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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從前的任務(wù),這個簡直就是在為難她。 就算做過前面的四十九個任務(wù),卻也不代表她能搖身一變,厲害到將登基時才八歲的皇侄教導(dǎo)成才吧? 而且還不是成才這么簡單,是要讓他成為一名合格且優(yōu)秀的帝王。 ……這是什么人間慘案? 蘇觀行很惆悵,但再惆悵還不是得從先皇,她在這個世界的皇兄手里,硬著頭皮接過這個重?fù)?dān)? 好在有系統(tǒng)幫忙,辛辛苦苦將小王帶到十六歲,不僅沒有讓他長歪,反而成功的成長成為一名“仁義禮智信,溫良恭儉讓”的好孩子。 哪怕朝中內(nèi)外對于她這個猶如攝政王一樣存在的鎮(zhèn)國公主各種不滿,甚至民間謠傳許久她有不臣之心,早就取而代之之類的話。好孩子小王蘇慎愿,卻依舊堅定的相信她。 這讓蘇觀行很感動,可感動不到多久便被系統(tǒng)提示她的任務(wù)已逐漸偏題,亮起黃色警告。 說來也是,一名成功的帝王怎么可能是這樣性情純良的好孩子呢? 蘇觀行覺得藥丸。 剛好就是在那時,由老丞相推薦,小王欽點的狀元,文臣君歸渡橫空出世,上殿見駕的第一天,蘇觀行就通過系統(tǒng)知道了這位就是將在未來,對小王和整個北唐鞠躬盡瘁的忠臣、良師益友后,立刻欽點他為小王的夫子。 這樣算算……似乎至今也已教導(dǎo)小王三年。聽著系統(tǒng)每天都在播報的任務(wù)完成進(jìn)度條,蘇觀行美滋滋,對于君歸渡一入朝就及其針對她的態(tài)度,也一點不介意,反而感到美滋滋。 君大人啊~你可得好好讓我家的小慎愿,順利成長成一名能隨便玩兒厚黑學(xué)的帝王哦~ 一想到這里,蘇觀行就朝殿下君歸渡的方向看了一眼,感到非常滿意和愉悅。 嗯,讓她再好好計劃一下以后她這五十年要做點兒什么。是像咸魚那樣躺著呢躺著呢還是躺著呢? 肅鳳公主一面想著,一面美滋滋的伸手,打算再暢飲一壺花釀。 不過剛等她將酒樽里的酒一飲而盡,拿起旁邊的酒壺,就被婢女卿木兮一把摁住,還偷偷瞪她一眼,【公主,你不能再喝了?!?/br> 【為什么?!刻K觀行眨眨眼,【反正是花蜜水,我又喝不醉?!?/br> 嗯。沒錯。不能喝酒,堪稱一杯倒的肅鳳公主雖然喝不了酒,但這不妨礙她有帥氣的喝酒架勢。 【是喝不醉。但是喝多了你會變胖。”】卿木兮很認(rèn)真的回答。 【……】呆了一下的鎮(zhèn)國公主回神,微微瞇眼,一副很有威信的架勢看向自己的貼身婢女,沉聲,【你大膽?!?/br> 哼。嚇唬別人還行,但才嚇唬不了她呢。 卿木兮一點不怕的干脆將酒壺奪了過來,抱在懷里,【總之你不能喝了?!?/br> 會變胖的! 【……】作為一名“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內(nèi)握禁軍大權(quán),外持虎符掌邊關(guān)十萬大軍的鎮(zhèn)國公主,居然嚇唬不了自己的貼婢女……覺得忒慘。 這就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壞處。在對方面前毫無光環(huán)可言。 【哎……好吧好吧?!刻K觀行無所謂的揮揮手,慢吞吞起身,【那我去外面轉(zhuǎn)一轉(zhuǎn),透透氣總可以吧?】 轉(zhuǎn)一轉(zhuǎn)后就不回來了,反正這里有輔相君歸渡、護(hù)國將軍諸葛輕侯,以及老丞相、老太師在。