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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管明天家里有沒有米”,還唱“掀起了你的蓋頭來,讓我看看你的臉”……齊硯耳朵發(fā)燒,拉高被子連腦袋一起裹住,裝毛毛蟲。記得這么清楚……是因為他一直在借酒裝瘋。賀千秋給他喂醒酒湯,他摟著人脖子撒嬌說用嘴喂。賀千秋當真用嘴喂了,他當仁不讓地咬了一口。當時心里是解恨的,小樣,叫你水性楊花到處勾搭!所謂酒壯慫人膽,只是醒過來以后就……齊硯悔不當初好想哭,“英明神武的系統(tǒng)大人,有沒有能讓時光倒流的道具?”彌賽亞2.0根本懶得理他。眼前突然一亮,有人把被子給掀了,齊硯痛苦呻吟一聲,繼續(xù)縮成鼴鼠狀抱著腦袋逃避現(xiàn)實,“頭好痛……今天休假讓我再睡會兒……”賀千秋的身體傾軋而下,掰正他的腦袋,“樂蕓蕓死了?!?/br>齊硯呆了一下,才想起來那個樂蕓蕓是賀千秋現(xiàn)在的“緋聞女友”,頓時忘記了還在一抽一抽疼的太陽xue,掏了掏耳朵,“你說啥……”賀千秋眼神有些陰沉,身軀下壓,兩手纏繞小歌手腰身,把他緊緊圈在懷里,“昨天晚上去世的,雖然最初發(fā)現(xiàn)的時候就……勉強放在ICU里吊了幾天命,還是沒能救回來?!?/br>齊硯被他勒得全身骨頭疼,卻沒有掙扎,反而回應一般,抬手摟住他的腰身,安靜而和暖的擁抱,不帶絲毫情欲。他從來沒見過賀千秋這個樣子。賀家大少爺,天之驕子,總是胸有成竹,游刃有余,自信滿滿,仿佛天生散發(fā)光芒。那一絲悲傷和愧疚,雖然淡薄,卻仍舊清晰可辨,順帶也傳染了齊硯。當那個他只知道名字的女孩子在死亡線上掙扎的時候,他居然還吃她的醋。齊硯滿懷愧疚,側(cè)頭靠在賀千秋懷里,鼻尖輕輕蹭過他微涼的襯衣扣,聽他沉穩(wěn)有力的心跳,“她……怎么死的?”其實他隱約猜到了,從那種地方被帶走,這么幾天就不行了,要么被揍得比杜鋒還慘,要么就是碰了不該碰的東西。賀千秋沒有回答,只是輕輕撫摸著他細軟柔滑的頭發(fā),“小硯,演出結(jié)束后騰出三天假期,我?guī)闳ヒ粋€重要的地方?!?/br>他嗓音帶著疲倦的沙啞和nongnong的情意,齊硯心跳加速,有種人生將要出現(xiàn)重大轉(zhuǎn)折的預感,在他懷中磨蹭著點點頭。演出歷時一個月,每周三場,周末加演一場,齊硯幾乎每隔一天都要嘶吼一回。為了保護嗓子,連平時訓練也取消了,平時的應酬卻一點都沒少,整天陀螺一樣轉(zhuǎn),齊硯兩輩子都沒這么累過,那些春花秋月的糾葛也被拋到了腦后根本顧不上。賀千秋在忙著一些事,齊硯不方便問,但起碼知道他是忙正事,所以也不多sao擾,兩個人各忙各的,忙起來時間過得飛快。音樂劇出乎意料地成功,上座率最低也不低于70%,甚至于經(jīng)常爆滿,讓整個工作組都嚇了一跳。另一個他還不知道的插曲就是,司馬國慶也看了首演,叫助理和星輝無限聯(lián)系,“小寧不是想給那小子爭取個試鏡的機會嗎?讓他來吧。”助理有點猶豫,“司馬老師,真的可以嗎?上次……而且這小子還很會作戲,一直在給小鋒探病送禮?!?