿姨去見見他們。” 白安楊搖了搖頭:“阿姨不是我不想,爸爸和哥哥都在賀久手上,他那個人你應(yīng)該聽說過,冷血無情就連子彥哥哥就懼怕幾分,我又幾次差點(diǎn)死在他手上,您說讓我怎么求?” 莊母瞬間頹了下去,癱坐在沙發(fā)上。 莊志森這個害了她一輩子的男人她是一定要見到他,而她兒子她也要救,她已經(jīng)對不起自己的女兒了,不能再對不起兒子。 想到這她再次對白安楊開了口: “只要你帶我去見他們莊家剩下的財(cái)產(chǎn)和我所有的嫁妝都給你……” 白安楊搖了搖頭,擺脫莊母后神色淡淡的轉(zhuǎn)身上樓,她本不想理會,她只是回來拿母親留給她的遺物,一條鑲嵌著二人合照的項(xiàng)鏈。 再拿到項(xiàng)鏈的一刻她改變了主意,下樓后對著神色懨懨的莊母輕聲道: “我會去試一試,不過能不能成功我也不知道。” 莊母聞言雙眼一亮:“好好好,阿姨先謝謝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