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6
愛又恨。 彥卿抬了抬她的下巴,瞇起眼睛,緩緩道:“那你現(xiàn)在是不怕我了,在這兒跟我一點點翻舊賬?” “現(xiàn)在也怕,”梁憶瑾睜著眼睛說瞎話,“也是壯著膽子跟殿下說這些的?!?/br> 偏偏她說話的時候還配合著眼神的閃躲,讓人不信都不行。 “梁憶瑾的啊,”彥卿抬手彈了一下他腦門,哭笑不得:“你這說謊話的本事趕明兒可得好好教教我?!?/br> 梁憶瑾笑嘻嘻地伏在彥卿肩頭,這么一鬧,困意也沒了。 外頭天蒙蒙亮,因著下了一夜的雪,格外安靜。 梁憶瑾正說要拿塊點心出來吃,搖搖晃晃的馬車突然停了。 司振挑開帷幔,探了個腦袋進(jìn)來,“王爺,皇上的鑾駕在前頭?!?/br>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周狀態(tài)不好,今天把細(xì)綱重新捋了一遍,從明天開始每天雙更 fg立這兒了,做不到的話,就還是送口紅吧~~嘻嘻嘻 每章的紅包都會發(fā)的,就是我最近更新都太晚,來不及了,明天一并補~~ 寶貝兒們給我的留言每條我都看啦,沒辦法一一回復(fù),看到評論都很開心啦~~ 愛你萌哦,晚個安~~ 從明天開始盡量把更新時間固定下來,不讓你們熬夜!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易只烊 2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人間 聽了司振的話, 彥卿愣了愣,皇上身邊大內(nèi)監(jiān)高慶細(xì)細(xì)的嗓音在這時傳來,“靖王殿下,皇上請您移步?;噬线€說外頭冷,就不叫王妃再折騰了。” 彥卿了然,他摁著梁憶瑾的手,對司振交代,“你跟著王妃走,到了靜安寺,先去齋房候著。” “奴才明白?!?/br> 彥卿無意識拍了拍梁憶瑾的手背, 面色有些拘謹(jǐn),看得出皇上這突如其來的一下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這兩年皇上不插手政務(wù), 彥卿也閑散, 兩個人幾乎碰不上面,猛地一下被“半路打劫”, 彥卿還真是有些緊張,請過安后,坐在皇上對面, 滿臉的不自在。 皇上斜靠在軟枕上, 氣色不佳, 聲音也低低的:“去看你母妃?” “是?!?/br> “一起吧,朕也去看看她,”皇上垂著眼皮,嗓音里帶了點淡淡的惆悵:“算起來, 有二十多年沒見過你母妃了。” “二十——”彥卿低著頭,“二十二年了吧 ?!?/br> “你都二十二了?”皇上瞇著眼瞧過來,“日子不經(jīng)過啊,你請旨去雍州的時候才十來歲?!?/br> 彥卿抿直了唇角,沒接話。 皇上挪了挪身體,半仰著頭感慨了一聲,忽地又問:“你府里怎么樣???” “嗯?”彥卿抬頭,有些茫然:“還好。 ” 皇上雙手交握,唇角欲笑未笑,頗有些看熱鬧的意思,“殷曼易跟你的王妃兩個,相處得還好?” “哦,您說這個啊?!睆┣湫α?,倆人之間緊巴巴的氣氛也緩和不少。 他摸了摸鼻尖,不知怎么就帶了驕傲道,“暫時還好?!?/br> 皇上笑笑:“你那個王妃是個聰明人,倒也不用你多cao心。不過你府里現(xiàn)在才兩個人,等再多幾個,你就知道這女人啊,一個就夠了,再好看的皮囊也抵不住勾心斗角帶來的厭倦?!?/br> “不會再多了,”彥卿說得很自然,“要不是皇祖母臨終囑托,殷曼易這一個兒臣都不想讓她多。” “你能這么想,”皇上指了指彥卿,“少遭不少罪?!?/br> 時隔多年,兩個人之間的對話平和得讓彥卿意外,不像君臣,甚至也不像父子,就是兩個男人。老男人千帆閱盡,淡淡地對后來者道一句:人間不值得。 閑扯了幾句家常,終于切入到正題。 皇上斂了笑意,正色道:“禁軍改制的方案是你提出來的?” “是。” 其實彥卿沒想到皇上會跟他說這件事,畢竟這幾年朝政都一股腦交給了太子,再大的事皇上也穩(wěn)如泰山,不聞不問,說句難聽的,就跟退了位沒什么區(qū)別。 皇上回想著彥卿的方案:“三十萬的禁軍只留一萬人在京,剩下的全部分進(jìn)各屯兵營,留守京城的這一萬人,還要分成三份,京兆尹一撥,巡防營一撥,真正留守皇宮的禁軍就剩三千人了?” 彥卿看著皇上,聲線清朗:“太平盛世,京城中也的確不用屯重兵。” “太平盛世,”皇上一字一句緩緩重復(fù)了一遍,坐直身體,雙手撐在膝頭,視線逼迫過來,“那你呢,接著做你的富貴閑人?” 彥卿沉默了一瞬,道:“如果父皇有什么差事要交給兒臣,兒臣也自當(dāng)盡心竭力。” “比如說,”皇上淡淡一笑,唇齒間玩笑似地漏出幾個字:“把大楚江山交給你呢?” 彥卿眸色一深,眉心頓時擰在一起,眼中全是不解和詫異。 皇上看著彥卿,張了張嘴,滄桑的嗓音像裹著砂礫的風(fēng),碾磨著彥卿的耳膜:“柳妃娘娘跟彥稷是怎么出事的,你知道了吧?” 彥卿沒吭聲,算是默認(rèn)了。 “你這些年一直避讓著他,是不是也是怕他對你動手啊?” “我不怕,”彥卿道,“但是我不想?!?/br> “你知道彥詡這兩年都干了些什么嗎?” 皇上的聲音很平靜,“他是我兒子,但他的罪孽真的是罄竹難書。要不是因為你母妃,這最后一點顏面我也不想留給他了。” 深陷朝局之中,狠毒不能算錯,彥卿知道能讓他父皇這么生氣的,還是柳妃娘娘和彥稷的事。 只是他不明白,這件事當(dāng)年查的清清楚楚,怎么突然就翻了案,還扯到彥詡頭上了呢? “你這么優(yōu)柔寡斷,”皇上垂眸正視彥卿,語調(diào)清冷:“就是因為當(dāng)年他跳進(jìn)太液池救過你的命?” “那父皇希望我怎么樣?”彥卿苦笑,“為臣之道,父皇交給我的就是這些啊?!?/br> 是啊,身為臣子,彥卿的所作所為挑不出錯來。 世事荒唐,有些人你希望他能安分些,想要的少一些,純良一些。 可有些人,你怒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