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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身體康健,別說這樣的話,”春嵐山前一步輕揉著太后的額頭,低聲勸著:“主子早些安置吧,今兒鬧了一天,您也累了?!?/br> “哦對了,”太后突然想起來,“你挑些上好的補品明兒送到小七那兒去,一早就去?!?/br> 春嵐點頭:“奴婢知道了?!?/br> 太后搭了春嵐的手站起來,低喃道:“想逼得他無路可退,卻也不能叫他徹底的寒了心。” * 靖王府。 服了藥,渾身也疼得厲害,梁憶瑾便昏昏沉沉地睡了,也不知睡了多久,中間好像聽到彥卿叫了她兩聲,卻累得睜不開眼睛。 等轉醒過來,已是深夜。 聽到幔帳內傳來低低的咳嗽聲,彥卿倒了杯水端過去。 “來,喝口水?!彼笨吭诖差^將梁憶瑾抱在懷里,把水杯喂到唇邊,另外一只手搭在她的額頭上,試著體溫。 “什么時辰了?”梁憶瑾的聲音有些啞。 “天快亮了,”彥卿抹去她唇角的水漬,低聲問:“你餓不餓,小廚房里溫了粥?!?/br> “不餓,殿下還不睡嗎?” 梁憶瑾只覺得眼皮好重,頭也暈暈乎乎的,等不到彥卿回答,又歪在他懷里睡著了。 彥卿抬手撥了撥她的鬢發(fā),小心地將人放平。杜嬤嬤帶來的祖?zhèn)魉幐啻_實好用,她臉頰上的腫脹已經消退了,只剩嘴角的淤青和額頭的傷口。 梁憶瑾睡著的時候特別像個孩子,檀口微張,偶爾還會聳聳鼻尖。 彥卿替她把蹬掉的薄被蓋好,又將羅帳放下。 不管里頭的人睡得再香甜,他仍是睡意全無。這一夜,亂七八糟地想起了許多從前的事。想到了他的母妃,想到了已經故去的柳妃娘娘和小十二,想到了小時候彥詡水性極差,卻義無反顧跳入太液池中救了他。 漸行漸遠漸無書,水闊魚沉何處問。 晨曦沖破天際帶來了新一天的第一縷霞光,彥卿負手立于窗前,他感到自己已經無法安慰自己了。 到了午飯時分,梁憶瑾的體熱終于退了,人也來了精神,嚷嚷著餓了。 杜嬤嬤和芊兒樂壞了,從小廚房里端了七八道菜出來,炕桌上都快擺不下了。 芊兒盛了一碗酸筍老鴨湯遞給梁憶瑾,“翁主先喝口湯潤潤,這湯里的油花子已經撇掉了,一點不油膩。” 梁憶瑾也沒用勺子,就著碗邊就喝了大半,等放下碗這才顧得上問了一句:“王爺呢?” 芊兒見她喝得急又趕忙盛了一碗湯晾著,嘴上道:“一大早太后宮里的春嵐姑姑就來了,王爺用了早飯就進宮去了?!?/br> “哦,”梁憶瑾明白這是太后在替殷儉榮求情了。 “翁主您睡著不知道,一上午來了好些人看您,有皇后娘娘派來的,還有太子派來的,”芊兒夾了一片茭白放在梁憶瑾面前的小碟中,彎彎嘴角,“殿下照顧您一宿沒睡,也沒法兒得空補眠?!?/br> “殿下一宿沒睡?”梁憶瑾嘴里還嚼著才,話說得含糊不清。 芊兒小雞啄米樣點頭,“昨兒入了夜翁主您就起了低熱,杜嬤嬤說只要不燒起來就不打緊,所以夜里不能離人。王爺不讓奴婢守著,是自己照顧您到天亮的。” 梁憶瑾好像有點印象了,半夜里彥卿還喂過她喝水,可她睡得迷迷糊糊的,絲毫沒想到他竟守了一夜。 芊兒笑瞇瞇道:“王爺對翁主是真的很好呢?!?/br> 好是好,但梁憶瑾還沒見過他對誰不好呢。 用過飯,芊兒伺候著梁憶瑾服了藥,這藥有鎮(zhèn)定止痛的功效,喝下去人就又犯了困。 半夢半醒之間聽到外頭有人說話,好像是彥卿回來了,梁憶瑾剛想起身又聽得芊兒喚了一聲太子妃,趕忙又閉上了眼睛。 魏琬琬是來道謝的,來了靖王府聽說彥卿不在便往書房等到他回來一起過來。芊兒回話說梁憶瑾在歇著,她仍似執(zhí)意要進來看一眼再走。 梁憶瑾睡相不好,衣袖和褲管都卷了起來,胳膊和腿尚露出來的地方都是大片駭人的淤青。魏琬琬走近兩步,又瞧見她額角的傷口,轉頭輕聲問:“會留疤嗎?” 彥卿搖了搖頭。 魏琬琬的目光落在他眼底淡淡的烏青上,聲音中帶著酸楚:“你昨夜沒睡?” 彥卿又點了點頭,仍是沒有開口。 “我也沒睡,”魏琬琬自嘲地勾了勾唇角,聲音又低了幾分,“側王妃傷成這樣,你心疼壞了吧?” “是。”彥卿終于開了口。 他已經兩百三十二天沒有同她說過話了,等了這么久,他卻對她說他心疼另外一個女人。 魏琬琬怔怔地望著彥卿,眼底慢慢蓄起了淚水。 “小七,”她訥訥道,“我多希望昨天那個人真的是你……可你永遠不會,不會因為女人與你的哥哥為敵,對嗎?” 作者有話要說: 彥卿:我守了你一夜。 梁憶瑾:哦 嘻嘻嘻,接檔文球個預收哦~~愛你萌三千遍~~ 蘇羽是慶元春的頭牌,突然有一天被人花重金贖了身。 可這都小半年了,蘇羽還沒見過替她贖身的公子呢…… * 上一世,劉瑎將蘇羽從長公主府帶回宮中,原本只是為了氣一氣刁蠻潑辣的中宮的皇后。 卻未曾想,三年后,他親手把鳳印交給了歌女出身的蘇羽,還執(zhí)意將她生的長子立為儲君。 盛寵無邊,君恩浩蕩,兩人攜手走過二十多年的風雨。 誰知太子受人挑唆起兵謀逆,與劉瑎兵戎相見。 一朝兵敗,太子畏罪自盡,蘇羽落發(fā)出家,塵緣斷盡。 五年后,劉瑎病逝,將皇位傳給了蘇羽所生的皇三子,孤魂一縷縈繞在蘇玉面前的青燈之上。 未能與她生同襟死同xue,是劉瑎壯闊人生中唯一的遺憾。 *男重生 *這一世1v1 *甜文 ☆、偷聽 這句話壓在魏琬琬心底很久了,從前不敢問,因為怕聽到答案,今天終于問出來,因為迫切地想要聽到答案。 若是涼薄,那就該對所有姑娘都涼薄。 魏琬琬沒能讓他破例,梁憶瑾也不能。 她淚眼灼灼,墨色的瞳仁中隱約有光在跳動,細細的嗓音從顫抖的唇間溢出,“男女情愛于你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