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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帶了些古怪的又看了蘇觀行一眼。 好在經過超市時,蘇觀行買了一袋水果胡蘿卜才讓蒼耳勉強放開她的頭發(fā),將裝胡蘿卜的口袋打開放進背包里,然后蒼耳就這樣露出半個身子,在背包開口處兩只前爪爪抱著胡蘿卜啃啃啃。 吃完了就重新探進背包里,又摸出一根繼續(xù)啃啃啃。 這副面無表情啃東西的另類萌,沒一會兒就被走在蘇觀行身后的人見了,忍不住指指點點后拿出手機錄制視頻,然后發(fā)上推特。 沒一會兒就惹來不少人的點贊和大呼“可愛”。 果然毛茸茸的可愛,是不分地域和國籍的。 蘇觀行吃了份三明治后覺得舒服多了,又在逝小舟的陪同下參觀了觀光客都會打卡的一些著名建筑后,便打算打道回府。 ——第六部可是將酒店提前安排好了的。 剛欲說話便因逝小舟眉頭微皺,朝一旁看去的舉動,便也隨著他的視線落點追去。幾乎是立刻便看見了那個普通的國外青年。 蘇觀行和逝小舟所站的位置剛好在一三岔路口上,而對面則是一法院,剛好一場關于文物損毀案的最后結果剛出來,所以聚集了不少人。 朝外走的人群里能看見很多情緒。 有對判決相當不滿意的,也有覺得無所謂的,更有甚者臉上帶著勝利的笑意,認為這是又一次國家和國家實力較量的結果。 而周圍有七八家媒體正在報道,并隨機采訪著經過的路人,對這次判決結果的意見。至于那名國外青年,則在警察的陪同下坐上一輛黑色的車離開前,先沖眾媒體的鏡頭豎起大拇指,臉帶挑釁和勝利的笑容看向四周,之后才在隨行警察的低聲催促下坐進車內。 蘇觀行和逝小舟都清楚看見了跟在那外國青年身旁的東西,但都沒說什么。甚至都不想說什么。 在看著車離開后,蘇觀行扭頭看向逝小舟,笑問,“走吧?” 這個問話讓逝小舟微愣,有些詫異的看向蘇觀行,略感意外的開口,“……你不去幫忙嗎?” 蘇觀行搖搖頭,一本正經的提醒逝小舟,“這種事我?guī)兔?,到時候是要坐牢的?!?/br> “……我是說幫人。”逝小舟無語。突然覺得面前這個身帶佛氣的老師,好像和他印象中的佛門有很大差別。 畢竟那大怨氣的靈,連他隔著這么遠的距離都感應到了。說明如果沒人阻止,那么結果絕對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佛門的人不是都有渡世大愿的嗎?怎么面前的人……好像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 逝小舟一定想不到蘇觀行身上強大的佛氣,并不是出于她自己。 不過這個并不是重點,重點是蘇觀行此刻一臉恍然,好像才聽懂了逝小舟的話一樣,笑指著他調侃,“小舟你真有幽默感,自己作死我干嘛要幫?” 說得很對。 逝小舟雖然沒說話,卻很認同蘇觀行。頓了頓后又看向蘇觀行,憑空增添了不少對她的好感,“你這人還挺不錯。” “當然了。”蘇觀行笑瞇瞇的承認,“等你和我相處久了,就能知道我更多的優(yōu)點了。走吧?回酒店休息?!?/br> 說完便在逝小舟無聲點頭中,打算轉身往回走。 絲毫沒留意到一直專心致志啃胡蘿卜的蒼耳,在聽見“優(yōu)點”兩字時,像被人點xue了一樣頓住,然后目瞪口呆的慢慢偏頭,嘴微長著顯得很震驚。 什么優(yōu)?!你再說一次什么優(yōu)?!它的耳朵不夠長,剛才沒聽清???! 不過蘇觀行和逝小舟都沒注意到蒼耳這副震驚的模樣,正欲轉身離開卻被人至身后叫住。應聲回頭后便見是當?shù)啬臣颐襟w正朝兩人快步走來,臉上帶了笑意先進行自我介紹。 “你們好,我是XX的記者,請問你們是華夏人嗎?” 逝小舟看了眼沒說話的蘇觀行后點點頭,“是的?!?/br> “那太好了?!苯鸢l(fā)女記者笑著說,“我們正在直播,進行隨機的街頭采訪,剛才的文物損壞案件你們知情嗎?不知道對于這個結果有沒有什么想法?” “沒什么想法?!笔判≈蹮o所謂的聳聳肩,覺得這沒什么好說的。 正欲和蘇觀行繼續(xù)離開,卻被金發(fā)記者似嗅到了新聞點一樣,快步攔住去路又問,“是指對你國展出的文物遭受損失,感到無所謂嗎?” “……你?!笔判≈郛吘乖浭乔俺⊥踝?,雖活了這么多年,但性格里的矜貴卻依舊在,同樣的少年意氣也在。所以此刻金發(fā)記者的提問,對他來說已經是冒犯了。 但還未出口原本站在他身邊的蘇觀行便已伸手搭在他肩上,無聲制止了他有些沖的話頭,看向金發(fā)記者淡淡開口,“你詢問的方式讓我們不舒服了。” 大概是亞洲人對于被sao擾的定義一直表現(xiàn)得不明顯,甚至不太清楚“什么叫被sao擾,它的線具體在哪里?”,所以這點讓部分西方人在人相處對話時,就顯得不會像平時,和西方朋友那么有分寸。 但其實,讓人不舒服了,就是sao擾。 蘇觀行的回答讓金發(fā)記者一愣,加上她淡淡看向自己,雖未從語氣和神情中表現(xiàn)明顯的不滿,但光是傳遞過來的氣,便讓金發(fā)記者忍不住想屈膝、惶恐,“呃……抱歉,我并不是這個意思?!?/br> 記者吶吶。 “那就好?!碧K觀行點點頭,從記者笑了笑,“我差點誤以為您是個沒有教養(yǎng)的人呢,畢竟以你的工作環(huán)境而言,隨時會遇到來自各個國家的人,如果向其他國家的人展現(xiàn)這樣的素質……難免讓人會誤以為貴國的……” 蘇觀行說到這兒頓了頓,恰到好處的流露出一點懊惱,微微頷首,“抱歉,說了些廢話,耽誤你工作了,真是不好意思。” “啊……沒事?!苯鸢l(fā)記者其實已經氣的咬牙切齒,但好在她還記得這是在直播。正打算隨便說兩句就重新再找其他華夏人采訪的,卻沒想到還沒開口,便又聽蘇觀行開口,將話題又繞了回來。 “對于您剛才的詢問內容,我相信很多人和我一樣并不贊同這個判決結果的,但我選擇尊重貴國的法律。畢竟……”蘇觀行頓了頓,笑,“那個少年已經受到了懲罰?!?/br> 金發(fā)記者聽到這兒一愣,以為蘇觀行并沒有聽清判決,不由出口提醒,“抱歉,但是他是無罪釋放的,不會得任何的懲罰?!?/br> “咦?”蘇觀行聽了疑惑的眨了眨眼,恍然后又笑著解釋,“可能是我沒有說清楚。”思索了一下后又說,“他是不會受到貴國法律的懲罰,但是他會受到……來自被他傷害的物體本身的報復?!?/br> “???”金發(fā)記者一愣,好像沒聽清一樣,“什、什么?抱歉女士,你的意思是……怨靈嗎?” 后面的問句帶著略顯夸張的味道,像是在說“你在說什么神神道道的鬼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