估計這些人還巴不得她這個權(quán)傾朝野,一看就不像好人的大反派快點走呢。 剛好趁著這個機會,能出去聽聽系統(tǒng)對于那位蓮華僧伽宋華嚴(yán)的評價。 想到這里,蘇觀行一面默默吐槽自己一面起身。 但處于最高位,隱在小王背后的肅鳳公主,一舉一動又哪兒是那么輕易被忽視的。幾乎是她才站起身,不僅僅是小王蘇慎偏頭看來,就連下方的文臣武將也齊齊朝她看來。 【皇姑?】蘇慎愿看向她,十八、九歲的少年面上雖還帶了幾分少年青澀,但近十一年的王權(quán)生涯,加上身邊有忠心耿耿亦師亦友的文臣武將輔佐,也已讓他自成氣勢。他緩緩起身,隔著紗幔和珠串看向蘇觀行,【您要休息了嗎?】 【嗯?!刻K觀行淡淡應(yīng)聲,頓了頓又說,【皇侄你也早點歇息,別太勞累。】 不然以后長不……算了,她皇侄已經(jīng)夠高了。 蘇觀行看看早就一米八的皇侄,咽下她沒出口的俏皮話。 【是,慎愿知曉,恭送皇姑。】蘇慎愿微微欠身,殿下文武大臣,侍衛(wèi)婢女無一不恭敬相送,彎身時齊呼,【恭送公主!】 蘇觀行看了殿下的聲勢浩大后,淡淡收回眼,繞過屏風(fēng),直徑從位于屏風(fēng)后的后殿離開。 環(huán)佩相擊,發(fā)出輕微的響動,直至佩戴的人走遠(yuǎn)才逐漸隱入風(fēng)中。文武在小王重新站直后才跟著慢慢起身,宴上又重新恢復(fù)熱鬧。 宋華嚴(yán)亦在其中,他起身后看看四周后,便打算悄悄出殿透透氣,不過作為專程請入皇城,為王講解佛學(xué)等知識的圣者,又怎么可能真的能走得無聲無息,不驚動他人? 才動便有陪席的文臣笑著湊近,“圣者這是?” “嚴(yán)華只是想出去透透氣?!彼螄?yán)華笑著回答,聲調(diào)緩緩,溫潤如玉,頓了頓又提醒,“我現(xiàn)在只是一代發(fā)修行的居士而已,當(dāng)不得大人說的‘圣者’?!?/br> “哎~這不是早晚的問題嘛。圣者太謙虛了?!蔽某夹χf,“既然圣者要出去走走,那容小官陪同?” “不用勞煩了?!彼螄?yán)華欠身婉拒,“大人放心,我就在殿外的水榭涼亭里小坐片刻。 “那……好吧。圣者慢行?” 宋嚴(yán)華長了長口,很想再解釋一下他現(xiàn)在還沒資格被稱圣者,只是一名未受戒帶發(fā)修行的居士而已。但還未有機會說出口,文臣便沖他躬身,轉(zhuǎn)身端起酒樽迎向其他大人們?nèi)チ恕?/br> 宋嚴(yán)華見了也不生氣,神色溫潤的轉(zhuǎn)身出了大殿。 他一直以來就在六道清寺的明鏡臺隱世修行,但即便如此,對于一些事也不是全然不知。比如約莫十一年前,先皇病重,當(dāng)時還是皇子的小王年幼,病重的先皇便將朝中大事交由一母同胞的親meimei肅鳳公主打點。 卻不想肅鳳公主野心勃勃,手握大權(quán)后便培養(yǎng)勢力,排除異己。甚至一手制造了外姓王蕭王和尚書大人白大人的慘案,扣了兩人一個密謀造反的罪名,蒙騙了當(dāng)時重病在身的先皇。 導(dǎo)致兩家牽連九族,判黥面流放之邢,凡牽連者一律貶為賤民,三代不得為官為吏。 這件事一出后太師、丞相,以及眾文武百官求情,卻沒有任何余地。 丞相被罰半年俸祿,太師被罰一個月不得出其府邸。斬殺文臣兩名,武將三人。 手段專橫霸道,血腥毒辣。 后蕭王和白大人以及嫡系,紛紛在流放的途中病死累死,等到流放地時,已十不存一。 有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