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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看見我彈琴唱歌的時候愛上我的……你可別愛上我啊,那可注定是單戀?!?/br>客服不知道為什么笑得更愉悅了,“我從來不單戀?!?/br>齊硯放心了,輕輕一掃琴弦,開始唱歌。“細雨輕灑山巔,綠草在聽風呼喚。這人間,多讓人眷戀,哪怕有時候丑陋不堪……風霜仿佛皮鞭,歲月在將你驅(qū)趕。戀人啊,已消失無蹤,只留這蒼老皮囊,滿身風塵與疲倦……”歌聲溫柔得像流水,像午后初醒時輕輕流瀉在窗簾縫間的陽光,像潺潺溪水面上掠過的清風。客服安靜地聽著。齊硯繼續(xù)唱著,眼淚順著面頰滴落在木吉他上。巨蟹座有兩種極端的類型。第一種因為缺少被愛,所以用憎恨報復每一個人。第二種因為缺少被愛,所以希望其他人不要再遇到同樣的遺憾,作為補償,他溫柔地去愛每一個人。齊硯恍惚記起來,他和唐鉞都是巨蟹座。齊硯唱得如此入神,以至于差點聽漏了門鈴響起的聲音。第四十四章流浪漢之歌門鈴聲終將歌聲打斷,齊硯道個歉,切斷和客服的通話以后去看監(jiān)視器,發(fā)現(xiàn)賽門仰著頭,笑嘻嘻對他豎起兩根手指比V。小少年身后,劉鴻飛也和一對中年男女一起對攝像頭友善微笑。齊硯默默打開門,等他們上來。賽門進門就撲進小歌手懷里,“小硯哥!”齊硯一把將他抱起來,“有沒有長胖點?”賽門中氣十足地應聲:“有!”劉鴻飛笑呵呵背著手,慈祥地踱著步走進屋,那對中年男女看上去四十出頭,神態(tài)平和,衣著首飾十分富貴,也笑著遞上了禮物:一瓶紅酒和一束鮮切花。“王義和李晴,他們是我最信任的左右手。”劉鴻飛介紹,齊硯接了禮物,有些手忙腳亂,還是李晴體貼,挽起袖子幫他洗花瓶,將鮮花插上。綠絨球和火鶴花翠綠鮮紅彼此映襯,給客廳增添了幾分過年的喜慶氣氛。幾個人坐下來,捧著綠茶品嘗,齊硯才后知后覺地心疼他的泉州巖茶。那還是他在賀千秋那里喝了覺得好,在他那兒順來的。給這些嘗不出味道的外星人喝,未免有些牛嚼牡丹,暴殄天物了。果然從劉鴻飛開始,每個人都只是象征性舉著茶杯潤了潤嘴唇,就開始講正事。劉鴻飛將賽門送到北京來讀書了,對外說的名義是順帶尋訪名醫(yī)治病。以后小少年就跟在王義和李晴身邊,那兩位做金融投資的,如今把家也從波士頓搬到了北京,其目的不言而喻。賽門眨巴眼,眼神像只小博美犬,水汪汪地仰望著齊硯。齊硯只好抬手摸摸他腦袋,默認了這樣的安排。劉鴻飛握拳壓在嘴唇上,咳嗽兩聲,“我也并不是只為賽門,還為了保護你。有四個梅勒笛棄嬰都聯(lián)系不上了,我擔心他們會對你不利。”齊硯揚起一邊眉毛,“都來找我了?”劉鴻飛嘆氣,“我們肯定不會把你的行蹤告訴別人……不過你還是小心為上?!?/br>齊硯點點頭,說知道了。賽門畢竟小孩心性,不明白他們的話意味著什么,只是繼續(xù)眼巴巴看著他。齊硯只好起身重新去拎起吉他,調(diào)了調(diào)音,“想吃……不對想聽什么歌?”賽門說:“你唱什么歌我都喜歡!”齊硯失笑,如果不去根究內(nèi)里,梅勒笛人的確都是些超級歌迷。