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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粉紅粉紅的信紙不知道在念什么,依舊是那副表情,倒是我哥,看著開心得非常真情實感,笑到捂著肚子上的傷口喊疼。 笑半天停下來了:“我也愛你?!?/br> 口意——膩歪死了。公共場合注意點形象,雖然這間屋子就住了你們一床。 明明賊好磕cp的場景,看得我心里卻是酸到不行。那天跟楚野聊過之后我總有種不祥的錯覺,總覺得這種美好的日子就馬上要化成煙了...... 我決定不再去打攪他們的這份難得的、少有的二人粉紅世界,把飯放在門口的柜子里,給程緩發(fā)了消息說明,然后轉(zhuǎn)身離開。 我不知道楚野怎么找到我的,我反正看見他的時候他眼睛紅得可怕,還有擦不干凈的淚痕。我嚇了一跳,這人早上就算是假開心也是開心的啊,怎么一個多小時不見就這樣的??? 難道...... 我慌慌張張想沖過去,被楚野攔住了:“你去干嘛?” “我哥......” “他沒事兒,就是有點崩潰。”楚野很疲憊地抬手掩了掩眼睛,深呼吸一口,試圖平穩(wěn)自己的氣息,“我跟他分手了?!?/br> 我抓著他衣袖的手漸漸滑下來,非常有電視劇里崩潰女主的風(fēng)范。 “你......你說什么?”我難以置信地瞪著他,“他都快死了你跟我說你要跟他......不是,你已經(jīng)跟他分手了?!” 這種話我終于說出來了。跟“程緩死了”這種事同等讓我難以接受的“程緩楚野分手”居然發(fā)生了!我是想都沒想過,腦子里空白一片,就剩一句“男人都是大豬蹄子”鋪天蓋地都是。 你他媽這人有沒有良心!我哥為了跟你在一起累死累活地熬了一年,整個人和心全給你了,陪著你一塊兒扛了那么多,現(xiàn)在他快死了你說放手就放手,說離開就離開,你他媽混蛋! 我眼睛死死瞪著他,幾乎是要給他看出個窟窿。結(jié)果我沒料到的是他突然無聲無息地哭了,眼淚水控制不住地瘋狂掉下來,硬生生營造出一種“他是無辜的”錯覺來。 你他媽有什么資格??? “你不懂......我拖累他太多了,我不能再這么賴著他,我再賴著他是害他?!背翱薜蔑@得比我有風(fēng)度多了,深吸一口氣死死盯著樓外的遠方,偶爾會低頭,用手指點掉涌出來的水。 “......那你倆接下來怎么辦?” 我已經(jīng)平靜下來了,不再去質(zhì)問他什么,畢竟我不是當事人,我也沒有資格去指指點點。他們的路要自己走。 “我......離你們一家人遠點吧。我媽會安排我出國......不過我閑雜也沒那么想去了,我可能會去讀大學(xué),我們......不,我的錄取通知書下來了。還有程緩,你別說我人渣,我也不是什么都不留的。我媽答應(yīng)我,會找醫(yī)生幫他治病。” 他點了支煙——自他金盆洗手以來已經(jīng)很久沒有抽過了,及時是現(xiàn)在壓力這么大的情況下,為了不讓程緩聞到煙味兒,他也沒抽過。 現(xiàn)在這樣煙霧繚繞,總覺得是在刻意與程緩劃清一條楚河漢界。 我心里一陣陣抽痛。 楚野看看我:“你跟我保證,你別跟他說?!?/br> 我也盯著他看,也不知道是該搖頭還是點頭,干脆就沒說話了。 他還以為我默認了,抬手想拍拍我肩,想想又算了。手收了回去,再補一句:“我電話會換,不用想著聯(lián)系我了......照顧好他?!?/br> 這回他離開的背影,是真的不會再回來了。 我去程緩門前看一眼,幺媽不知道什么時候過來了,在那兒試圖勸服程緩:“我是不贊同你倆在一起,我是去找他媽了,結(jié)果他媽說他要去美國。” 騙人,說得跟真的一樣。 我算是明白了,這就是一場交易嘛,賊他媽惡俗的老戲碼,給你一百萬,離開我兒子。 兩家當媽的老早合計好了,程緩腦子里那個突如其來的腫瘤,就是推這趟波助這片瀾的一把火。 我一下子都分不清我幺媽是要兒子好還是怎么樣了。 心里無限悲涼。 何晴歌要走的時候碰上我,嚇了一大跳:“阿雪,你......你怎么這個表情?” 對??!我還有何晴歌!他不會離開我的對嗎? 我迫不及待想要離開這個讓人窒息的地方,便緊緊抓著他:“你要走了嗎?我跟你一塊兒走,隨便去哪兒,轉(zhuǎn)轉(zhuǎn)就好,這兒太壓抑了?!?/br> 何晴歌這次沒再問為什么,看著我點點頭,一個很讓人安心的吻落在我額頭,然后拽著我去了停車場。 他自己有個摩托車,不是飛車黨,就是個愛好。這幾天他也不好意思天天霸占著羅哥和他爸的車,就自己騎車過來,剛剛好現(xiàn)在能讓我占了后座。 “走,私奔去!”他發(fā)動車子,我環(huán)著他的腰,被他的話逗笑了,也跟著他來了一句:“走,私奔去?!?/br> 車一路開到了人少車少的地方,燥熱的夜風(fēng)在速度的加持下也溫柔起來。我一頭長發(fā)亂飛,也懶得去打理了,意識里只知道把何晴歌抱得更緊,還有哭。 最爽的發(fā)泄點,就是站在好不容易爬上的山頂尖叫,還有在風(fēng)馳電掣中嚎哭。 我坐在沙灘上,讓浪花隨意打濕我的褲子衣服,南方的溫度再在晚上有所下降,也涼快不到哪里去,大晚上的海水還是熱的,但是足夠我冷靜了。 浪潮的律動讓我平靜。 我哥跟我秀恩愛的時候說他跟楚野來過海邊,剛剛好何晴歌隨便亂開還開到海邊來了,順帶就...... “你在干嘛?”何晴歌準備跟我坐到一塊兒,“渾身都濕了小心吹風(fēng)著涼?!?/br> 我一把給他拽下來,他沒防備我,直挺挺摔進了水里,濕了一身:“要著涼一塊兒!還有,我還沒你想那么嬌弱,我好歹堂堂沙雕幫幫主!” “行吧幫主大人?!焙吻绺枇昧脻竦舻膭⒑?,全部拂了上去,落在水里的眼睛被他拿在手里,也不戴了。他的眼睛在月光下顯得特別明亮。 “我到這兒來——”整個人都濕透了,我也不管那么多了,干脆很放肆地躺下,“祭奠他們的愛情!” “......什么?”何晴歌摸不清我這沒頭沒尾地在說些什么,“誰的?” “你一天天的這么多問題,你是十萬個為什么嗎?”我笑了,但是笑容轉(zhuǎn)瞬即逝,“我哥和......楚野那個混蛋的?!?/br> 就算知道他倆之間有苦難言,但是我還是無法原諒楚野。 “他們今天分手了......”我難過死了,不想再多說,只是摸索著去抓住何晴歌的手,“倒是你,不管我們倆發(fā)生什么,都不分開好不好?” 他把我的手握緊了。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