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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憶瑾耷拉著眼皮,眼中有淡淡的血絲,聲音低沉,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天亮了我卻困了?!?/br> 彥卿側(cè)身抬手撥開床幔,看了一眼外頭已經(jīng)泛白的天色,回身摟住梁憶瑾道:“睡吧,晚些時候出發(fā)就是?!?/br> “那可不成,”梁憶瑾打了個哈欠,掙扎著撐著自己的身體坐起來,揉了揉臉還用力掐了掐:“不能睡,這一睡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醒?!?/br> 彥卿跟著她坐起來,略略挑眉,嗓音低?。骸澳乔颇氵@意思是還要再來一回?” 梁憶瑾嚇得趕忙往床邊挪了挪,連連擺手:“殿下饒了我吧?!?/br> 彥卿盯著梁憶瑾的脖子瞇了瞇眼睛,嘴角浮起一陣古怪的笑意,方才暗著沒瞧見,這會兒才發(fā)現(xiàn)她欣長的脖頸處留了些痕跡,還不止一處,顯眼得很。 這時節(jié)穿得衣裳領(lǐng)口都低,是遮不住的。 彥卿伸出手指碰了碰,梁憶瑾自己是瞧不見的,問他:“怎么了?” 始作俑者一臉坦然,手指往一旁移了移,挑起一縷柔軟的發(fā)絲在指間摩挲,語氣沉沉:“我還沒見過你散著頭發(fā)的樣子?!?/br> 梁憶瑾狐疑地低下頭,看了看自己散落在腰間的發(fā)絲,又看看彥卿,“現(xiàn)在不就是嗎?” 彥卿哼笑:“我是說,白天?!?/br> “白天?”梁憶瑾不解:“王爺是想看我未出閣時的妝發(fā)嗎?” “對咯?!睆┣鋼嵴疲澳遣蝗缃袢站褪嵋粋€給我看?” 梳什么發(fā)髻梁憶瑾其實(shí)是不在乎的可但彥卿這要求提得古怪,哪有人希望自己的夫人裝扮成未出閣的小姑娘啊。 她目光警覺:“殿下怎么突然想起這個了?” 彥卿抬手刮了下鼻尖,欲笑未笑:“頭發(fā)披散下來能遮一遮?!?/br> 梁憶瑾瞪了瞪眼睛,等著他說下文,結(jié)果這人光顧著笑,不說話了。 “遮什么呀? ”梁憶瑾催他:“殿下怎么吞吞吐吐的!” 彥卿突然把手繞到梁憶瑾腦后,收了胳膊摁著她靠過來,貼著她的耳朵,guntang的氣息和面紅耳赤的話一起鉆了進(jìn)來。 “遮一遮,我在你身上撒歡的證據(jù)?!?/br> * 梁憶瑾小半天都沒給彥卿好臉色看,兩人同乘一架馬車,不管彥卿怎么盯著她看,她就是陰沉著臉,視而不見。 她今日梳了個俏生生的發(fā)髻,天水碧的衣衫,褪去了婦人的美艷,真像個還未及笄的小姑娘, 雪腮鼓鼓,濃密的眼睫烏壓壓地垂著,生悶氣的樣子,嬌俏可愛。 彥卿忍不住逗她:“都說了,以后只在冬天——” “噓——”梁憶瑾抬手捂住他的嘴,還用力地摁了兩下,好像能把不想聽的話給摁進(jìn)去似的。 她皺著眉頭,語氣不善:“殿下小聲點(diǎn),芊兒給我梳頭發(fā)的時候就已經(jīng)看到了,王爺這么大聲是還想讓更多的人知道嗎?” “聲音不大啊,”彥卿被她捂著嘴,聲音有些含糊,眼角上挑擠出幾條淡淡的笑紋來,“真的不大?!?/br> 他握住梁憶瑾的手腕,晃了晃,梁憶瑾用力抽了一把,“啪”的一聲,他手背上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留下了五個指印,觸目驚心。 彥卿看都沒看一眼,還在笑。 梁憶瑾心里有些過意不去,低聲嘟囔了一句:“也不知道躲一躲?!?/br> 彥卿仍是盯著她,勾勾唇角,緩聲道:“不疼。” 梁憶瑾心里憋著火,也沒想哄他:“這能有多疼?” 這一句句的,懟得人真是心肝疼。 彥卿無奈地笑笑,低聲哄著 :“乖,別氣了,這路上不還有幾日呢,等到了渝西肯定就褪了?!?/br> 他這么說,但是心里也沒底。梁憶瑾的皮角柔嫩的,什么都比別人好的慢些。 梁憶瑾又拿起都揣了一路的小銅鏡仔細(xì)照了照,悲憤極了:“這樣深的顏色,等到了渝西也只能是淡些,褪不掉的!” 彥卿不做聲了,他在想,自己當(dāng)時到底是怎么就這么忍不住,非得“痛下殺手”的。 作者有話要說: 原版米有了……看看縮減版的吧~~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煩惱的多rou君 5瓶;有點(diǎn)甜 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故人 梁憶瑾要?dú)w鄉(xiāng)省親的消息傳回渝西, 王后捏著那一張薄薄的信箋來來回回地看,眼角蓬著閃亮亮淚花,信箋的邊緣都被手汗給浸濕了。 那短短一行字,怎么看怎么歡喜。 同樣也是新潮彭拜的渝西王上,以五十步笑百步,淡淡睨一眼王后,沉聲道:“瞧瞧你,怎么什么時候都有那么多眼淚。” “我這不是高興嘛,”王后含著淚噗呲地笑了,小心翼翼地手里的信箋折起來, 暗暗掰著手指數(shù)日子,這一算又開始著急了, “哎呀, 那他們這個時候已經(jīng)在路上了,快則三日, 最慢不過五日也就到了,時間也不寬裕得趕緊預(yù)備起來了?!?/br> 王上輕嗤:“有什么可準(zhǔn)備的?!?/br> 話是這么說,可他也不忘提醒一句:“這兩天剛好有新鮮的苞米, 她愛吃那個粟米羹?!?/br> 王后彎起笑眼, 也不戳破, 只是抿唇輕笑,重重應(yīng)著:“忘不了?!?/br> 王后叫了內(nèi)侍的女官來,事無巨細(xì)地交代著,“月華宮每間屋子都要用艾草和白術(shù)熏過, 阿瑾皮膚嫩,這秋來的蚊子又毒,別擾得她睡不好了?!?/br> “還有她養(yǎng)的那只貓,給她抱回去,”說到這里,王后有些不放心地問:“那貓我沒給養(yǎng)瘦了吧?” 伺候王后的宮女叫梅若,一聽這話直樂:“娘娘您放心,奴婢現(xiàn)在抱它可都費(fèi)勁,哪能瘦了呢。” 低頭不知道擺弄什么的梁嘉賜也嘟囔了一聲:“兒臣也抱不動它了,那貓又胖又霸道,它撓了兒臣,父王還向著它呢?!?/br> 王上聞言掃他一眼,冷冷道:“男子漢大丈夫還學(xué)會告黑狀了?!?/br> 梁嘉賜癟癟嘴便不吱聲了,好漢不吃眼前虧,他算是明白了,跟他jiejie的那只寶貝寵物貓作斗爭,無論如何落敗的都是他自己。 梁憶瑾出