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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知道渝西的女子尚武,怎么就給臉不要臉呢?!?/br> 彥卿說這些話的時候,嘴角上揚(yáng),眼神寵溺,怎么看都是縱容著小meimei的和藹兄長。 梁憶瑾心里咯噔一下,他的語氣明明是那么的不耐煩,卻能在說話地時候笑得那么開心,甚至還輕輕拍了拍殷曼易的腦袋。若不是親耳聽到他說了什么,梁憶瑾定然會認(rèn)為他是在好言相勸自己胡攪蠻纏的小meimei呢,亦如在座的其他人。 殷曼易狐疑看著彥卿,囂張的氣焰滅了大半,她磕磕巴巴道:“你是說她,她會……” “坐回去吧,”彥卿沉聲道:“皇祖母的忍耐是有限度的?!?/br> 殷曼易心里清楚,縱然太后一向?qū)捜?,她今日也算是捅了婁子了,若不是?dāng)著魏家人的面太后少不得留幾分顏面,她只怕早就被罰去佛堂跪著了。但她今日能這般不管不顧,是因為心里對太后也憋著氣呢。太后明明可以阻止彥卿與梁憶瑾的婚事,太后也明明知道司天監(jiān)以天象不合為由將彥卿同殷曼易婚期推遲他是魏皇后的詭計,可她偏偏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說! 太后不發(fā)話,還有誰敢?guī)退??她就只能眼睜睜看著?/br> 殷曼易強(qiáng)忍著眼淚站起來,臊眉耷眼地往自己的座位上去,偏偏魏琬琬看著她笑得暢快又舒心,那笑容似乎在說: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作者有話要說: 小七是個很善良的人,很多時候就特別能忍。 最后忍不下去了,也是因為要替梁憶瑾出頭~~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春日貓尾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鈴花 午膳過后太后要歇中覺,一眾人也就散了。 皇后叫了彥卿和梁憶瑾去她宮中,安國侯夫人生怕殷曼易再惹出什么是非,扯著她出宮了。梁憶瑾隨意掃視了一圈,沒見到魏琬琬的身影。 皇后住在東邊的承恩殿,雖正值午后,但一路沿著太液池走有風(fēng)從水面刮過來卻也涼涼的。一路上皇后都親切地挽著梁憶瑾的手,態(tài)度和婉地同她說些閑話??吹贸鰜砘屎蟛⒉幌矚g殷曼易,但背地里卻也沒多說一句她的不是。 彥卿跟在兩人身后,有些心不在焉。 梁憶瑾身上的裙子是臨時湊合的,領(lǐng)口有些大,見梁憶瑾有意無意總是用手遮著,到了承恩殿堂皇后便貼心地傳了宮中的繡娘來,還親自陪著梁憶瑾往后殿去。 皇后對自己的態(tài)度讓梁憶瑾很是意外,意外之余還有深深的不解?;屎箅m沒有子嗣,但魏家在朝中的勢力,方才席間梁憶瑾也了解了一二?;屎蟮母绺缫簿褪俏虹母赣H魏文泰是當(dāng)朝宰相,魏琬琬的哥哥魏隸丞是統(tǒng)領(lǐng)大楚百萬軍隊的大將軍王,擁有這樣的家世背景,難怪可以同太后分庭抗禮。 也不是梁憶瑾太敏感,皇后對于殷家人的不屑是掛在臉上的,但這就讓她更困惑了。她一個遠(yuǎn)道而來無依無靠的外族人,憑什么值得皇后對她青睞有加。 寢殿寬敞又明亮,空氣里氤氳著淡淡的花香?;屎蟠蟾攀瞧珢鬯厣粦?yīng)的坐墊床飾都是淺淺的藍(lán)色,放在眼下這時節(jié)倒也清涼舒心。梁憶瑾換上宮人拿來的燕居寢衣,把脫下來的紗裙給繡娘拿去改領(lǐng)口。 皇后啜著手中的梅子湯,閑閑道:“小七跟殷郡主的婚事是小時候就定下的,這才只能委屈你做個側(cè)妃。其實就你的才貌和品性,做靖王妃也是綽綽有余的。” 梁憶瑾笑得謙卑:“皇后娘娘過獎了?!?/br> “原本今年小七跟郡主也是要成婚的,只是年后皇上的身體就一直不大好,司天監(jiān)說殷郡主今年犯太歲,命數(shù)坎坷,沖撞了皇上,婚事就耽擱下來了?!?/br> 怪不得殷曼易一副要把自己生吞活剝了的樣子,原來人家是靖王沒過門的王妃。 皇后笑笑,又道:“不過我看小七與你相處得很好,往后是什么樣也不一定呢?!?/br> 這是……打算斷了殷曼易的前路? 籠罩著梁憶瑾心頭的迷霧漸漸散去,皇后對自己好原是打算用自己對付殷曼易?;屎蟛幌M麖┣淙⒁舐?,梁憶瑾當(dāng)然明白為什么,但皇后大可以從魏家的姑娘中找個出眾的,就殷曼易那骨子刁蠻勁兒,找個比她強(qiáng)點(diǎn)的那簡直太容易了,皇后何苦舍近求遠(yuǎn)跑去渝西把梁憶瑾搬來呢? 剛剛才清明一些的思緒又亂了。 皇后一面說一面窺探著梁憶瑾的表情,見她神思的呆呆的,想必是把自己的話聽進(jìn)去了。當(dāng)初向她舉薦梁憶瑾的人是魏文泰,說得天花亂墜,她還不以為然,直到見了梁憶瑾,特別是見了今日彥卿對梁憶瑾的態(tài)度,她的心算是放進(jìn)肚子里去了。 殷家想從彥卿身上下手,門都沒有。 繡娘手腳活干得又快又好,在原來衣裳的領(lǐng)口處密密繡了幾針,竟看不出是后頭改的。衣裳改好,皇后該說的話也說完了,又笑瞇瞇地領(lǐng)了梁憶瑾出來。 隔扇門推開,魏琬琬不知從哪里冒出來了,正與彥卿對坐著喝茶。見皇后出來,魏琬琬起身行禮,淡淡地叫了一聲姑姑。 皇后的表情明顯冷了一瞬,接著勾唇淡笑:“今兒光顧著看新娘子,倒把你給忘了?!?/br> “方才有些頭暈,繞著太液池走了走,想著還未向姑姑道別,便過來了?!蔽虹f話的時候沒什么表情,連嘴唇張合的動作都很小,語調(diào)冷冰冰硬邦邦。 “那正好,”皇后拽著魏琬琬的袖子把她往身邊拉了拉,“你再陪我說會兒話,等彥詡那邊忙完了,叫他來接你。” 魏琬琬的眉眼低垂,既沒說好也沒說好,一臉無欲無求的沉靜。 皇后將一只小巧的白瓷瓶交到梁憶瑾手中,吩咐道:“這是上好的紅花膏,回去給小七多揉揉?!?/br> “多謝母后?!睆┣渫簯涜磉呑吡藘刹?,輕輕將她的手攥住,溫然道:“出來了半日,你也累了吧?!?/br> 皇后聞言,唇角漾起一圈好看的笑紋,抬手將梁憶瑾往彥卿身邊推了推,笑著:“你們小兩口快回去吧,不耽誤你們了?!?/br> “那兒臣先告退了。”彥卿恭謹(jǐn)?shù)厥┝硕Y,拉著梁憶瑾離開。 出了承恩殿堂順著甬道走了好遠(yuǎn),都快出宮門了,彥卿拉著梁憶瑾一直都沒松開。但他一路都悶悶的,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