他看眼賽門的打扮,小少年帶著個白金骷髏頭的項鏈,齊硯就給他唱了首瑪麗蓮·曼森的。唱完了氣氛正好,門鈴又響了。齊硯撐著沙發(fā)靠背跳過去,在監(jiān)視器上掃一眼,大叫起來:“賀老師!”“什么什么什么?賀老師?是說賀千秋老師嗎?”剛剛那位優(yōu)雅賢惠的女士也跳起來叫出聲,扭著手指像少女一樣羞澀,“賀老師來了嗎?”齊硯笑嘻嘻開門,“是??!”半小時前他還在孤零零對風彈琴,半小時后屋子里高朋滿座,熱鬧得讓他不習慣。賀千秋推開門時也有點意外,不過他第一件事就是掏出手機,“剛才定的火鍋,數(shù)量翻倍?!?/br>齊硯猶猶豫豫地扭頭看過去,劉鴻飛見狀馬上站起來,“其實,我就是想著過節(jié)應該多點人熱鬧熱鬧才來的。既然小硯有事,那我們不打攪了?!?/br>賀千秋摘圍巾脫風衣,說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來齊硯的住處,神態(tài)自若得就跟自己才是主人一樣,“沒關系,留下一起吃晚飯吧,我讓秘書訂了盛京飯店的火鍋?!?/br>他笑容謙和,和劉鴻飛、王義、李晴一一握手,“久仰大名?!?/br>李晴興奮得兩眼發(fā)亮,跟在賀千秋身邊繞來繞去舍不得離開,“賀老師,我是你的書迷。我可以和你合影嗎?”賀千秋抬手,作出歡迎的姿勢,“我的榮幸?!?/br>李晴發(fā)出小小的歡呼,幾乎將腦袋靠在賀千秋肩膀上,掏出手機猛拍。齊硯眼睜睜看著他的歌迷一分鐘之內(nèi)改投賀千秋門下,不得不承認成熟優(yōu)雅男性對女性的吸引力的確比現(xiàn)在的他要多上那么一點。拍完以后賀千秋說:“小硯,我上次來把鋼筆忘在你書房里了,能幫我找找嗎?”齊硯心知肚明,立刻跟他一起去了書房。書房門一關上,齊硯轉身就摟緊了賀千秋狠狠親他。親完了他才喘著氣,摟著賀千秋脖子,仰頭聞男人身上溫暖的香氣,“賀老師你不是回老家了嗎?”賀千秋靠門站著,見這小家伙跟頭驕傲的小豹子似的在懷里抬著下巴,忍不住失笑,慢悠悠伸手,在小歌手柔軟的下頜撓了撓,“被我爸趕出來了?!?/br>齊硯才覺得自己被當成貓對待了,聽見賀千秋自嘲的話語,愣了愣,忍不住問:“怎么了?”“沒什么?!辟R千秋說完,就看見齊硯失落的神色,又補充了一句,“他又逼我回公司而已,其實我二叔三叔兩家?guī)退蚶淼猛玫?,反正都姓賀,誰主持大局不都一樣。”賀百年在富豪名單上排名全國第二,僅次于唐云化,他的財富令無數(shù)人眼紅,偏偏兩個兒子都無動于衷。齊硯覺得這些所謂的豪門恩怨離他實在太遙遠了,想了一會兒才說:“雖然價值不一樣,但只是父親想要留給兒子的紀念物吧?就像唐云化想要把唐刀塞董事會里去一樣。”賀千秋有些意外地低頭看他,齊硯心虛了,“我瞎猜的?!?/br>“猜得挺準,”賀千秋笑瞇瞇扣住他后腦,溫柔在他眼睛上親一下,“不管怎么樣,收留我?guī)滋彀?。?/br>齊硯環(huán)緊他的腰,笑得好像漫天都在飛揚金色星星,“正好我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