/br>司馬國慶摁熄了煙頭,笑得慈祥,“會作戲怎么了,演員不會作戲還能當演員嗎?不過是個試鏡,就這么定了?!?/br>那助理沒辦法,只好去打電話。齊硯和杜鋒先后收到了消息,一個驚喜一個驚怒,但這就意味著,兩個人又要對上了。王大成效率很高,一口氣給他發(fā)來了五份歌譜,任務也隨之變化,這一次卻比較詭異:進程三:在準備室唱王大成送來的五首歌,累計十小時。(進度0小時10小時)齊硯于是耍了點小聰明,合成時間之水,這樣就不用太花時間。每次喝了半小時的份量,唱足半小時,然后檢查任務版。到今天的進度顯示:7.5小時10小時。耍小聰明來搞定任務的感覺真是太爽了,收起吉他準備起身,門口突然一響,被推開了。門口一個不超過十四歲的少年呆呆站著,滿臉被驚嚇到的表情。齊硯看著他眼熟,先以為是歌迷,長腿一伸,從桌子這頭挪到靠近門的一頭,笑瞇瞇把手放腿上,彎腰看他:“嗨,你怎么跑進來的?”“偷偷地……背著保安就……”少年臉紅了,他清瘦得像根豆芽菜,有點營養(yǎng)不良,頭發(fā)也是微黃干燥的,扶著門口,又不敢進去,又舍不得離開。齊硯留意到他小小年紀一身名牌,連那干瘦手腕上戴的表都是五位數(shù)。這么看來這種營養(yǎng)不良就不是沒吃飽,而是生病了。齊硯有點同情他,看了下時間,還有十幾分鐘才開始化妝,于是跳下桌子拍拍椅子,“進來坐坐吧?!?/br>那少年高興起來,同手同腳地竄進屋子里,居然伸手擺出要握手的姿勢,“齊硯先生,我叫賽門,我是你的歌迷,我最喜歡吃……聽你的歌了!”東方少年,英文名字,奇怪的口誤。電光火石間,齊硯突然想起來為什么覺得這少年眼熟了。他之前見過兩次,上一次是音樂劇首演當晚,他和另一個老人坐在一等貴賓席。再上一次,則是在那個破劇院里。那老人如果摘掉頭發(fā),應該就是劇院里外星人集會的光頭老大,名義上的節(jié)奏精靈老總,叫劉……劉鴻飛?這群人不會全部來了吧?齊硯笑笑,握住少年的手搖晃兩下,“謝謝你,賽門?!?/br>賽門臉色紅潤,顯得精神很好,估計是剛吃飽喝足的緣故。坐在椅子里東摸摸西摸摸,滿臉驚奇贊嘆?!澳闫匠6荚谶@里唱歌嗎?我可以來聽嗎?”齊硯給了他一瓶礦泉水,小少年捧在手里,毫無興趣,滿眼渴望地看著他。“我也只是偶爾,公演結(jié)束后就不會過來了。”賽門露出毫不掩飾的失望之色,“對哦,我忘了……真可惜。那……我有機會再聽你唱歌嗎?我是說,單獨的?!?/br>齊硯想了想,決定和他交換手機號,“應該有吧,你應該不是中國人?那在國內(nèi)待多久?”賽門興奮地抓著手機,“嗯,我跟爺爺特地……呃,爺爺來工作,我跟著來玩,等你公演結(jié)束我們就走了。”“那就找個時間出來玩吧?!?/br>賽門驚喜睜大眼睛,“真、真的可以嗎!”齊硯笑瞇瞇揉揉他腦袋,賽門頭發(fā)有點干燥,但基本上手感還是不錯的,“當然可以,不過要保密,不告訴任何人,好嗎?”賽門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小孩心機少,何況還是主動來靠近的,說不定能問出點什么來。于是齊硯趁著沒有公演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