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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晴歌:“……” 可能昨天晚上沒睡好,反射弧過長了,找安靜借了餐巾紙擦完手順便出去扔了個垃圾還謹慎思考了一下怎么垃圾分類后我才反應(yīng)過來剛才何晴歌突然沖進女廁所是不是找我有事兒。 “你說棠兒回消息了?!”我靠,回了?!解鎖看消息,確實是唐棠,連著發(fā)了好幾條,先是說他沒事兒,再跟我道歉說讓我們擔心了如此云云。然后他說…… 等下,他說什么? 10086:昨天晚上……我跟我媽出柜了。 ??? 王德發(fā)??? 我知道唐棠這小子做事沖動,畢竟不是第一天認識他了。 但是我第一天才知道,這小子看著小機靈鬼兒一樣的,其實春蟲蟲得不行! 甘霖娘哦! “他說什么?”何晴歌湊過來問我,被我擋住手機:“不能看,這事只能天知地知唐棠知我知,不能跟你們講!” 你家小妹:??? 你家小妹:你再說一遍??? 你家小妹:你干嘛了?! 10086:我出柜了,我跟我媽說清楚了。她在國外出差,說沒空……我不知道她怎么想的,我有點怕…… 我打字:“你傻逼??!知道怕你還……”,結(jié)果我打一半又全刪了,眼前突然閃過他那天瑟縮著遠離蔣垚的身影。我不能再用什么言語去傷害他,轉(zhuǎn)口又換了種說法:“你怎么不想清楚呢?破罐子破摔可不是什么理智的決定。” 10086:……嗯,我知道了。你別跟蔣垚說。 你家小妹:……好 你家小妹:你什么時候回來? 唐棠沒再回復(fù)我了。 我坐在那兒思考人生,腦子里一團亂麻。什么唐棠出柜宣言,一會兒又是何晴歌的態(tài)度,突然也會跳出來趙光那張丑惡的嘴臉,或者又想起自打我脫單了,我好像忘了幫玲瓏找對象的事…… 直到何晴歌拿手在我面前揮揮。 “你最近好像很容易發(fā)呆。” 我怔怔地看了他兩眼:“心事多。” “跟我說?!?/br> 我搖了搖頭。 “哎呀你倆要膩歪出去膩歪!別辣我倆眼睛!”安靜突然在旁邊打斷我們,倆白眼珠子都快摳出來扔我們身上了。我笑著反駁:“那你跟翟斌還不是一天到晚秀秀秀!哪兒來的臉說我們!” 沒成想,翟斌安靜倆人相視一笑……對嘔,吐得還像模像樣的,能給頒小金人兒。然后倆人異口同聲:“誰要跟這傻逼搞對象,我瞎了吧?” 你倆臺詞都一樣ok? 但是總歸知道唐棠沒什么事兒,我還是放心了?;厝サ臅r候路過辦公室,跟Windy講了一聲,她很擔憂地問我?guī)讉€男生到底是什么情況。 那我總不能把事兒原原本本捅出去,袁晨語的后果可燦烈呢:“沒什么,估計就一些事兒鬧矛盾了……你懂的?!?/br> 我眉頭一挑,Windy一臉豁然開朗。 “別跟他們說啊,不然會激化矛盾的。本來平息了就平息了,再找他們談話干嘛的……”我搖搖頭示意,Windy再次點點頭。 我怎么感覺我跟挾了天子以令諸侯一樣的…… 結(jié)果我還是忘了找蔣垚報平安。這傻子急吼吼的等了幾天等不到人,不來問我我也忘了說,星期三找Windy開了張假條,拎起包就跑。 哇……這一切,像極了愛情。 我也沒攔他,只在趙光對著他背影冷哼一聲的時候卷了卷袖子順便被玲瓏和喻安琪扯著胳膊拽回來了而已。 晚上唐棠跟著蔣垚回來了,第二天拉著他去Windy那兒談?wù)勗?,Windy果然是沒說什么有的沒的,走流程地對于唐棠逃課這么多天的事兒做了個處分,最后語重心長地握著他的手,說什么“有心事兒一定要跟老師說”baba的。 我看著桌子上的處分單,心里一陣陣絞痛——這才一年不到,我們幾個事兒精都吃了多少處分了……幸好我還沒跟著胡靜婉和徐燦燦嘉年華帶頭賭球,不然我這個班長就會在吃處分這件事上起到帶頭作用。 學(xué)生會開班干部會議的時候聽高三學(xué)姐閑聊,好像高三為了修學(xué)分消處分,要去勞動改造……體育館后面有一大片綠化帶,到時候去拔草,兩個小時一個處分…… 淦,我不想去割草! 我還以為唐棠會因為這些事兒蔫蔫的,結(jié)果看著反倒比出事前干勁兒還足。我非常擔心地湊過去問他“你真的沒事兒了嗎”問了幾百遍,他好不容易挪出點耐心跟我解釋:“班長,你的presentation不準備了?” 我很落落大方地會給他一個微笑。 本幫主好不容易這么關(guān)心一下小弟,你就這么回報老大的關(guān)心?! 熬夜寫稿子做PPT,一邊打印一邊還在琢磨怎么把手機里做的PPT弄到U盤里。愁到不行,還要分大量心神去背稿子。 中文我都背不下來我還背英文的,沒毛病吧?! 這個職高的作業(yè)量和難度跟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錯了,你這段不熟啊,再來一遍。” 何晴歌非常嚴肅地點出了我的問題。 我也非常嚴肅地盯著他。 何晴歌感受到了我的視線,抬頭,突然很不好意思起來:“沒,我就……” “唉,這東西大概意思對就行了,那么苛刻干嘛。”我仰倒在椅背上伸了個懶腰,順便揉揉眼睛,被何晴歌抓下來:“別亂揉……唉,黑眼圈都出來了,你不會天天熬夜比打游戲的時候還晚吧?” 聽君一席話,勝抹十瓶SKⅡ。嚇得我抓起安靜的小鏡子就開始看我的黑眼圈,然后開始哀嚎。 “沒辦法啊,考試總要過是吧……” 何晴歌搓了搓我的頭,轉(zhuǎn)頭過去看書了,留著我自己在邊上背。 心里頭堵著,這也不哄哄? 算了,不哄就不哄,不是很需要。 終于是熬到了周五放學(xué)能回家。去樓下拿行李箱,順路經(jīng)過何晴歌他們班,跟大家打個招呼說拜拜。結(jié)果去了就看見何晴歌在那兒翻東西,多嘴問一句:“什么丟了?” “你……給我的筆?!?/br> 何晴歌把頭抬起來,看我一眼:“你要回家了?路上小心啊,到家了給我發(fā)條消息。” 我點點頭,再跟安靜他們揮揮手,從門口退了出去。 不就一支筆嘛,有什么大不了的。丟了再買,一模一樣的店里多了是。 可就是不知道為什么,總感覺膈應(yīng)。 又不是鉆戒,不貴,又沒什么特別的意義。 …… 可那是我情人節(jié)送他的禮物啊…… 玲瓏在地鐵站跟我揮揮手。我低頭給何晴歌發(fā)了“已到家”三個字,沒像往常一樣再多說什么。從地鐵站走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